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天有回南天,气温回暖,湿度上升,绵绵细雨中,万物潮湿,连人都会变得湿漉漉的。
这样的天气,王玉露根本不想出门,更不想穿着高跟鞋和洋裙。
可“金主”忽然“发病”,想要见她,她不得不踩着漂亮但没什么用的高跟鞋,穿着精致得体的白色洋裙,一路走过风雨,出现在“金主”面前。
“金主”看到她的出现,原本淡漠的眼眸瞬间凝住,声音低冷∶“站在那里,别动。”
王玉露听话地站在靠门的地方不动。
“笑。”
她听话地弯唇,笑得十分甜美。
这是她练习了无数次的笑容,为了和“金主”的未婚妻更加相似,她练习的时候差点笑成面瘫。
“金主”的眼神缓缓放空,估计又想起了和已逝的未婚妻的回忆。
凭心而论,“金主”是一个十分俊美出色的男人。
他今年不过三十二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眸,身上带着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冷冽沉重气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惊心动魄。
然而这样一个应该冷血无情不苟言笑的男人,眼眸却像是南方三月的天,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雾霭,阴冷又忧郁。
封度,为华国的成立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最年轻的大将军。
他的照片和事迹被登在报纸上散播到全国各地,让人惊叹佩服的同时,也有无数女子为他倾心。
但全国上下都知道,封度心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他早死的未婚妻。
关于封度的未婚妻,哪怕是被苏夏重金聘请过来当木偶替身的王玉露也不是很了解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封度除了第一次看到她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后面再见到她,就是要求她穿各种漂亮的衣裙,然后让她别说话,他看着她发呆。
是的,发呆。
外人都以为封度孤寡多年终于要迎来第二春,十分羡慕嫉妒恨王玉露,每次她在外面逛街游玩总会被人酸,偏偏她还不好说出事情,实在是让人憋屈的很。
替身这份工作高薪又轻松,王玉露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甚至想就这么当一辈子替身也不错,不用嫁人还不用担心没钱养老。
封度也不会天天要看着她,大概十天半个月会找她来看一次,一次也就几十分钟。
这次同样,还没到半个小时,封度就开口让她走。
王玉露立马收住笑容,心情雀跃地跟封度礼貌道别,没得到男人一个眼神也不在意,出门准备回家。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场闹剧。
封度身边最得力的副手,明明可以单干但还是要跟着他当他管家的苏夏正一脸不悦地看着面前一个穿着战国袍的少女。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
少女生得十分漂亮,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她的声音清甜∶“我真的是你们将军的未婚妻,不信你叫他出来对症。”
苏夏冷笑道∶“全国上下都知道我们将军的未婚妻已经去世多年,就算活着,如今也快三十岁了,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从头发丝到脚趾,哪一点像将军的未婚妻?”
少女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笑嘻嘻道∶“因为我就是你们将军的未婚妻,不用像啊。”
苏夏有些无语,正好看到王玉露走了出来,立马道∶“你看好了,那位小姐都比你像我们将军的未婚妻,人家长得有五分相似。”
少女看向从封家走出来的王玉露,瞳孔震惊∶“你别告诉我,她是封度新娶的老婆。”
她不就“死”了十几年,封度这么快就娶新老婆了?
啊渣男,亏她还巴巴地过来找他。
用自己原来样貌过来的温裙愤愤不平地抿着唇。
苏夏莫名其妙地看着温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将军没有再娶老婆,身边也没有女人。”
温裙问∶“那她是谁?”
苏夏微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温裙解释王玉露的身份。
王玉露走到两人面前,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少女∶“你说你是封将军的未婚妻?”
这一年来,她见过给封度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女人,上来自称是他死去的未婚妻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少女还穿着古装,是入戏太深还是怎么了吗?
“是啊,你又是他的谁?”温裙也在打量着王玉露,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
王玉露笑了笑,温和道∶“小妹妹,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封将军的事情,他的未婚妻早就去世了,你怎么会是他的未婚妻呢?”
温裙大大咧咧道∶“我死而复生了呀,给他个惊喜。”不过好像封度先给了她一个惊喜,呵呵。
王玉露和苏夏∶“……”
两人一言难尽地对视。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苏夏有些不耐,冷下脸∶“这位小姐,请你赶紧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我都说了你让封度出来见我,我真是他的未婚妻。”
温裙也很无奈,她法术不精,没能直接出现在封度面前,反而出现在了他现在的大门前,被苏夏带头拦着,她也不好直接打进去,有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