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沈真真不时拿眼打量着沈时好,她有一点庆幸,刚才在晋王府的时候,没有耍小心机阻止沈时好表演才艺,原来她也什么都不会。
“有什么话就说,别憋在心里。”沈时好微合着眼睛,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沈真真被吓了一跳,她不自觉坐直身子,“没有,我没有。”
“你是怕我成了王妃,将来会找李屿恒麻烦,要是今日我要上去表演,你是不是要想方设法阻止我?”
“……你别小肚子鸡肠地想我,我才没有。”沈真真叫道。
沈时好唇瓣勾了勾,“你真以为我要对付李屿恒,还需要当上王妃?”
“姐姐,你跟阿恒已经和离了,再说了,你跟他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你要对付他做什么。”沈真真小声问。
李屿恒有没有陷害沈家,沈时好确实不好说,但他跟自己成亲也是被算计,所以她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但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肯定已经知道全部真相,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已经默认定王和李家的做法,为了他自身的利益,牺牲她,牺牲沈家又有什么关系?
沈时好不同情李屿恒,和他那一段不幸的婚事,有大半都是他的缘故。
她不会报复他,但也决不允许他跟沈家再有一点关系。
“你与李屿恒的事,我不想再多说,要不你去问父亲同不同意。”沈时好淡淡地说。
沈真真的脸色微变,给她十个胆子他,她现在都不敢到沈云峰面前说他要嫁给李屿恒的。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要去看大哥。”沈时好叫停马车,让车夫先送沈真真回沈家。
沈时好牵着马,走在朱雀大街,经过锦绣阁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
“在这里等我。”沈时好对南溪说。
周序川帮了她这么多,她不知道怎么感谢他,她打算给他挑个礼物。
“姑娘,要买点什么?今天来了一批新的首饰,您要不要看一看?”掌柜笑着问沈时好。
沈时好对首饰没有特别的爱好,“我想买个玉佩送给兄长,有合适的吗?”
“有的,有腰佩,也有剑穗玉佩,姑娘稍等,我去拿来给姑娘挑选。”掌柜说道。
这时,外面一个娇俏明艳的姑娘走了进来,身边簇拥着几个年轻女子。
看着都是生面孔,沈时好在心里猜测这是上京哪一位的贵女,今日在晋王妃的宴席都没有见到。
“郡主,您才刚到上京,怎么不先回府呢?”其中有个丫环问道。
“谁知道水路会这么慢,我给表哥的礼物都没到呢,我重新买一块玉佩送给他。”那位娇俏的姑娘嘟嚷着。
她回头说着话,没看到沈时好站在前面,一下子就撞到了。
“哎呀。”小姑娘痛呼出声,怒目瞪着沈时好,“你瞎的吗?没看到我走过来。”
沈时好黛眉一挑,“我不瞎,我一直就站在这里,是你撞到我了,姑娘。”
“放肆!撞到郡主还不跪下赔罪。”她身边的丫环呵斥道。
郡主?
沈时好垂眸看了对方一眼,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郡主也是要讲道理的。”沈时好淡淡地说。
“姑娘,玉佩来了。”掌柜端着玉佩走了过来。
沈时好没有再理会对方,转头看到托盘里一块墨色的剑穗很不错,她伸手拿了过来端详。
倒是很适合周序川的佩剑。
“这个我要买了!”那郡主伸手就要抢过剑穗。
沈时好利落地将玉佩收起来,“掌柜,这个玉佩多少钱?”
“姑娘,这个要一千两。”掌柜笑着道。
“这是我先看上的。”郡主怒道,她表哥喜欢墨绿的玉佩,正好又是剑穗,他一定会喜欢的。
沈时好瞥她一眼,“是吗?”
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已经放在掌柜的面前,“那真可惜了,我已经买下了。”
那郡主气得跺脚,“掌柜,给我拿一块比这个更好的玉佩!要墨玉!”
“姑娘,这……剑穗玉佩墨色的就只有这一块成色最好,要不您看一看这块,也是非常晶莹剔透的。”掌柜拿了一块白玉剑穗给对方看。
“我不要!我就要这一块!”郡主娇斥。
沈时好觉得对方简直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她将玉佩收了起来,不打算跟对方继续消耗时间了。
“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