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和齐家主如今最讨厌的就是道一宗,墨剑道君处处与齐家为难,更是道一宗之最。
齐家主打不过墨剑道君,在他面前还得以晚辈自称。
虽是晚辈,却也不愿意把当初被大黑咬掉手指之事说起,他丢不起这个人。
再者,他说了,人家就会相信吗?
于是他冷冷地瞥一眼抱紧着大黑的夜离歌,“家奴偷盗了我齐家的宝物,道君这都要管的吗?”
墨剑道君不怒反笑了,“本君只管道一宗的事务,自是不必管那家奴的闲事。”
也是巧了,夜离歌在湖泽斗双头鳄时,换了一身法服,身上并不是道一宗的法服。
自以为得理的齐家家主得意地一挥手,“晚辈他日再去拜见道君!”
墨剑道君抬手制止,“等等,你说这小辈是你们齐家家奴吗?”
齐家有心里咯噔一声,直觉哪里不对。
可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哪能想收就收回的。
直着脖子说道:“是啊,就是她!”
“齐大志!”墨剑道君忽然就冷了脸色,大袖一挥,直接将齐家主卷到近前,“本君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孩子是我们道一宗弟子,岂容你胡言乱语?”
齐大志也就是齐家主,一时有点儿傻眼。
他本就是信口胡诌,自然不敢否定墨剑道君。
“如果是拜入道一宗之前呢?”
声随话落,墨剑道君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随即是齐家主惊喜的声音,“清缘道君!”
夜离歌小脸一沉,这便宜外公要做什么?
“清缘道君认为,姜家血脉后辈已经沦为做齐家家奴了吗?”
“你,你是姜家人?”这就尴尬了,清缘道君出身姜家嫡支,关系一直不算融洽,但却不是他折辱姜家人的理由,“本君怎不识?”
夜离歌冷冷地瞥他一眼,“晚辈怎知道君因何不知?”
随即手一翻,手掌心中正是那枚一直咬紧她不放的法符,“墨剑老祖,晚辈正在妖兽森林做宗门任务,就撞上了这枚法符,然后就是这位齐家家主跟赖皮狗一样死咬不放,甚至还胡言乱语。”
齐家家主手指着她,气得脸都白了,“你,你……”
自小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哪受过这窝囊气啊。
不只对他不敬,还当着他的面,口无遮拦的骂他是赖皮狗。
夜离歌冷哼一声,“你什么你?我错说了你吗?
是不是你紧咬着不放?是不是你胡言乱语?是不是你用下三滥手段给大黑下药?
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个家主,做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种坑蒙拐骗的勾当,你们齐家在修真界也算是一号人物,难不成是靠拐卖孩子发家的?”
随即一拍手,“瞧我这记性,还靠强占别人家的峰头,强抢灵气,墨剑老祖,你说说,如果他们齐家不强抢七号峰的灵气,我是不是早该筑基了?”
墨剑老祖捂脸,这孩子可真敢说啊。
你还筑基,你才几岁,你入宗门才多长时间啊,突破炼气中期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还筑基,咋就这么敢想呢!
不过,小孩儿骂得很合他意,自然不会揭穿,清咳一声说道:“齐家家主,我们道一宗一定会彻查此事的!”
因着之前齐雅欣的经历,墨剑老祖已经有了认定。
齐家主气得头冒黑气,如果不是畏惧墨剑道君,真恨不得将这个倒霉孩子撕碎,“你,你你……”
夜离歌根本不怕他,更无惧他释放的威压,“你什么你?还不麻溜地把解药全大黑。
我这人是很记仇的,当心我睚眦必报。”
齐大志瞪眼,“你敢!”
夜离歌白嫩的包子脸一皱,阴恻恻一笑,心里想的是,又不是没灭过!
“我带着大黑回去,敲锣打鼓地告诉大家,齐家家主下阴招给大黑,还想捉我去做他们齐家的家奴,你说,我再回趟姜家,给我们族长说一声,会怎么样呢?”
在两个大佬面前,齐家家主想拍死夜离歌都不能,太阳穴气得崩崩直跳,又无可奈何。
其实,姜家家主姜千里已经不淡定了,和姜家大长老一起,亲自前往道一宗查看那几具干尸的情况。
这一百多年时间里,姜家在道一宗的弟子陨落率直线下降,姜家主私下里认为,既然可以明目张胆地挂在树上,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呢?
比如,树底下有没骨埋尸,树洞里有没有藏尸,都需要进一步调查。
事实证明,姜家家主所说,还真不是空口白牙。
试想,当初齐广存扛走夜离歌,不就是想给他的妖植做养料吗?
明里暗里,齐广存可没少弄尸体,有从齐家弄来的,有他看不顺眼直接咔嚓掉弄来做养份的。
连齐家人都不会想到,平时蔫了吧叽,谁人都能欺负一把的齐广存会有着如此不堪的一面。
联同道一宗执法堂和姜家几位大佬,在七号峰灵植园一通翻查,又翻腾出不少尸骨。
齐月养花种果是为的资源,齐广存不是,他就是为种树而种树,为喝酒而酿酒。
这些原本不易辨别身份的尸体上甚至还挂着能证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