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真走出东跨院还感觉脚步有些漂浮,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时好,“就……就这样?”
“怎么了?”沈时好笑问。
“我推了岑姨娘的事,就这样过去了?”沈真真很震惊,刚才沈时好在岑素面前的淡定从容,还有每一句话背后似乎都隐含的意思,她其实听得不是很明白,但觉得很厉害。
她什么时候能够有沈时好这样的气魄和胆识。
“本来就是她先挑衅你的。”沈时好说。
沈真真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莫名酸涩,她有点羡慕沈时好了。
“姑娘,常德公主差人来了,想问什么时候能够给常德公主找一只小猪。”南溪踩着碎步过来说。
“你去回了常德公主,就说还在寻找,等有消息会告诉她的。”沈时好说,又吩咐东月,“你给各家小姐下帖子,邀请她们去我们的庄园农场踏青。”
南溪和东月都应声而去。
“姐姐,能不能给如玉她们也下帖子?”沈真真问。
“你把想邀请的名单交给东月,让东月一并送帖就行了。”沈时好说。
沈真真脸上一喜,“好的。”
另一边,周序川也终于找到线索,荷包的布料是晋王妃的娘家表弟置办的,将人带去都护所审问了一天,那人也不肯供出是谁指使,只说是染布的时候出了差错,根本无心要陷害五皇子。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是晋王做得。
晋王跪在养心殿门外,面容坦荡,他没有做过的事,丝毫不畏惧,只希望盛武帝能够给他清白。
“……五皇子的鞋子已经穿了一段时间,做鞋子的宫女前段时间染病去世了,御医说,鞋子上的药是那个宫女平日服用的,可能不知不觉染上药性。”周序川低声地说着,但心里却觉得这次真相太难查了。
一切都太天衣无缝,这个人太高明了,不急于谋害李煦,用最不容易发觉的方式渗透毒性,如果不是那两只小猪,可能等李煦中毒身亡都查不出原因。
盛武帝的脸色铁青,他看着周序川交上来的卷宗,“朕能拿着这个给皇贵妃看吗?”
连他都不相信这是真相,皇贵妃能相信吗?
“你觉得会是晋王吗?”盛武帝问。
周序川不好回答,“皇上,这是目前查到的线索,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查!”盛武帝沉声道,“朕要知道,究竟有谁这么狠毒,连个小孩都容不下。”
四个成年的皇子如今都心思各异,周序川也不好说这件事就是晋王做的,“皇上,臣有个主意。”
“你说。”盛武帝皱眉看他,“别吞吞吐吐,有什么话直说。”
“不如就此结案,之后再暗中调查。”周序川说,“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都护所要查陷害五皇子的事,对方肯定有所防范,不如就此结案,等对方放松心态,自然会露出马脚。”
盛武帝闻言沉沉点头,“好,就听你的。”
“那臣先告退。”周序川说,外面还跪着晋王呢,他留在养心殿太久不好。
“让晋王回去,朕不想看到他。”盛武帝没好气地吩咐。
“……”这不是又让他去拉仇恨吗?
周序川无奈地走出去,看着挺直腰板跪在石阶下的晋王,他只好走过去,“王爷,皇上让你先回去,有什么事,皇上自会召你进宫的。”
晋王抬头嘲讽地看着周序川,“周序川,你是不是以为抓到本王的把柄,能够让本王置之死地了?”
“你想多了。”周序川淡声说,“能够让王爷死的,只有你自己。”
“不是本王做的。”晋王咬牙说。
周序川呵呵笑了笑,“如果是王爷做的,你还能跪在这里吗?皇上心情不好,王爷还是回去吧,别惹怒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