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直往后退,不慎跌倒在地。
她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到了。
厢房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陈母被打晕了,待看清那人的面容,女子瞳孔猛的一缩,面上
“还有你为何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人的声音很奇怪,咯咯的笑道:“你说这张脸吗,”
话音方落,一张与陈母半分不差的脸出现了。
女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这显然超出了她的认知,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
“来人啊———”
“别叫了,他们听不见的。”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针对我。”
那人又变成了女子的模样,停了下来,好似真的在思考,“无冤无仇,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这么好的身世,我听那些人都在夸你,变成了你,一定是件很美好的事。”
女子摇了摇头,“你放过我,我叫阿耶给你请封公主。”
那人也摇头,“不,变成你最好。有人曾说过,你是嫡出的,又是几个王爷的亲阿姐,将来不管如何,你都是最尊贵的公主,乃至长公主,只要活得久,还能是大长公主———”
“你究竟想做什么。”女子预感到了不对劲,那一刻甚至忘记了生死,“你要对我的父兄他们做什么。”
那人有些不耐烦了,“一个死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笑出森森白牙,面容带着狰狞,“你只用记住一件事,从今往后,我便是福寿公主,你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罢了。”说完,她就朝着女子,也就是福寿公主走过去。
一步一步逼近,福寿公主已经退无可退。
那一瞬间她想过很多,父兄的安危,锦衣玉食的生活,才刚开始的人生。
最后停留一张灿若三春阳晖的脸上。
———
道一眼前的世界,倾刻间从红叶绿,转换成了暗夜下的苍茫。
“哎———”东院一口水井,改变了一个如女子一生的命运,从而影响了陈家一家子的命运,甚至是王家王玄之堂兄一家也受到了影响。
两年时光,早已物是人非。
“福寿公主,你的冤屈,我已知晓,现在便去寻人来,为你洗清一身冤屈,教你清清白白来,也清清白白的离开。”道一说完,将那块井盖,又原样盖了回去。
白雾‘目送’道一离开,复又行了一礼。
道一似有所感,暗叹一气。
当真是个知书识礼的公主。
———
陈夷之的卧房,精简大气。
推开门便是一张方正的书桌,左边旁边一个摆放整齐,一看就是不常翻动的书架,最常翻的书,全在书桌上,诸如《孙子》一类。
书桌右边墙上,挂了好几种兵器。
兵器墙下边,是一个小桁,上面挂了一件,鳞光闪闪的甲衣。
旁边还有一个桁,挂日常服饰。
此时上头空空如也。
“咦,衣裳不见了,人也不见了,银枪———”
“何方小贼,竟敢夜闯我家———”
枪出如龙,撼动乾坤。
银枪光芒掠过来人的面庞,“你来做什么。”
话说是这么问的,可枪没有半分收回的意思,似有与来人一较高下的意思,见那人弯腰避开他的银枪,又是一枪刺过去,直冲心口。
道一不想在此过多纠缠,她今夜偷摸过来,只是想看一眼,满足一下长久以来的好奇心。
陈夷之这人睡觉,是否会抱着银枪。
她没想到下了战场的人,还是这么警觉。
目的没达到,当然要说来意了。
“陈家老宅有尸体。”道一说完低头看了一眼,银枪的枪尖碰到了她的衣裳,并没有再进一步,她由衷的夸了一句,“收放自如,功夫不错。”
陈夷之将枪一收,竖立在身边,“你说我家老宅有尸体,是怎么回事?”
“此事待寺卿到了,再一起说吧,现在我需要人,去打捞尸骨,”道一想了想又说,“切记,去寻寺卿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知晓,眼下不宜张扬。”
陈夷之张了张嘴,刚想问她怎么不自己去找人,这才想起来,她已经从王家客房搬出来了,王家可不兴夜半听她的,去找自家郎君。
但他还是很想问一句,“半夜寻我就不怕打扰到我吗?”
道一给了她一个白眼。
“行,此事由我安排。”陈夷之也觉得自己傻了。
他家才几口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谢谢不良帅,那我便先行回宅子了。”道一又照原路返回,眨眼间便消失在长空。
陈夷之收回目光,穿戴整齐的他,提着银枪,转身便出了卧房,径直推开了另一扇房门。
陈舒光躺在床上,兀自大笑着,还念念有词,“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是小师父新教的法术,没想到这么厉害,不但能防止挨打,还能反过来打你。”
“大兄,求饶吧,我就放了你。”
“呵—呵——”
卧房的房门大开,寒风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钻,陈舒光得瑟的发着抖,还听到了恐怖的笑声,不由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