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一愣,笑道:“所以,柯夫人是您的姐姐?”
晏夫人脸圆圆的,乍一看和柯夫人倒有几分相像,但她和晏图南更像,是传说中的夫妻相,两夫妻笑起来一脸弥勒佛,比柯夫人看起来顺眼多了。
林白淡淡问道:“晏夫人是怎么知道我和姜燕燕是同学?”
晏夫人似无所察:“大家都知道啊。”
“大家?”
“高小姐劝架的时候说的,要不然唐夫人可能被云芬打得更惨。”
晏夫人说完,叹口气,很无奈。
“拜托了……”
晏夫人又哀求起来,林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和姜燕燕确实是同学,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她们渐行渐远,姜燕燕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实在不是当说客的最佳人选。
“妈,你原来在这,可找到你了。”
晏书怀着急跑过来,一脸笑问候林白:“嫂子,别听我妈乱说,我姨妈的事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已经和她说好了,让她自己解决。”
林白笑笑:“我没想介入。”
晏夫人一听急了,打了下晏书怀的手背,朝林白说道:“这件事还是要拜托白夫人的。”
林白其实很不喜欢有人这样软施硬泡:“晏夫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和姜燕燕实在是无话可说。”
晏书怀看准时机,连忙拉住自己老妈,劝道:“白太太都这样说了,那就是和唐夫人不熟,您这样缠着她,和姨妈有什么区别。”
晏夫人一听,立刻住嘴,转眼才发现林白神色淡淡,似乎比开始冷淡很多。
她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林白笑着摇摇头。
晏书怀朝林白眨眨眼,笑道:“那我们先走了,再次祝贺你和衔山哥,百年好合,喜得贵子。”
看林白说谢谢,他就笑着拉晏太太往外走,搞得晏夫人都来不及和林白道别。
顺着风,林白听到晏书怀撒娇的声音:“都和您说多少遍了,别每次都急着给姨妈擦屁股,反正她也不在乎。”
“说什么呢,她是长辈,你这么这样说她……”
晏书怀搂着他妈妈,两人渐行渐远,林白不禁失笑,滨城果然是个大家庭,谁和谁一不小心就是亲戚。
*
“关野来了,之旸有事和他谈,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把你顾好。”柳思言陪林白送完客笑着说道。
林白眸光微动,说好的让她陪听呢。
柳思言笑着把林白按在餐厅的位置上:“晚上我看你没吃什么,给你炖了燕窝。”
柳思言伸出纤细的手,揭开早早放在餐桌上的瓷白色汤盅。
晶莹剔透小小一盅,还冒着微微热气,惹得本来没什么食欲的林白胃口大开。
柳思言笑着,直接把手边的汤勺递过去,看着林白捏起勺子小小喝了一口。
这时,柳思言的生活助理忽然过来,她欲言又止,似乎在顾忌林白。
柳思言瞥了她一眼,问:“什么事。”
助理有些为难道:“长安小姐的电话。”
柳思言手一顿,转头看向林白,眉头微不可闻皱起来。
林白拿起汤勺安暗想,长安,李长安?
李长安是白衔山姐姐的婆家,海城的首富李家最大的女儿。
柳思言,她脸色淡淡,算不上好 也算不上不好。
她很快发现林白也好奇在看她,快速松开眉头,笑道:“你乖乖把燕窝吃掉,然后去泡个澡早点休息,今天辛苦了。”
“好的,谢谢妈妈。”林白笑道。
柳思言笑笑,疾步走了。
柳思言走的匆忙,似乎真有急事,林白不自主在脑中搜刮关于李家的信息。
海城首富李济农,听说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儿子死后,大多时间都在休养,主要工作都交给长女李长安打理,但相比李济农的子嗣凋零,他侄子倒是有好几个,也在李济农的公司供职,听说他们和李长安面和心不和,斗得如火如荼。
汤盅里面的燕窝已经凉透,林白丢开手中握住的汤勺,眼角却瞥见白衔山倚靠在门口的门框上,不知道站了多久。
看见林白终于发现自己,深邃的眼眸飘忽,嘴角勾起笑意。
林白闻到空气中酒精的味道,鼻子勾起来笑道:“喝酒啦?”
“喝了点儿。”白衔山抬腿坐到林白旁边的椅子上,手托住下巴,转头又盯上。
林白失笑,伸手按在他绯红的眼角上,暗忖,看起来可不是只‘喝了点儿’。
白衔山看了一眼林白面前的瓷白色汤盅,饶起兴趣:“妈妈给你炖的?”
林白点点头:“你饿不饿?”
白衔山轻笑一声:“不饿。”
“为什么没吃完?”他又问。
林白低头看汤盅剩的一大半燕窝,刚想说说话,却见白衔山拿起汤盅已经一饮而尽。
林白瞧着他滚动的喉结,忽然觉得自己眼睛湿漉漉的,握了下自己的掌心。
白衔山从来吃东西都是慢条斯理姿态优雅,像这样豪迈,还是第一次。
林白看他放下汤盅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