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怎么想在北平成立金鼎了”,几杯酒下肚之后,顾刚放下筷子,开口问道。
对于张云轩决定在北平开设金鼎这件事情,几个人私下里还真就讨论过,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在北平成立金鼎多少有些鸡肋,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北平地处内陆,完全是由日本人把控的,你说经济效益吧,北平的政治色彩更浓一些,商业环境并不好,形成不了大规模的商业氛围,那你要是从对抗战的支持方面来看吧,北平周边也只有一些红党的部队,而且大队被限制在偏远山区,以及农村,你就是想提供一些物资支援,也过不了日本人的重重封锁线,危险性太高,而且本身天津金鼎已经如此的成熟了,商业网络基本上已经遍布华北地区,那这么一看,北平金鼎的成立无非就是分一些天津金鼎的客户,这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大家对此还都不是很理解。
听到顾刚的问话,几个人都放下了筷子,看向张云轩。
没办法,张云轩只能开口说道,“老顾,这你就不懂了,你要注意自己的格局”,
“北平是什么地方?那是元明清三朝的都城,对于我们中华儿女有着特殊的意义,我在北平成立金鼎,也是一种家国情怀,等到以后日本人走了,人家一提,嘿,金鼎都开到首都去啦,那是什么牌面?你能理解吗?”
“要不怎么说,你只能做一个商人呢?就是你格局不够”。
说完,张云轩还鄙视的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顾刚,然后端起酒杯,“吱溜”一口喝个干净。
张云轩当然不能把自己在北平成立金鼎是为了给红党在北平成立地下组织打掩护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所以也只能往大了说,忽悠一个是一个。
这几个人也不是傻子,除了李茂森性格大条点之外,其他人都不相信张云轩的这一番鬼话,但是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明白肯定是有其他的深意。
“云轩,你说现在特高课课长是福田敏次郎,这个人,你了解吗?给我们介绍吧”,云星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到现在,我还是摸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云星这么问,张云轩就把自己从甘粕云彦口里得知的情况,详细的跟大伙说了一遍。
听张云轩说完,云星撇了撇嘴,开口说道,“我还以为这个课长有多大能耐呢?”
“听云轩这么一说,我还真就摸着点头绪了”。
李茂森不关心这些事情,反正需要他干什么直接安排就好,所以此刻他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也不参与谈话。
而第一次跟大家坐在一起的小刀,年纪最小,只能不断地转着眼珠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也不吱声。
孙超则是翻了翻眼皮,戏谑的说道,“既然二哥摸到头绪了,就说说呗,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你尽管吩咐”。
“小兔崽子,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云星笑着给了孙超一个脑瓢,其实心里也明白这小子还在挑理,自从知道了自己参与到军统的行动当中了,孙超就几次找到自己要求参加行动,可是没经过张云轩的同意,自己就私下用孙超这些人,从哪方面来讲都说不过去。
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也用不到这么多人,光是顾刚、胡德珍、还有李德森手下这些人就够用了,连自己的那些兄弟都没用上,怎么还能把孙超这些人拉进来呢。
接着云星又说道,“现在的人手足够用,你没见我的人都没有参与吗?说白了,这就是我一个人在给军统干活,你也别挑邪理啊,都是大老爷们阴阳怪气的成什么样子”。
“二哥,我这不是着急吗?天天闲着没事干”,说着,孙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看看,我这肚子都下来了”。
“行了,听二哥说”,张云轩开口打断了孙超。
云星又说起了刚才的话题,“其实刚才云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福田这家伙是从东北调过来的,还是什么涉谷的得力助手,在围剿抗联的时候立下了大功,这只能说明他习惯东北的环境,和斗争方式”,
“别忘了抗联是活动在什么地方?那是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人烟稀少,补给困难,冬天大雪封山,你只要把路口一封,还需要什么计划、策略的”。
“抗联的失败,环境因素占了一大半,人的作用并没有说的那么大”。
云星的这番话,说的大伙连连点头,事实确实是如此,大兴安岭冬季恶劣的环境,才是抗联失败的最大原因。
“从福田过完年的一系列手段来看,也就是在报纸宣传这件事情上做的可圈可点,成功的激怒了重庆方面,逼得我们不得不动手锄奸”,
“至于其他的还真算不上什么?”
“二哥,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张云轩接着说道,“就像现在这样,你明明知道项正其的藏身之地,人家就给你摆个铁桶阵,你不也是没办法吗?”
“像你现在这样在上海造成混乱,这不是长久之计,你能维持多长时间?用这种办法就真的能逼着日本人把他交出来吗?”
“这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哈”,听到张云轩的说法,云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道,“云轩,你以为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