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也很委屈,这个家一直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儿子儿媳上工干活,她带着孙子孙女们把家里样样打理好。
她不是眼皮子浅的,不让孩子们读书,只让干活。
不管是孙子孙女都是读过书的,男孩读书以后不管干啥,只要识字不至于让人给糊弄了。
女孩读书识字也能找个好人家。
有些重男轻女的人家只让男娃去读书,不舍得让女娃去,她都让去了的,但是让你们去,你们自己不愿意去或者学不会这就没办法,她一个老太太管不了这么多。
也因为这个儿媳妇们都很服她管教。
没想到她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到头来,没有人记着她的好,反而觉得她偏心。
她承认偏心,那咋啦,五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她即使偏心也是有尺有度的,从没动用过公里的财物,她对得起在场的每个人。
林冬至暗自撇撇嘴,知道她爷爷是故意那么说的,她爷和她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惯用的伎俩,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林老头先是把四儿子批评了一顿,又把三儿子也给批评一顿,完了嘱咐他们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兄弟和气,都是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互相包容着点,今天的事就此过去,以后谁也不能再提等等。
林老四无所谓。
林老三越听越羞愧,抬不起头来,这事都是她闺女不懂事闹起来的,他想不明白,他闺女干啥要一直闹,没个消停的时候。
就这样,这一场闹剧被林老头给压下去了。
林冬至就知道她奶是个纸老虎,硬茬子还是她爷,分家的事还得从她爷这里找突破口,不然一直分不了家,岂不是要让四房一直吸血,那可不行。
她也知道分家不是容易事,只能从长计议,想让她消停那是不可能的。
李春杏带着孩子们回屋了,今天她啥活都不干了,她可是受委屈了呢。
林老四也转身回屋了。
自觉理亏的林老三和林三伯娘把后面需要干的活给干完了。
林冬至:她爹娘又屁颠屁颠的干活去了,咋就这么贱皮子爱干活呢,她是为他们好也不知道,明明自己才是有理的那方,在别人眼里她怎么就成了无理取闹呢。
这样想着,林冬至不由在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下次改正,就不信她赢不了四房。
林西西望着炕上盘腿吃花生的夫妻俩,没理也能占三分,要不是立场不同,她都要同情女主了,遇上这样的极品即便是女主也是不好对付的。
林老四和李春杏边咔咔吃,边闲聊,刚才发生的事一点儿也没被影响,话里意思自然是围着今天发生的事来。
俩人不知道林冬至为啥对四房这么大的敌意。
以前四房也是这样,林冬至为什么没闹?
就从这次农忙,单她就闹了好几次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原因呢?
林南咔咔咔吃的正香,突然想到一件事,手里的花生瞬间不香了,幽幽的说:“爹娘,我知道了,是从上次林冬至落水,在河边醒来,她看人的眼神就特别吓人,我从来没见她露出那么吓人的眼神,比我上次见的野猪都要狠,当时我害怕吓到妹妹,还把妹妹挡在我身后了。”
林老四和李春杏仔细一想二儿子说的没错,还真是从那个时候林冬至时不时的就折腾一下,不过都被老太太给压制住了。
李春杏打了个冷啰嗦,“四哥,你说冬至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住了 ?以前听说那条河淹过人。”
“以前发大水,哪条河里没淹过人,别自己吓自己。”林老四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信了一些的,只是有孩子在,媳妇儿是个胆小的,别回头给人吓住。
林东看爸妈歪楼,扯到一边去了,不由说:“她这样闹起来的好处是啥?她的最终目的想干什么?”
“分家。”林老四想起林冬至第一次闹起来,说起过的事。
“那应该就是这样了,只要一次不达到她的最终目的,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出现,而且会更盯着我们这一房,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只有把柄足够多,才能胁迫爷奶分家。”林东分析的头头是道。
“哇——”
围着的一家人,突然被林西西的哭声吓一跳。
林东第一时间挪到林西西身边。
李春杏赶紧抱住小闺女,“闺女你哭啥?怎么啦?”
林老四林南丢掉手里的花生也焦急的围过来。
“妹妹很少哭,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林东关心的说。
“乖西西,你怎么了,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吓唬你了,妈妈去帮你揍人。”李春杏压低声音哄着说。
这会谁说也没用,就是停不下来。
林西西一开始是装哭的,不知道为啥,越哭越停不下来,即便是刚穿越过来,身处在陌生的地方,那么害怕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现在有种要闭着眼睛哭到天荒地老。
外面大伯娘让她二闺女林立秋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怎么哭这么厉害。
林西西还哭着呢,四房的人没功夫应付她,林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