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杀人诛心,直接戳着姜老爹的心肝儿肺,这辈子,他是洗刷不掉这个污名了。
姜老爹一张脸瞬间惨白,干巴巴道:“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吗?我不信,反正你不能进我家门,咱们两家的关系,也不需要面子上的和睦了,早就撕破了,别想着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了。
还是那句话,有事儿说事儿,你们不来招惹我,我只当你们是个屁,放了就算了。
可你们非要来恶心我,都成屁了,还回来熏着我,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沈南栀的砍刀直接斩在门槛儿上,吓的众人后退,想起她杀猪的凶残不由的咽下口水。
姜村长无语,明知道自家不是沈姑娘的对手,非得来自讨没趣,劝都劝不住。
姜家这一门子人的脑子都给了姜忱一个人了吗?
“沈姑娘,事情是这样的,书院传来消息,姜忱被劝退了,人呢,也没有回村儿,林氏和孩子们也都不见了,姜家还丢了不少贵重的东西,他们想找你问问,知不知道他们的消息?”
“知道啊。”
姜母激动道:“那他们去哪儿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老婆子,你是在姜家当婆婆当久了,以为谁都是你儿媳妇儿,都得孝顺你啊。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们若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
姜母羞愤尴尬,却不敢撒泼了。
姜二出面道:“沈姑娘,你要怎么样才肯说?”
“简单,出钱买吧,一个问题一两银子。”
“你抢钱呢?”
“对啊,我就是抢钱,你可以不被我抢,我不勉强的。”
姜母憋了半天,道:“我家没钱。”
“没钱还这么嚣张,靠脸上啊?谁稀罕看你的老树皮脸,送客!”
姜二道:“别,我们给钱。”
沈怀恩贴心的给她搬来椅子,茶水放在她手里,“问吧,具体哪件事儿?“
如此一来,她跟地主婆似的,姜家一行人像是佃户,听着主子训话呢,让他们又是一阵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也得忍着,沈氏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氏了,吃的苦头多了,也就涨了记性。
姜母问道:“我儿他们去哪儿了?”
“府城,一两银子,怀恩,收钱。”
“好。”
沈怀恩的出面,又让姜家人大吃一惊,好一个斯文俊秀的年轻人啊!
比姜忱相貌更俊朗精致,气质也是儒雅温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族的贵公子出门踏青呢。
“你是谁?”
“无可奉告,给钱。”
姜父无奈,给了一两碎银子,沈怀恩取出帕子放在上面,好像他的银子脏手似的,让姜父又是一阵气闷。
“还有没有了?”
姜母又问道:“书院为何开除我儿子啊?他们凭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这是姜母最难以接受的,儿子最大的骄傲就是去了书院就读,书院竟然把人给开除了,她接受不了。
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沈南栀脾气很好,“这是三个问题啊,要听回答吗?”
“要的。”
“先给钱。”
万一他们赖账怎么办?沈南栀不信任何一个姜家人的人品。
姜父又给了钱,沈南栀道:“第一个问题,因为身体原因呀,传闻他不能人道,是个天阉太监,朝廷肯定不会任用这种人。
第二呢,书院自然是有这个权利啊,都不能入朝做官了, 留着他也是浪费夫子们的精力啊。
第三呢,人家这么做合理合法,你们不服,可以去衙门状告,我可以告诉你们衙门大门朝哪儿开,完了。”
姜家人心如死灰,这件事儿怎么会被人知道的?
姜大愤怒问道:“是不是你传出去的?你非得毁了我弟弟吗?你好歹毒!”
他们做的事儿沈南栀最清楚,也是被她害的不能人道的,现在她有歹毒的宣扬的众所周知, 姜大除了愤怒,更多的是畏惧了。
沈南栀摊摊手:“这又是两个问题,给钱。”
她化身死要钱,气的姜家人更生气了。
“这个我们不问了,沈姑娘, 事已至此,我儿已经毁了,你能放过她吗?”
沈南栀道:“这话问的好没道理,我心善,不收钱回答你了,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从来都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非要跟那苍蝇一样在我面前嗡嗡嗡的,我不介意一巴掌,啪,直接拍死了,明白了吗?”
姜父阴沉着脸,扶着姜母,道:“咱们走。”
姜村长很抱歉:“我拦不住他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沈姑娘,你看那养鸡养猪的事儿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沈南栀看看天,“冬天不好活的,若是谁家能准备了足够多的柴火,除了人用,也能给动物烧,我随时可以开始。”
她的鸡鸭幼苗和猪仔子也不是白来的,给他们冻死了找谁说理去?
“好,我会跟村里人讲的,告辞。”
打发走了这家子奇葩,沈南栀看着几两银子,道:“给大家炖肉吃,改善伙食了,就当是姜家请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