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廉礼握在手里的餐刀紧了紧,微钝的餐刀齿轮没入餐盘里的培根,他面无表情答道:“好的,父亲。”
“谢氏集团公司太子爷谢某于昨天晚上秘密被逮捕,今日早间5点整,滨城官方发布正式通告,取消谢某保外就医,正式控告其绑架、贩毒、……”
白廉礼不情不愿的表情被白瑾年看在眼里,他脸色微霁,却被耳边的新闻报道吸引,顾不得训斥,拧头关注。
“谢家?”白瑾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谢崧是个人物,胆大心细,就是不会养儿子,谢家算是要走到头了……”
“父亲,我待会飞国外,就不陪您了。”白廉礼忽然打断白瑾年,拿起手边的餐巾优雅擦手,一副起身告辞的姿态。
“嗯,那你去忙。”白瑾年知道白廉礼今天要出差,而他出差前雷打不动要去见刘如凤,虽然脸上神色仍然不好,但总算没说出为难的话,就让白廉礼走了。
白意如从边角的偏厅进来,看着白瑾年眼神一错不错看着白廉礼离开的方向,眼神阴暗。
白瑾年最近几年似乎对白廉礼这个儿子温和了很多,也许年纪大了吧。
白意如心里暗哼,冷落了自己儿子几十年,现在才开始重拾父子情,是不是有点晚了。
但白谨年重视白廉礼对她可没什么好处,就像现在,因为怕白廉礼不高兴,只要白廉礼在,她都只能待在偏厅,光想想都觉得窝火。
不过,她一向会哄人,白瑾年看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脸温软笑意。
“廉礼是不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我看他这几次都没什么精神陪你吃饭。”
白意如若无其事说着,似乎是在真心实意的关心。
“除了之旸和公司,他哪里还有其他需要忧心的。”白谨年叹口气,看着白廉礼没怎么动的早餐,幽幽说道:“我们一家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可不是,自从白衔山几年前疯了似的过来质问白瑾年后,他几乎很少踏进这里,何况一起吃饭。
白意如跟着叹了口气,点头附和:“是啊,如果姐姐能劝劝之旸就好了,我们的话不管用,但姐姐的话之旸还是会听的。”
白谨年睨向白意如,若有所思。
“不过也难说,之旸这孩子性格这么拧,估计谁的话都不会听的。”白意如一向会见风使舵,觉着白瑾年眼神不对,立刻自己圆回来。
“哼,也不知道学谁的臭毛病。”白瑾年哼了一声,抽回眼神。
白意如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幸亏柏山听话,听说他最近工作很努力,之旸还亲自交给他一个案子,昨天晚上他和我打电话,和我说了几嘴,说进行地很顺利。”
“嗯,之旸眼光一向很好,既然交给他这么重要的工作,让他好好干,好好和哥哥学,别给白家人丢脸。”
白瑾年随意应和,拿起手边的报纸,带上老花镜看起来,对白柏山的事显得兴致不高。
冰冰冷冷的态度直接把白意如的热情浇了个透,她肚子憋了一股气,却不敢发作,脸色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
林白觉得自己像掉进水里一样窒息,要命的是她怎么挣扎也浮不上来。
等眼睛终于睁开,脑袋却又累得要命,没看清身边什么,就又继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等到耳边有被子轻微摩擦的声音,脸颊随即轻轻拂过柔软,一会热感消失,她又睡了好一会才睁眼。
卧室的窗帘被厚厚拉上,房间偏厅的门开着,那边窗帘没拉上,阳光透了进来,原来天光已经大亮。
浴室传来水声,林白抬起半身,发现白衔山的衣裤随意摆在一旁的凳子上,显得有点匆忙。
白衔山一向做事条理清晰有条不紊,衣服这样乱放还是第一次。
林白刚醒,有天然呆,她看着的椅子上的衣服想,白衔山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凌晨两点睡的时候,白衔山还没回来。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显示08:00。
“迟到了!”
林白心里一惊,站起身穿上拖鞋忙往外跑。
白衔山刚好从浴室出来,看她心急火燎的样子,兜手直接拦腰把抱住。
“一起床就急着跑,不怕头晕?”
白衔山语气责备,满身水汽,冷峻的脸看起来温和很多。
林白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呼一口气。
上次她起床太匆忙,结果一头栽到床底下去,把白衔山吓得差点叫救护车。
“我忘了聿可今天要上学。”林白被他抱住,笑着挣了挣。
“她又不是正经上学,去了也是玩,多上一天少上一天有什么关系。”
白衔山轻笑出声,抱着林白把她重新放到床上。
他满身像带着水雾,把林白也搞得有点湿润。
白衔山低头看林白,林白正好也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白衔山眼睛像被水浸过,湿漉漉泛着水光,看着林白亮地惊人。
林白刚刚起床,整个人软软糯糯,她收起了平常的冷意,显得十分温顺,粉黛未施,让男人看了保护欲爆棚。
要命的是,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