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幽怨的看了两人一眼,仿佛是在控诉大哥和小妹没良心,竟然不叫他一起去。
林东不吃他这一套,“谁让你跑那么快,那时我们也不知道咱爷要去割芦苇,这不是巧了吗,以后你就别乱跑了呗,不然下次还是找不到你。”
“二哥你可不要偷偷的去哦,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把脚割破,咱哥就差那么一点点,那也是划破了一层皮,露血丝了呢!”林西西警告他说。
林南还真有这个想法,但听到小妹这样说,这想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不要没事找刺激,没听他小妹说容易扎脚么。
他小妹那嘴就跟那啥嘴似的,不对,比那啥嘴都灵。
他敢偷偷去,保准到那就得划破脚。
谁让他妹妹嘴巴开过光呢!
真要命。
林南那点子遗憾被两个鸭蛋给冲淡了许多。
好在有鸭蛋可以吃。
回头让他妈给一锅煮了,他一下子就可以吃两个鸭蛋,太美啦!
林老头带着儿子们弄来不少芦苇,今天太晚了,就先放那,回头在整理。
晚饭照旧是由林老太分的。
这样公平点,每个人吃多少都是一样的,男人和男人一个定量。
女人和女人一个定量,在然后是孩子分的一样。孩子大一点的,像大房的大闺女和大儿子,二房的大闺女,会稍微的多那么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存在谁多吃谁少吃,这样公平点。
林老太在这方面从没苛待过家里的儿媳妇和孙女。
这也是几个儿媳妇服老太太管的一个重要因素。
尤其是与隔壁的蔡老太一对比。
这对比不要太强烈。
是傻子也知道自家婆婆的好。
多少有点庆幸自家婆婆不是隔壁那家老太太的性子。
不然家里绝对不会过的这么安稳。
林冬至最近在家里就跟透明人一样,不会动不动就大闹一场。
倒是安静多了。
实际上林冬至苦恼着呢,她目前有两个大事,都一点没有进展。
一是牛棚那边,依旧不理她,不管她往那里跑多趟,那一老一少都不给她好脸,还一脸防备。
她只是个孩子,为啥要防备一个孩子,有点想不通,她就是想根据提前知道的消息刷刷好感,抱抱大腿啥的,怎么就这么难。
二是她想做点啥小生意,苦于没有本钱。
一分钱都没有,穷的叮当响。
她使劲想啊想,还真让她想出来个办法。
但这事得让她爹去做。
她太小了,办不了。
等晚上,林冬至就找她爹说去了。
没有本钱,只有想办法挣点本钱。
有什么能挣钱不用本钱的法子。
大概就是上山打点野物,或者水里捞点鱼去卖。
打野物不是那么容易。
去河里捞鱼相对来说就比较简单一点点,关键是她爹水性极好,以前天热去河边洗澡,经常带条鱼回来。
林冬至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她爹说了。
林三伯俩口子觉得她们闺女这段时间消停下来,还挺庆幸的。
这乍一听,魂都快被吓没了,咋二闺女又出幺蛾子。
而且比以前胆子还要大。
口气轻松的说捞点鱼去卖。
卖给谁?
现在哪能随意买卖。
这是投机倒把,被抓到可了不得,有可能牵连全家。
如果是二闺女说捞点鱼吃,馋了,那林三伯二话不说,即便不好逮,也想办法逮点解解馋。
但闺女说的是偷偷的背着家里人去卖。
林三伯和林三伯娘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从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也没有这个胆量啊!
林三伯娘听了这话又忍不住坐在炕上呜呜呜的哭,那眼泪就啪啪啪的又掉下来,就跟现成的一样,眼泪说掉就掉。
边哭边说:“冬至啊,你咋胆子这么大,我们以为你终于和以前一样了,刚把心放下,没想到你又琢磨起旁的不着调的。你这哪是想要钱啊,这是想要你爹的命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万一被人抓住,命就搭里面去了。”
林冬至现在听到她娘哭就心烦意乱的不得了,本来就一团乱麻,扯不开理不清,她娘倒好,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拖后腿。
以前也没发现她娘这么能哭,上辈子能把眼睛哭瞎也是她的本事了。
索性不管她娘,愿意哭就哭,林冬至看着她爹,“爹你怎么想的,回个话。”
林三伯自然是不愿意的,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公社,让他去做投机倒把的事,他做不出来,
“家里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没缺你吃没缺你喝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琢磨这么多干啥,你要上学就好好上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林冬至好不容易想到这个法子,也知道这个法子是唯一的方法,不管今天怎么样,一定得说服爹娘同意,不然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挣到钱。
只有手里有了钱,以后不管做什么才能有底气。
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说来说去,还是苦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