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后来也没有和林寡妇彻底断了联系,毕竟一条街上做生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跟仇人一样吧?
但是也没有了暧昧,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寡妇,也避嫌,不再单独见她,以免传出闲话来。
上次被沈南栀教训一顿,现在花掉的钱还没还完呢,让牛叔教训深刻,都没钱跟朋友喝小酒了。
家里牛婶儿也不关心他了, 只管给自己买衣裳首饰,打扮的漂亮惹眼,他都放心不下,生怕被哪个野男人勾搭自家媳妇儿, 可不得好好表现吗?
但是男人嘛,都好面子,林寡妇时不时的来占点儿便宜牛叔也不计较,毕竟撕扯起来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这就给了林寡妇错觉,觉得牛叔还放不下她,只是碍于家里的母老虎,不敢和她暧昧而已。
现在,牛叔彻底怒了,林寡妇怎么对他都行,却不能欺负南栀,南栀不仅是他侄女儿,更是恩人,没有南栀就没有家里现在的好日子。
牛叔一发怒,林寡妇眼泪掉的更凶,“牛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为了个外姓的侄女儿,你这么对我?你太无情了。 ”
沈南栀揣着手看热闹,这女的有点儿东西,绿茶的段位不错啊。
牛叔更生气,“你别喊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我无情,我自私,我蛮不讲理,我不是人,所以以后你见了我绕道走啊,别让我看到你,我怕忍不住抽你。
滚远点儿,老子不骂你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能跟我侄女儿比吗?还挑唆我们叔侄关系,哎呦,以前咋没发现你心这么坏呢?
老子那么多肉都不该让你厚着脸皮拿走了,喂条狗还知道给老子看家护院呢,真他么的没良心。”
沈南栀竖起大拇指:“牛叔,你终于悟了,是个真男人,有骨头记得带给我们家小黑啊,小黑还冲你摇摇尾巴呢,这女的什么玩意儿?吃你的肉还骂你家人,牛叔早该醒悟了。”
牛叔惭愧:“是叔的错,可别跟你婶子讲啊。”
“那不行,万一这女的 去我婶子面前乱讲呢?你早该跟我婶子说,让我婶子撕了她,看她还敢不敢装大尾巴狼了?
夫妻间有事儿说开了,万一闹成误会不是伤感情吗?”
“哦,好吧,我跟你婶子坦白交代,咱收摊回家了。”
“嗯,走吧,我做京酱肉丝吃。”
“这什么菜?”
“好吃的很,尝尝你就知道了。”
俩人说说笑笑离开,没有人看林寡妇,这女的以后休想在老牛这儿占便宜了。
也是自己作的,你什么身份都不是,还数落人家侄女儿,脸大吗?
林寡妇恨死沈南栀,若不是她,自己的名声不会这么坏!
……
沈南栀让牛叔牛婶儿一家子在自家吃饭,做了京酱肉丝,水煮肉片,都是瘦肉做的菜, 大家都挺喜欢吃的。
京酱肉丝孩子们喜欢吃,春饼卷起来塞嘴里,玩儿游戏似的,不知不觉一道盘子就造光了。
水煮肉片大人喜欢吃,鲜香麻辣,太下饭了,肉汤都泡着米饭吃光了。
全家上下都捧着肚子吃撑了。
张直也在家里吃饭, 吃人的嘴软,对沈南栀现在也客气的很,有点儿对东家的尊敬。
主要是袁先生护着她,张直也觉得自己是师兄,不跟她计较了。
沈怀恩忍不住松一下腰带,吃的太撑了,他不是贪口腹之欲的人,也忍不住吃多了。
起身活动一下,“南栀,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张直:“我也跟你们一起吧。”
沈怀恩不动声色道:“我书房新得了前年的科举策论 ,你要不要看?”
“要的,这个很难得,我先去看了。”
把他给打发走了,沈怀恩暗自窃喜,他想单独跟南栀散个步都挺难的,这个张直太没眼色了。
沈南栀倒是没多想,饭后散散步对身体好呀,“走吧。”
沈怀恩主动挑起话题:“你的黄金酒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卖?”
“等香肠生意稳固吧,有现成的渠道,卖酒就容易了,真的取名黄金酒了吗?会不会俗了点儿?”
“不会啊,大俗即大雅,百姓都喜欢好意头,我觉得挺好的。”
“行吧,我还缺个酿酒坊,以前只是自己酿造一些试试看的,等真的大规模生产我就不行了。
这个钱不仅需要钱,还需要好的酿酒师傅,我现在还没找到。”
沈怀恩:“交给我吧。”
“你能行?”
“我是男人,不能说不行,只要姑娘所想,我都能实现。”
沈南栀好笑:“真的吗?我家怀恩这么厉害呀!”
沈怀恩不知道想起什么,脸有点儿发红,沈南栀都被他逗笑了,挺可爱的。
沈怀恩又道:“我想跟你借点儿人。”
“谁呀?我有什么人才让你惦记的?”
“你堂弟,沈德胜,丁祥荣这个人呢,有点儿跳,容易飘,得时不时得压着他,敲打一番,不然容易坏事儿。
沈德胜跟他熟悉,又是一个镇子上的,年轻人都爱攀比,让他们打擂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