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回到家里,熬夜制作香肠,为了明日出摊儿做准备,有了空间这个作弊利器在,一晚上制作一千根儿香肠都不成问题的。
为了形状更好看些,她用了塑料薄膜来定型,还在冰箱里冻起来,保证口感。
她忙着的时候,姜忱已经回到家,带来了噩耗,之前只是赔偿沈氏一百两的嫁妆银子,现在却要六百两,姜母直接晕了过去。
那可是六百两,把整个姜家人都卖了都赔不起啊。
回来的路上姜村长已经知道这个噩耗了,同样没有办法,这可是六百两啊。
姜父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真的只能拿出这笔钱吗?”
姜忱:“县太爷已经下了判决,白纸黑字,我若是不还钱,秀才的功名都保不住,科举路就要断掉了。”
“这怎么能行呢?”
姜父道:“可咱们砸锅卖铁,卖房子卖地都凑不出这笔钱,这可如何是好?”
姜村长抽着旱烟,“为今之计只能求沈氏,只要她松口,这笔钱都好说的。”
姜忱:“难了,沈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不会心软。”
姜忱有这个直觉,去求沈南栀只会让她更开心,让自己更丢脸,一文钱都不能少。
“这不是要逼死人的吗?县太爷故意针对咱们的,是不是沈氏贿赂县太爷了?”
姜忱:“慎言,县太爷的名声不是咱们能诋毁的,真的要坐牢的。”
姜父无奈,满脸愁容,姜大嫂大骂:“早知道她是个扫把星了,进门之后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了,现在要这么多银钱,不是逼咱们去死的吗?
干脆咱们去找她,死在她面前算了。”
姜忱:“ 别说这种没用的话,还是要凑银子,家里能拿出多少钱来?”
就是死在沈南栀面前,她也不会心软一下,说不定更高兴。
姜大嫂拽了一下男人的袖子,使个眼色,要回屋说。
姜老大一脸烦躁,不仅仅是因为钱,而是这两天下身不太对,从来没有起来过。
这不正常的,以前每天早起都是竖着旗杆儿,老高老高的,现在跟死蛇一样,不会出毛病了吧?
这事儿也不敢说出去,等有空进城找个大夫看看。
对姜大嫂的暗示没当回事儿,“有事儿你说,拉拉扯扯做什么?”
姜大嫂气的想捶死他,现在还没分家呢,家里的钱也有他们一份,这要是背负这么多的债务,以后怎么活?
姜父道:“得问你母亲,把你们婆母扶出来,一点儿经不住事儿,这么大年纪白活了。"
姜母哭着道:“不给人活路啊,你当初怎么没说签下那要命的东西,娘知道了肯定不能同意啊。”
姜忱:“现在说那些也没意思了,当时我受伤,人家请大夫治伤花了不少钱,又救了我的命,我若不签沈家也不能答应。”
当时沈家五大三粗的汉子站了十几个,都盯着他签,姜忱一个文弱书生能怎么办?
这种丢人的事儿他也不想说的。
“家里有多少钱?”
“哪儿有钱啊?这么一大家子吃喝穿用哪样不要钱?你们都没进城做零工,就地里那点儿出息只够吃饭的了。”
原主进门积极表现,扛下了家里大半的活儿,男人们都被养的骨头懒掉了,能吃现成的谁愿意苦哈哈的给人打零工赚钱?
这两年家里都是扣着沈南栀的钱活的挺滋润,一家子老爷们难得有些羞愧了。
“到底有多少?扯那么多做什么?”
姜父不耐烦,发火了姜母才道:“不到一百两银子,真的是全部家底了。”
姜忱:“我这儿攒了五十两,跟同窗借一借,能有一百两,还差四百两的缺口呢。”
这么多,让人绝望,姜母想死的心都有。
“村长,你可得想法办法帮帮我们啊!”
村长无奈,“村里谁家也不富裕,你们也知道的,还不如你家有钱呢。
为今之计只能卖地了, 你们家的房子和地都卖了得有二百两,剩下的想办法借钱吧。”
“卖房子卖地?我们住哪儿?以后吃什么,怎么生活?”
“先顾着眼下吧,老四没了秀才功名,咱们可就彻底没指望了。”
“住在沈氏原来的茅草屋那边,谁也不能说什么,后面加两排房子,足够住了。”
姜忱也不想卖房子卖地,不由得后悔,当初要是痛快答应了沈南栀和离,一百两能解决了,现在却要六百两,还被县令大人盯着,真的是倒霉透顶。
做人还是要果断,有舍有得,不能意气用事。
姜忱多了个宝贵经验,以后做人处事儿反而大气不少,获得不少同窗的认可。
姜母的目光突然落在姜珣几个孩子身上,沈氏都和离了,几个孩子也不是自家亲生的,留着吃白饭吗?
“把他们卖了,多少能得几两银子,总比以后养着他们浪费粮食强。”
报应来的这么快,姜珣哪怕有前世的记忆,此时也只是个孩子,没有自保之力,吓的脸发白:“祖母,我们都可以自己种地养活自己,我们孝顺您,只求有个住的地方就好啊。”
“你们喊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