宋念的伤口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行动自如,他很担心沈时好的安危,刚能下地就想去找她,被南溪和东月拦住了,生怕他贸然前去,反而坏了沈时好的事。
今天总算听到沈时好回来的消息,宋念终于没想方设法溜出去了。
“周大人,你是跟我们家姑娘一起回来的吗?”宋念见到周序川,忙开口询问,“姑娘她怎样了?”
周序川说,“她没事,先回屋里,等会儿再过来,我先看一看你的伤口。”
宋念往胸口拍了两下,“我伤口好了,周大人的药真好,你的医术比我们军医好太多了。”
“下次我见着胡军医,便将你今日说的话告诉他。”沈时好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
“……”宋念急忙求饶,“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跟胡军医说,那老小子很小气的。”
沈时好笑嗔他一眼,伸手要去看他的伤口。
周序川眼睛猛地瞪圆了,下意识 就拦住她,见沈时好投来疑惑的眼神,他急忙说,“刚换了药,不能随便翻开。”
宋念嘿嘿笑说,“姑娘,放心吧,我的伤早就痊愈了。”
“那就好,还记得当日伤你的人什么样吗?”沈时好问,“他们用的什么招式,什么兵器?”
“记得一些。”宋念点头。
沈时好说,“这次我和辛盛在路上也遇到几批黑衣人,你跟辛盛对一下,看有没有和伤你的人对得上的。”
“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没伤着你吧?”宋念急忙问,“早说我的伤不碍事,就该把我也带上的。”
“是吗?”沈时好一掌拍着他的伤口,“不疼了吗?”
宋念疼得嘶了一声,“你太狠了吧。”
沈时好好笑地瞥他一眼,“让你在家好好疗伤,话还那么多。”
周序川嘴角往下抿了抿,他有点嫉妒宋念,沈时好对待他没有任何隔阂,在他面前真实自然,他也想这样,不想她客客气气地叫他周大人。
“周大人,你帮了宋念这么大的忙,我本该设宴感谢你,只是……我家如今不好设宴,只能先欠着,等将来再请你喝酒。”沈时好含笑看向他。
“这点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周序川说,“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
周序川看了周围一眼,“我们去外面说。”
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的沈真真闻言微微蹙眉,认为周序川这是在刻意避开她,同是沈家的姑娘,有什么是沈时好能听,她却不能听的。
沈真真一脸天真好奇,“周大人要跟姐姐说什么,莫非是我们都听不得的秘密。”
“是,听不得。”周序川沉着脸,半点不给沈真真的面子。
他现在心底还在冒着酸醋,哪能理会沈真真的试探。
沈时好诧异地看了周序川一眼,对沈真真说,“我与周大人说的是公事,真真,要是没什么事,你先回后院去吧。”
“我在这里等姐姐。”沈真真低声说,怯怯地看了周序川一眼。
那神情真的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可惜,周序川根本没看她,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沈时好了。
沈时好带着周序川来到前院的书房,这原来是她父亲的地方,里面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动。
“北狄那边来消息了。”周序川说,“他们想要我们放了巴图鲁,他们愿意退出荒原,保证三年不再入侵大锦。”
“不可能!”沈时好冷笑,“皇上不会答应吧。”
周序川颔首,“皇上没答应,巴图鲁最近才终于松口,北狄根本没有去攻打碎云台,但后面的话就不肯再说了,怕说出来就要被我们杀了。”
沈时好皱眉说,“我想见巴图鲁。”
如果北狄没有攻打碎云台,那他父亲是跟谁在那里交战?
“有点难,皇上昨日才下令,其他人不得见巴图鲁。”周序川说。
沈时好皱着眉,那她明天就去找谢正打听一下,“那李骁呢?还不肯松口吗?”
“对,而且自尽几次,都是发现得早,所以才救下来。”周序川说。
“那是因为李骁的妹妹和妻儿都在定王的手中。”沈时好闭了闭眼,“他现在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他们出事。”
“有没有办法先将李骁的家人救出来?”
周序川说,“你有办法了?”
沈时好摇头,“定王做得太隐秘,想找出来不容易,想要借着李骁让定王入罪不是那么容易。”
她还在等,等着顾北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