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吻了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白衔山停住吻,直接把林白抱起……
床上,乳白的被褥隐没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全身是汗,空旷的卧室全是深浅的喘息。
这场持久又畅快的情事,似乎同时挑破了白衔山心里的某道防线。
林白感受清晰,微微松气,为自己第一步计划的成功叹息。
“肚子难受吗?”
白衔山边吻边温言询问,薄唇却一直在她唇边流连。
林白轻哂,难得他还记得自己肚子不舒服。
肚子已经没有不舒服,但此刻十分不想说话。
这一场她付诸了全力,几乎耗尽全部心力,泪腺失控,现在眼睛酸涩,睁眼都是迷离。
白衔山的脸贴上她的脖颈,事后亲抚:“嗯?”
失控,全部失控,他想,他是疯了。
林白没说话,白衔山想了想,还是起身了,药瓶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他还找了好一会。
“吃掉!”白衔山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低头看整个脸差点窝进枕头的林白。
林白转头,就白衔山的手,还是把药吃了。
白衔山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拉开被子,重新躺上床。
林白以为两人终于可以相安无事好好睡觉,但她明显低估了身边男人的野性。
白衔山暗眸深深,唇直接亲密吻上林白红肿的唇。
林白还来不及惊呼,声音直接被吞噬……直接折腾至后半夜。
最后白衔山低头看她实在累了,大发慈悲把她抱入浴室冲洗……
出来的时候,白衔山把卧室里连墙上的壁灯都关掉,把人抱上床。
床上,白衔山的眼睛像蛰伏的猎豹,眸间没有半点波澜,他知道林白的目的,本想逗她一下,没想反而控制不住的是他。
他眸眼深深看着林白沉睡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态度,但,与她的这场欢爱却打破了他的计划。
真是小狐狸!
白衔山用长指描绘她的漂亮的眉形,轻哂:
他原本想故意制造软禁她的假象,看马月枚和他爸白廉礼的反应,没想到会失控成这样。
但想到心底一直挤压的阴郁,他眉头紧锁,似乎十分头疼,她呢喃了一声,他没听清是什么,只觉得感觉十分奇妙,是陌生的岁月安好。
夜,到底谁在蛰伏!
其实林白没有熟睡,等四周渐渐安静,她悠悠睁开眼,抬眸悄悄看白衔山,只看到他坚毅的下巴。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她对白衔山说的话不假,她就是要勾引白衔山。
白衔山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衔山多次撩拨她,绝对是对她有好感,至少是迷恋她的身体。
孙淼说,白衔山性格乖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凭自己做主,那像他这样的人,现在费心费力去做一件事,一定有目的,但她林白,家世一般,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长得好看,但他那样的男人,长得好看反而不是非要不可的,他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思索了很久,她只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是林家的女儿。
那天她和林念恩走出餐厅,刚好看见白衔山的车拐入疗养院。
她担心妈妈尾随进去,正好看见白衔山十分恭敬地站着和她妈妈说话,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谈了什么,但应该攀谈的时间不长,她刚想走近一点的时候,小陶阿姨出现直接把妈妈推了回去,而白衔山,定定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从邮轮上听到关于爸爸的事情,再到白衔山找她妈妈,直到现在,她被困在檀宫,加上早前谢荣要娶她不惜强迫她,甚至林念恩车祸伤的腿,都让她怀疑,她爸妈一定有秘密。
或许他们林家就是因为这个秘密,已经处于一个巨大的旋涡。
林白想寻求庇护。
白衔山到底在查什么,又到底已经查到了什么,她不得而知,那最佳的方式无疑是躲在他身边,就算再隐秘,她也能知道点什么,比不知所措被白衔山这头狼盯着比较强……
虽然他性格深沉,喜怒无常,非常难伺候,但林家,不能出事。
渐渐困顿,林白默默闭上了眼睛。
早晨,林白是被拱醒的,身上的重量明显,自己被人压着。
“醒啦!”
白衔山声音染上晨起的喑哑,莫名性感。
动作丝毫不收敛,姿势放肆。
林白的声音如破碎的玉蝶,碎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砸起落了一地的残叶。
“敢不敢再说勾引!”白衔山最后心满意足轻吻她的耳垂。
林白有气无力,看着刺眼的天光只觉荒唐。
颠沛流离,许久,只想到四个字形容:一响贪欢,就又深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看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
支起半身环顾一周,白衔山此刻不在卧室,她重新躺回床上,难得头脑放空。
从昨晚被折腾到今天下午,林白不敢想她到底是惹了怎样的一头狼,如此不知餍足。
她全身酸软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嗅到空间里依然残留的情欲,无措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
说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