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才呼吸一滞,感觉手脚冰凉。
虽然贺飞扬他们四人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事,也原谅了他之前的行为。但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看纪鸿才这种反应,冯爱国嗤笑道“你还知道有味啊。”
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听返回来的贺飞扬说
“我俩可从来没闻到过纪知青身上有味,冯知青,你是属狗的吧。这么长时间了还能闻到。”
“就是啊,冯知青,你长了个狗鼻子?”
“你俩骂谁是狗呢!”
“谁激动就是谁啊。我俩愿意帮纪知青把粮食送回去碍着你什么事了?好狗不挡路,你挡着路不让我们过,你觉得你是什么东西?”
宋又霖也不惯着冯爱国,怼了回去。
冯爱国被宋又霖的话气的脑子一抽一抽的,张口就说自己好歹是知青院负责人,宋又霖跟贺飞扬竟然这么跟自己说话,就不怕他告到大队长那去。
俩人听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冯爱国。
然后对视一眼,觉得冯爱国真是病的不轻了,还怎么敢跟他这么说话?他是什么人啊?
“告大队长?你去吧,你以什么名义去告?告我俩看你掉沟里不管你?还是觉得我俩帮纪知青运粮食不合理?你自己不做人别带上我俩。”贺飞扬嘲讽道。
“冯知青有跟我们胡搅蛮缠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把车修好。这车应该是你们从村民家里借来的吧,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赔钱。”
冯爱国这才想起跟他一起掉进沟里的推车,转身一看……
车轮断开了。
他还怎么运粮食!不对,他怎么还给人家!
宋又霖在心里说句了活该,让他在路中间瞎晃悠,不让他们过去。
看他怎么赔!
冯爱国突然转身,指着宋又霖喊。
“是你!要不是你挤我我也不能掉进沟里去。”
他想着只要把锅甩出去就好了,那家人应该就不会找他赔偿了。就应该找宋又霖赔偿去,都是因为他自己才掉沟里的。
“你没完没了了冯爱国!”
宋又霖都准备拉车走了,听到冯爱国这么说他又返了回来。
他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冯爱国这么甩锅。
“路这么宽你一直挡在中间不让我们过,我就跟你说了一句让你往边上靠靠,还来怪我?你是屎吃多了不会说人话了是吧。”
冯爱国哪里肯放宋又霖离开,伸手要拉住他的胳膊。
“我让你不许走!”
纪鸿才过来挡了一下,结果被冯爱国推倒在地,脑袋还不小心磕在了宋双霜的板车上,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也让他手掌拄在了地上,破了皮。
二人忙蹲下问他有没有事,特别是宋又霖,他可亲身体会过头疼的滋味,这要是摔坏了可遭罪。
纪鸿才忍着手心的疼痛,揉了揉后脑勺,跟二人说没事。
贺飞扬也不想给冯爱国留脸了,
“冯爱国你要是不想要这张脸了就直说,别以为自己当个知青院负责人就了不起了,你哪负责了?
之前看不出来,从宋知青她们下乡开始,哪次有矛盾你都是和稀泥,偏帮着老知青说话。后来谁不对你的意了你就搞针对,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不就是你来知青院的时间最长才当的这个负责人么?又不是大家选出来的。
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看不出来,不就是想当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给自己弄个好名声。到时候村里要是有工农兵大学名额,让大家投你一票么。”
冯爱国脸白了白,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平时做什么都是为了大家好,没针对过谁。又倒打一耙说贺飞扬居心不良,挑拨知青之间的关系。
贺飞扬瞥了他一眼,问他这话说的都不心虚么?
看冯爱国消停不说话了,三人又往知青院走。
万雪见状也跟在后面回去了,留下男知青面对这片残局。
在场的崔子明和高文远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冯爱国看着翻在沟里的车,又跳下去努力把车扶起来。
但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没办法把车从沟里弄到路上,而且冯爱国自己努力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帮他一把,不悦道“你们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弄不上去。”
路上的三个人这才不情不愿的下来帮忙。
只不过曹启看着是出了不少力,但实际上没使多大劲,脸上的表情倒是卖力的很。
几个人把车连拉带拽弄到路上,冯爱国看着借来的板车轮子断成两半了不说,车身上也蹭了不少泥巴。
感觉额头上青筋直冒,血压呲呲的往上升,情绪也控制不住
“你们就不能轻点,这车弄成这样我怎么还回去。”
除了还留在打谷场看粮食的张国庆,在场三人感觉自己好像吃了口苍蝇一样。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他们弄的?这车也不是他们给推到沟里去的,赖得着他们?而且他们刚才也没少帮忙,走一会就得停下来帮他摆正车上的粮食袋子。
一次又一次的,自己肩上的粮食扛起来放下,扛起来又放下,比第一趟回去还累。
特别是高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