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恩是男人,有事儿藏在心里,姑娘高兴就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儿,陪着她用了晚饭。
沈南栀说起牛叔被林寡妇给仙人跳了,还有跟宁五爷撕破脸,满肚子话都跟他讲,沈怀恩默默听着,偶尔附和几句,让她有兴致说下去。
她就喜欢沈怀恩这个性格,相处的很舒服,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这就比很多男人强了呢。
“宁五爷敢陷害牛叔,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沈南栀也咽不下这口气,毕竟没有给宁五爷实质性的伤害, 发愁道:“总不能把人给杀了吧?咱们跟杀手有什么两样?我也下不去手啊!”
沈怀恩邪肆一笑:“不杀了他,但是得让他肉疼,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你有什么主意?”
“今晚上咱们一起出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的好时候,我喜欢,嘿嘿嘿……”
笑的沈怀恩脊背发麻,起身去收拾碗筷,亲自洗碗。
沈南栀泡了茶,坐在躺椅上乘凉,看着沈怀恩忙活 ,有种夫妻相处多年,岁月静好的感觉。
怪不得闺蜜总说,做家务的男人格外有魅力,她现在瞧着沈怀恩哪儿哪儿都顺眼。
这种顺眼,在他拿来薄被子给自己的时候, 到达了顶峰,真的好贴心呀。
“你对别的女孩子也这么细心的吗?”
沈南栀不冷, 被子放在膝盖上,抬头看他。
沈怀恩脸红一下,低声道:“不是,只对你。”
“你说什么?”
沈南栀没有听清楚,沈青山进来了,“南栀,你回来了, 事情顺利吗?”
“挺顺利呢,堂伯,村子里怎么样?”
“ 好的很呢,现在周围的村子都来咱们村买种子,五十文不眨眼就买了,就等着来年也多收粮食呢。
咱们村儿的地都不用自己翻,剩下些小的红薯土豆,那些人都给翻走了,咱也不在乎这点儿东西,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还有玉米根茎,你不是说要刨出来吗?现在也不用咱们动手,他们都给挖走了,冬天烧火用,可省了大力气了。”
沈青山眉开眼笑,这个秋天是他们过的最舒服的一个秋天, 也是最省力气,最赚钱的。
沈南栀早有所料:“那就好,冬天要种冬小麦了,回头用我的种子,产量会高一些。”
“好,都听你的,也不能让你吃亏,必须给钱。”
沈南栀也不客气收下了,不能让村里人养出不劳而获的心理,以免养出白眼狼来。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她见多了。
让沈青山统计出需要的小麦种子,沈南栀提前准备出来。
这是她空间里的高产小麦,亩产达到八百斤以上,就算村里的地肥力不够,也能达到五百斤左右,比当下的产量高出一倍多呢。
明年又是个丰收年,沈青山有的高兴呢。
晚上,月黑风高,两匹马悄悄离开村子,沈怀恩一脸肃杀,找宁五爷好好算算账。
想起姑娘受的委屈,沈怀恩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沈南栀第一次在夜里骑马,以防万一,戴上夜视镜,在前面带路,很快到了县城外面。
城门已经关闭,不过难不倒沈怀恩,他从马背上取出一把虎爪,扔上城墙,像是大壁虎一样,几下就爬上去了。
沈南栀也不遑多让,身手灵活,这种半夜做坏事儿的感觉格外的让她兴奋,或许她骨子里也是想做个厉害的杀手呢。
沈怀恩伸手把她拉进来,粗糙的大手干燥温暖,让两人都轻微的颤栗一下,幸好夜黑,都没有察觉对方的异常。
“我能行的。”
沈南栀要强,不希望被男人当弱者对待。
“我知道,顺手的事儿,毕竟你是第一次。”
沈南栀一挑眉:“你不是第一次?”
“不是,我感觉自己做过无数次。”
沈南栀好笑:“难不成你以前是个飞贼?”
“不应该,我对钱财不感兴趣,够花就行的。”
“说不定是劫色呢?”
许是夜色太温柔,沈怀恩的眸子深邃温柔,“若是有姑娘这般相貌,说不定我会动心,庸脂俗粉难入我的眼。”
“哈,油嘴滑舌,快走吧,速战速决。”
沈南栀见好就收,玩笑过了就是尴尬。
沈怀恩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她还是在逃避。
他们先找到宁五爷的赌场,沈南栀白天观察他房间里的布局,像是有暗室的样子,说不定是钱呢?
赌场的夜里可是狂欢夜,前面热闹喧嚣,像是恶鬼在狂欢,后面静悄悄的,像是两个世界。
宁五爷没有住在这儿,他有单独的宅子,这里这么吵,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倒是方便了两人行事。
躲过了巡逻的护卫,两人很轻松进入屋子,沈南栀走到白天怀疑的书架后面,找了一会儿,却没有什么发现。
沈怀恩道:“我来吧。”
他挨个儿摩挲书架,最后目光落在旁边的仙鹤铜烛台上面,掰着仙鹤转一圈,咔嚓一下,书架移开,露出里面的密室。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