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围观的彼岸境修士看不过去了，“喂，你们还治不治病了？治，不治，给个准话！别在这耽搁我们的时间！”
“现在金属颗粒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广，影响也越来越大。既然遏制不了扩散，那就要想办法治疗啊！还拖什么！青苍界的，你们也是。他们几个不要脸，你们也不要脸了？”
这话一出，台上十名病人全都气得跳脚，“谁不要脸了！明明是他们青苍界拖时间，搞这搞那的不想给我们治疗，怎么成我们不要脸了？”
“他们青苍界要这样那样，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也想治啊！关键他们要配合啊！”
李清明淡定从容地轻哼一声，“首先，要明确的是，我们青苍界不欠你们的，没有义务帮你们免费治疗，更不可能因为要好心帮你们治病而将我们所有人置于危险之中！
在全世界的眼皮底下，你们都肆无忌惮地要杀我们，要害我们。等离了全世界修士的视线，你们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也都是可以预见的。
让你们签订治疗协议、发布天道誓言，也不过是烂好心的我们想要自保而已。
过分吗？一点也不过分！
我们要救你们的命，你们却要掠夺我们的命。这交易不公平，不对等！
既然大家都没有公平交易的诚意，那就按最初的说法，随便放点血给你们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必尝试多种疗法，因为你们不配！”
所有人：“……”
半晌，有人嘀咕道：“青苍界他们到底哪来的底气说这样的话？他们一群陆地境，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那些神桥境、彼岸境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们不想活了！”
“就是，他们哪来的底气……”
病人中有人挣扎了会儿，忽然大声道：“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们欠我们的！
那金属颗粒就是你们弄出来的，我们就是被金属颗粒害的，就等于是你们害的。
怎么不是你们欠我们的了？说得自己多高尚，连收拾残局的勇气都没有，就只会推卸责任吗？”
原森林不悦地轻哼一声，“真是好笑！事到如今，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承认你们去过金属颗粒中心！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有几个和你们一样，被辐射得如此之深？”
“那正好说明他们专门害我们啊……”
“无耻至极！”原森林真的是出离愤怒了，“不管你们承不承认，短期暴露在向外扩散的金属颗粒中，并不会受到多少辐射，并不会呈现病态。所遭受的那点辐射，也完全可以用修为压制住！”
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你们若还是胡搅蛮缠，混乱是非，那也没必要签什么协议、治什么病了！大家还是哪来的哪去，各回各家，谁爱听你的找谁去。我圣宗和青苍界不伺候了！请吧！”
李清明收起圣灵网面板，“既然你们没有诚意，那就这样吧。你们要杀要剐，我们也不拦着，但后果，希望你们承受得住！”
所有人傻眼了！
病人也傻眼了！
“他们怎么敢！”
“圣宗他们凭什么！”
“青苍界怎么能这么做！”
“什么后果？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青苍界那个赵菁是不是真的傍了一个大款？能让乾元宗覆灭的大款？”
眼见得李清明等人已收好东西，正在招呼人撤换实况转播巨幕，其后的十万陆地境修士已全部就地休息，病人们忍不住了。
“等等！”
李清明招呼上台的十名青苍弟子下台。
原森林站在阵法前，负手而立，对病人们的呼唤充耳不闻。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悲欢。
“等等！我们签！我签！把协议还回来！”
李清明仍然无动于衷，待十名弟子下台后，一个眼神都不给病人们，“原长老……”
“等等！”
有四名病人当即跪下，“我签！我是羽化门恒元道人刘恒元，确实去过青苍界，在青苍界待了几天时间。我发誓，”举起右手，“无论治疗结果如何，我刘恒元以及羽化门绝不追究、绝不牵连无辜！请你……求你帮忙治病！”
“我是易风派张起成，我去过青苍界，在……”
李清明转身看向其余的几名病人，“你们觉得签治疗协议、发天道誓言是折煞、侮辱你们了？你们觉得我们要把你们当祖宗供上，任你们喊打喊杀，才是正常的是不是？”
某女修小心地盯着台上的那个彼岸境病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敌强我弱，你还刺激他作甚啊！真是不怕死得不够快！”
原森林看向脸有怒色的李清明，“算了，这些人根本毫无道德品性可言，即便签了协议，发了誓言，对他们也没什么约束力。我看还是任他们自生自灭的好。”
“等等……”
“也对。他们自己要去青苍界掠夺，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关青苍界什么事！自作孽，不可活！死了也活该！”
“青苍界为啥一定得让他们低头签协议发誓言呢！这不是把人往仇敌路上逼吗！多个朋友多条路，青苍界把路走窄了啊！”
“哼，要你那样忍气吞声，能活出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