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入住了福来客栈。
两人开了三间房。
道一和紫芝住一间,王玄之与林二白住一间,其他人住两间房的中间。
用句道一当时的话来说,他们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无须铺张浪费,若不是实在挤不下,以及男女不方便,她真想只开一间房的。
王玄之则是宠溺的笑了笑,与林二白住一间,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道一当时就心领神会了,“你是想趁着二白夜梦时,套出他在悬崖上喊的话吗?”
王玄之并无隐瞒的想法,他点头,“之前他说羡余骑马的模样,我便有些在意,只是无从查起,那日他在悬崖上说的话,更像是害怕不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我怀疑他手中,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虽然,目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感觉,越快拿到越好。”
“二白若是没犯事的话,念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你可不能下黑手啊。”道一笑了笑,并未劝说他,让他不要在一个孩子手上施手段之类的话。
尤其是感觉这种事,对于他们修道之人来说,更是深信不疑的。
林二白的年岁与陈舒光相当,早就能独当一面了,经过‘大善人’圣女的折磨,他能平安活下来,心智早就超过了同龄人,而且他能瞒下一些事情,骗过王玄之等人,足可见,不能寻常待之。
道一不让王玄之下黑手的前提,是林二白足够清白。她不能仅凭自己相信他是无辜的,就将摆在眼前的疑点,弃之不顾,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去左右王玄之要做的事。
王玄之一直是那个为民做事的大理寺卿,而她是九霄观的小道士。
两人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最终做的事,却是殊途同归的。
三人都在王玄之住的天字三号房,他们说话时并未避着紫芝。
紫芝眨了眨眼,她年龄也小,但经过紫樱的事,成长了许多。
关于两人说的林二白,一同在陈家住过一段时日的她,发现的更多,之前只当他是藏拙,生怕被人说什么,今日听道一两人所言,只怕这其中有大文章。
紫芝小声的插话,“安道哥哥、小一姐姐,二白哥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我觉得他的心里藏了许多事,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见他笑,有时远远的望着不良帅的身影发呆,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之前我和小一姐姐说过,他隐瞒了自己早就学过写字的事,还有学习,他明明学过,还要当成是
她也想什么都不说,让两人去查,可是又怕什么都不说,才是真的害了林二白。
这一年在京城也见识了不少事情,万一被旁的人误会,林二白是什么细作,直接抓起来处死怎么办?
一时间,紫芝的内心十分纠结。
林二白与她相处时,多是不设防的,很多小细节都暴露了自己,只有在外面时,才会刻意隐藏自己。
她有一种出卖了好朋友的心虚。
道一瞧着紫芝的模样,神情有些纠结,这种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为难之间,就见一双大手,轻轻的落在紫芝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我们情感上相信二白是无辜的,但为朝廷效命,责任是上不可推卸的,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而你是担心二白,生怕他会出事,并非是将他的私生活,如同暗探一般,事无巨事的告诉我们,只是说了他的异常,并非就是对不起他,无须操心太多,据小一他们这样的修道之人说,小孩子操心太多,是会长不高的。”
道一:“.”,王玄之瞎编起来,她自愧不如。
“我们也担心,他一个小孩子,将什么都藏在心里,把身体闷坏了怎么办?”王玄之这话完全是认真的,“早些解决他心里的事,二白也能早日放开心怀。”
紫芝闷闷的点头,对于王玄之的话,她深信不疑,但心中还是有着愧疚,可想想又觉得,她都已经说了,再来后悔有什么用?
王玄之也知,他的话并不能让紫芝完全放下,也就随她去了。
她和林二白在自己眼里,就还是两个孩子,却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成长起来,两人算得上是相依为命,换个位置思考,倘若是在他这样的情况下,‘出卖’了林二白,心中也不会好受的。
道一却觉得不行,心里闷着事,多影响小孩子身心健康呀。
像她们在山上,就从来不闷着自己的,身心是无比的畅快。
“小芝,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二白,不如将来给他当媳妇儿,报一辈子恩,你觉得如何?”她越说越顺,眼睛一亮,真觉得这计划可行的模样。
紫芝一愣,愣不登的点点头。
小孩子连最初的害羞都没有。
王玄之颇为无奈的看了眼道一,决定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
他问起了方才在街上的事,“我瞧你们神色不虞,可是在街上遇见了什么不长眼的人?”
道一摇头,与他说起了薛关镇上的古怪来。
王玄之脑海里的
道一点头,“还有一事,从我们入镇的时候,便感觉有一道视线在暗中窥视,后来灵均他们离开之后,我确信有人在暗中看着,那视线令人十分不舒服,为了不打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