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林白,只能在晚饭后拿起自己的老本行。
压腿,劈叉,旋转,扭腰,摆胯……
没有舞鞋,她赤脚在地毯上翩翩起舞。
下个月就要参加学校的汇演,这次汇演后,学校会挑一部分人参加教授新排的一部舞蹈剧,据说有可能会安排全国巡演,到时各地的歌舞团领导都会去看,挑看上眼的舞蹈演员。
所有,这场汇演,其实就是一次初试,每个人都想抓住机会。
跳舞的人毕业后,其实可以选择的并不多,林白原本的计划就是能到中央最顶尖的舞蹈团当舞蹈演员,她的实力确实也一直是学校领导所看好的,但现在,以谢荣对她的虎视眈眈,总有办法把她的前程搞黄。
边跳边想事情原本就是大忌,林白连续转了十几个大圈,渐渐力不可支,整个人全身大汗匍匐在地上,脸色酡红,一缕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下颌,又从下颌顺着曲线没入不知名的地方。
白衔山随手推开大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的眼神惊愕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林白的眼光一下亮起来,她站起身,连笑容也明媚起来,似乎刚刚趴在地上充满伤感的样子原本就不曾存在。
“白先生,你回来了。”
白衔山是被人送回来的,但那人没有进门,林白还没看清,门就被那人从外面关上了。
白衔山的轮椅慢慢滚进来,在林白的面前停下。
空气中隐隐有酒精的味道。
林白的鼻子嗅了嗅,确认白衔山喝了酒。
“你可以回家了!”
白衔山的语气中似乎有雾气,对林白说完,直接转入自己的卧室。
“什么?”
林白没反应过来,急急问了一句。
他是在赶自己走?
但白衔山似乎不想和她多解释,进了卧室直接就关了门。
林白懵了,第二步计划的人还没有回复,刚刚找的靠山却要把自己赶走。
她还不确定谢荣的下一步会对她做什么,这样直接出去,保不齐她人还没出洲际,谢荣的人就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最起码她也要熬到那人给她回复。
忍住心中的不安,林白鼓起勇气抬手敲门。
敲了好一会,门内都没人回应。
林白索性直接推门。
床上没人,林白扫视一圈,没看到白衔山。
浴室的门关着,里面传出流水的声响。
“白先生,我现在还不能走!”
林白说着都想哭,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像他这样帮人帮到一半,把希望给了,又半路收走,着实不好。
浴室除了水声,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林白还没大胆到敢闯进去,正进退两难,卧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磕在地上。
“白先生!”
来不及多想,林白手一下推开浴室门。
向前走了几步,四处张望,看到淋浴间,男人裸体直冲眼帘。
白衔山站在淋浴头下,双手扶着淋浴室的瓷砖墙面,头微侧,冲进来的林白,隔着一层玻璃,眼眸冰冷。
“出去!”
玻璃中间一层刚好是磨砂材质,恰恰把白衔山的重要部位遮住。
林白没忘记自己进来的目的,眼睛上下把白衔山观察了个遍,虽惊讶他能站起身,但心却慢慢放下来。
看他声音洪亮,应该没事。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林白说完,默默退出去。
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她听到白衔山的声音。
“谢荣暂时没空管你,你安全了。”
“真的!”
林白太高兴,重新拉开门,脸上的开心不加掩饰。
如果不是白衔山此时赤身裸体,其实他确实可以和她聊两句,但此时,他的脸却有点黑。
林白此刻确实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
“白先生,谢谢你!”
她依然笑吟吟的,作为一个舞者,她向来对男女之别其实不是太在意,她瞄着白衔山,感叹白衔山的好身材,没想到,他站起来比想象中要高大。
“我知道了。”白衔山还是刚刚的动作:“但是,你可以出去了,我已经安排人送你回家。”
林白抿着嘴笑着退出浴室,小心把浴室门关好。
走出卧室的时候,下午来接白衔山的男人已经站在大厅。
“林小姐,白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男人身材魁梧,对林白很客气,应该是白衔山的贴身保镖之类的人。
“好,您稍等我一下。”
林白快速跑到书房,把自己的手机和手提包拿上。
重新回到大厅,她想了一下,再次回到卧室,冲着浴室喊。
“白先生,那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您的!”
林白不确定浴室里的人是否真的有听见,只是站了一小会都没有回应,她就小心出了卧室。
大概白衔山也不稀罕她的感谢吧。
林白在车里望向外面,夏日的滨城依然热闹,特别是夜晚,一天的暑气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