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行动的时候,沈时好就看出慕容音跟沈修则两人之间关系微妙,但她试探过哥哥的口风,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原来是偷偷暗恋着慕容音。
慕容音应该也是喜欢沈修则的,她这点还是能看得出来。
回来这么久,她都没见过慕容音,是该找时间把她约出来确定一下,若是慕容音对沈修则也有意,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少夫人,您总算回来了。”李管家看到沈时好的马车,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沈时好疑惑地问。
李管家苦着一张脸,“刚才锦绣阁的掌柜拿着账单上门,说四少爷在他们店里拿走镇店之宝,欠了五万两,老夫人把公中所有的银子都拿走都不够还,现在公中只剩下不到八十两,府里上下每日开销都撑不过三天,这怎么办呐?”
“五万两?买了人家店里的镇店之宝?”沈时好像是听了好笑 的话,周霖宇这是想当败家纨绔吗?
李管家说,“现在大家都在老夫人院子里,二夫人和三夫人因为这件事,说要提前分家。”
真是没一天清静的。
沈时好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周霖宇理所当然的争辩声。
“不过是五万两,二婶和三婶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还要逼着祖母分家,你们也不掂量,家里的银子是二叔和三叔挣来的吗?”周霖宇语气都是嘲讽。
两家吃闲饭的,居然还管到他头上来了。
“你二叔和三叔的俸禄确实不高,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的,他们至少还在外面处理家里的庶务,你干了什么,你领的俸禄何时交到公中的,你现在也没有俸禄,还天天在外面宴请那些狐朋狗友,几万两说送就送,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周二夫人厉声地反驳回去。
周霖宇脸色一黑,“就算我没俸禄,我花的也是我父亲的银子,跟你们有关系吗。”
“你想花侯爷的银子,世子同意了吗?”周三夫人淡淡地说,“侯爷每年的俸禄才多少,你天天花的可是祖产的收益,那是属于世子的,不是你媳妇当家,这个家的银子就是你们的。”
朱如影捏了捏指尖,目光清冷地看了周三夫人一眼。
周老夫人被吵得头疼,“好了,不就是五万两,侯府也不是花不起。”
听到这话,周二夫人和周三夫人气得差点吐血。
“既然有老夫人兜底,那我们就不担心了,公中没有银子支出,想来老夫人也会有办法解决。”周二夫人说。
周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僵住,“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难道侯府就只剩下五万两了?”
“李管家,把李管家叫过来。”
在门外的李管家满脸无奈,他心中的苦无处可诉啊。
李管家低着头走进去,“老夫人,公中确实没有银子了……”
“不可能!”周老夫人怒道,“我两年前看过上京这边的账本,存银还有二十几万,怎么就没有银子了?”
李管家面色平静地回道,“上次世子大婚,侯爷重新修葺了院子,有宴请上京世交三天,其中有十五万两还用作添置聘礼……而今年所有的收益,有八成是入了世子的私账,并不用作公中,老侯爷的产业收益也不再收进公中,如今公中确实没银子了。”
周老夫人越听脸色越臭,“凭什么收益要给世子八成,我还没死呢!这个周家还是我做主!”
“老夫人,这是侯爷命周奉回来操办的,小的一无所知。”李管家平静地说,他在心里忍不住庆幸,侯爷还算清醒,要是不这么做,这家里的产业都要被败没了吧。
“把周奉给我叫过来。”周老夫人怒不可遏,一腔怒火只想发泄在周奉的身上。
周二夫人冷笑,“老夫人叫周奉过来又能改变什么,侯爷将八成产业给了世子,本来收益就是属于世子的,难道还能让世子重新交出来。”
不孝子!周老夫人在心里把北山侯骂了八十遍,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沈时好,铁青着脸命令,“周奉给了你们多少银子,全都给我拿出来,公中都没银子了,你们怎么还有脸霸占周家的产业。”
沈时好抬眸静静地看过去,声音清丽,说出来的话却让有些人觉得格外难听,“剩下的二成产业收益,足以让府里众人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不该别人拿的,就算拿走了要吐出来。”
“你什么意思?”周霖宇寒着脸问,一想到父亲将那么多产业都给了周序川,他心里就嫉妒得发狂。
“有廉耻的人自然听出我的意思。”沈时好淡淡地说。
周老夫人不想听这种弯弯绕绕的话,“你到底拿不拿银子出来?”
“分家吧!”沈时好说,“明日我请长公主回来,再亲自去请族长,老夫人,您放心,这侯府您还能住的,世子是个孝顺的人,肯定会给您颐养天年。”
“分什么家?谁敢提分家。”周决和周杉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听到沈时好说要分家。
“怀霁媳妇,你别太过分了,就算现在霖宇没有差事,你也不能把人赶走,父母在不分家,你就是这么替怀霁孝敬老夫人的?”周决指着沈时好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