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必为她惋惜,她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不算可怜,更算不上无辜。”白衔山抬手虚虚揽住林白,说话的时候脸上上带笑,一脸坦诚。
林白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赞同:“就算你和她没关系,但家里如果施压,她很难逃脱的。”
白衔山笑笑,眸中深不见底,却不愿多答:“有可能是,但,她配不上你的真心。”
当初姜燕燕的父亲姜见深待价而沽,迟迟不做决断,姜海松见儿子没一个顶事,才把唯一的孙女姜燕燕拿来当棋子。
林白见白衔山一副高深莫测,微微低了低头,意外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左手无名指间带着一枚银色戒指。
白衔山留意到林白的注意力,手臂环过林白,把自己的手举到她面前。
嗓音柔和撩人:“这是你亲手给我戴的。”
“你记得吗?”
林白半个身子靠在白衔山身上,细细看了一小会。
“抱歉,我一点也没想起来。”
叹着气,她把他的手推开,直起身,和身后的男人拉开距离。
她的记忆里,还是没有丝毫没有关于他的记忆痕迹。
虽然短暂沉溺于这个男人的美貌,但这点不至于让她完全迷失心智,她对他,存了考究的心思。
“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她回来就好,他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积攒他们的记忆,白衔山对这个毫不在意。
林白蜷了下手指,点点头:“那你说说吧,我们怎么结的婚?”
白衔山被她不相信又理所应当逗乐。
勾着唇,老老实实从她在医院被追债的人围着,扇了一巴掌后倒在自己面前开始讲起。
不过也就讲了个大概,很多一带而过。
林白越听眉头缩得越紧。
不同人的口中,都是不一样的林白。
重新审视眼前无比矜贵的男人,林白心想,这样的家世品貌,无论放到什么地方,足以让人心动,五六年前的林白,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这个男人。
特别是在听到自己坠海的那一刻,她眼睛瞪得浑圆,更加不可置信。
这样玛丽苏的剧情都被她遇到,简直荒谬。
但新的疑惑涌上心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那人要这样陷害她。
况且她心里深深质疑,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进海里,没有死掉还顺利生下三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天佑福星还是另有隐情,真相扑朔迷离。
想到孩子,林白眼眸低垂,心中忐忑,忽然做出一个决定,就是暂时隐瞒三个孩子的存在。
孩子的爸爸是白衔山,但现在她知道的条件来看,她十分之满意,罢了,待日后考察白衔山的人品值得可靠托付,再告诉他也不迟。
“白先生,既然事情搞清楚,那我就先走了。”
林白下定决心,打算先和白衔山保持一定距离。
“你要走?”
白衔山脸一沉,像被人兜头盖下一盆冷水,从脸冷到心,扑灭了所有喜悦。
林白心里暗叹,耳中听到他和林白的事,自己像个局外人,完全不能代入,如果一下和白衔山表现太热情,她一下无法接受。
“我失忆了,对您说的您和您的妻子,我……。”
林白吞吞吐吐,话在白衔山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停住。
白衔山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脸色苍白,心更像被锥子狠狠锥了一个洞,苦涩从舌尖渐渐蔓延到心底,他舌尖抵住牙槽才能忍住痛苦疯狂的蔓延。
“就不能陪我回家?”
无力的话透着若隐若现的哀求,丝丝入扣。
林白蹙起眉头,很为难:“恐怕不能!”
确实很难,今天相当等于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要表现亲密,她做不来,心里也无法跨过心底的隐线。
窗外的雨大起来,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雨滴在玻璃上砸出一道道卷起的漩涡,意外热闹。
屋内却十分安静。
林白没有说话,白衔山心里眼底都在隐忍。
‘笃笃笃’
门突然响了。
“白总,有位林先生说来找人。”
钱薇薇沉稳的声线透着紧张,声音急促从大门外传进来。
“林先生?是我哥!”
林白反应很快,看了门那边一件眼,紧张说道。
她手紧紧攥住卷入手心,澄净的眼眸瞪得大大的,里面闪过一丝紧张,习惯性向他投过求助的眼神。
“你哥?”白衔山眼眸跳了跳,不明所以问了一句。
“我堂哥林天祥!”
林白刻意压低声音:“我妈一直派他监视我,他们不希望我来找你。”
说完,在嘴边比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林天祥!”
白衔山瞳孔微缩,脑海一下子出现林天祥怀里抱着的小奶包的画面,渐渐的,脑海中的小奶包的肉乎乎的脸,几乎和眼前明眸皓齿的女人重合。
林白一直紧张地看着白衔山,期待他做出反应,没想到他脸上,惊愕、震惊、了然,几种神色轮番变幻。
不解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