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人见是只黑猫,面罩呼呼地被吹了起来。
狂吐两口气之后,那人又踩着房顶,往一个方向快速奔走,在他走后,屋顶上的几人,也是大吐了口气,他们对视一眼,好险,差点儿被发现。
那道身影跃起间落地无声,轻车熟路的在谢家屋顶穿梭,很快便来到了谢大娘子的屋顶上,轻轻的掀开一片瓦,瞧见了
又捡走了几片瓦,小心的放在旁边。
房顶上很快就有个大洞了,来人纵身一跃,落到了谢大娘子的房间,竟是没有丝毫声音,一步步靠近着床榻,面罩挡住了脸,可喉咙露在外面,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再近两步,隔着帷幕,都能闻到飘过来的香风,喉头吞咽得越发快了。
来人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的撩开帷幕,床帐后的身影,若影若现,更是惹人无限遐想,手主人的呼吸,都有一瞬间停滞,竟是直接咽了口口水。
一旁柜子里躲着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感意外,显然谁也没有料想到,看来人的身形,竟然不是梅姨娘。
还有趴在床底下的人,默默数着靠近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近了,更近了,即便如此,藏起来的几人,也控制着气息,只在心里计算着时辰。
“谢大娘子过了今晚便是某的人了,”出口的赫然是男声,躺在床上的人似是不经意抖了下,又翻了个身,完全的将后背露了出来,薄被下的身姿,更显婀娜,“即便没有那个说法,能与如此佳人共度良宵,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屋里藏着的几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想听他说完后面的事,他却没有顺了众人的意,反而说起另外的事来,令几人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了下来。
“谢瑨那个傻子,还真当某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呢,某的目标可一直是你呢,从你两岁相遇那年,你命中注定便是某的。”男子似乎有些痴了。
屋里藏身的三人都惊呆了,还有床榻上背对着他的人,差点儿没忍住翻过身来,死死咬住被子的一角,这才控制住自己发出动静。
柜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梅姨娘大变活人啊。
男子心情似乎极好,想到接下来的饱餐,他竟然有耐心和‘食物’解释起来,生怕‘食物’死得不明不白的,“虽然和预想的有所偏差,可结果还不错的。”
“将来你要怪也只能怪,你有一对狠心的父母了,谢瑨秦云他们实在太狠了,不管何时都不放你我二人单独相处,既如此,某又如何能与你培养感情呢。”
“呵呵!”他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说不得过了今夜,你会爱上某,教某做了那谢家的乘龙快婿,岂不是美哉!”
背对着他咬被角的,直接用犀利的牙齿,磨碎了一块布,又听他说了起来,“说来某也算长得风流倜傥,为你藏了十多年,‘屈居’于梅姨娘那娇小的身体里,倒也不算辱没了你。”
男子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随意扔在了地上,直到此时藏身在柜子里的两人,看清了面罩下的脸,赫然与梅姨娘有九成相似。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
男子说着就见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但也不在意就是了。
谢大娘子有‘疯病’的事,根本就不能见人,所以根本没有伺候的人,都是秦云和秦嬷嬷在照顾她,即使这会儿醒了,他也不怕对方叫起来。
有人来了,又怎么解释房里出现的男人呢。女子最看重名节,谢家也只有将人嫁给他了,无论怎么想,这十多年的隐藏,也不算憋屈了。
男子想伸手去摸床上的人,又很快控制住了,心愿即将得偿,他的手还有不可抑制的抖,平息了片刻,他最终将手落到了薄被下的腰肢上,一点点的游移起来,“说来你还要多亏了某,否则这十来年怎么会过得如此舒服呢,便用你自己来补偿某吧。”
“你这个混蛋,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龌龊!”床上的人实在没忍住开口骂了起来。声音倒是斯文有礼,温文尔雅,可与谢大娘子的空谷幽兰,相去甚远。
更教男子心惊的是,“怎会是个男人的声音,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了。”他连忙起身,赶忙往后退,“竟然不止我一人守着她,也对,这种可口的食物,当然不止一个觊觎,既然你已得了好处,不若也教我尝尝甜头。”
床上的男人直接就气得弹了起来,他回头对着来人,破口大骂,“好你个无耻匪类,你偷金银珠宝,老子都可以不计较,放你做个活人,竟然想偷老子的宝贝闺女,真当我谢家无人,简直是在找死!”
‘梅姨娘’面色大变,蹬蹬后退几步,惊疑未定的问道:“你是谢瑨?”他先是被对方的声音惊到,此刻终于看到了对方的脸,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这样他不如不看呢。
床上的人脸涂得雪白,根本看不出来原来长什么样,像是抹了几斤面粉似的,一左一右涂抹了腮红,就连一头鸟发,也弄成了与妆容一套的。
‘梅姨娘’头皮阵阵发麻,谢大娘子涂成这样,他都没什么胃口,更何况一个男人,不对,“谢大娘子去哪里了?你早知我今夜会来?”
他的目光在内室巡梭,没发现什么多余的人,又哈哈笑了起来,面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