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娘”裴童卿机灵的把之前自己拓印的足迹呈到乔凌菲面前“烦请过目。”
乔凌菲不再推辞,爽快的接过便仔细端详起来。
林裴二人满怀期待的看着乔凌菲,期望从她嘴里能说出些有价值的信息。却只见这乔凌菲看着手中的纸张,翻过来,扭过去,又转几圈,一会儿蛾眉微蹙,一会又稍稍舒展。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这是啥玩意儿?”
两人顿时大跌眼镜,而裴童卿也并不生气,耐心的解释给乔凌菲听。
乔凌菲这才大概看出了点眉目:“男性死者,年龄大约20岁左右,身高168-175厘米之间,体型偏瘦,约在130斤左右,他是个右撇子,应该是喝了些酒的,嗯~至于这行迹图~~得到现场去看看。”
“乔姑娘,这幺六八至幺七五厘米是?”裴童卿好奇的问道
“额~身高嘛,也就是”乔凌菲在脑海中盘算着唐朝尺寸换算到她那个年代的厘米:“也就是五尺六寸至五尺八寸之间。”
等乔凌菲说完,见半晌不见二人回应,抬起头看见两人吃惊的样子,走上前扶起两人的下巴道“怎么?说的不对么?”
“你,你在案发现场!”裴童卿说道“还是说你是凶手?”
“凶你妹啊,我哪来的时间,去敲一个陌生人。”
林笑愚笑道:“乔姑娘莫要见怪,这童卿向来如此,但秉性纯良绝无他意”
乔凌菲摆摆手向监室门口走去。
“乔姑娘这是?”林笑愚不解的看向乔凌菲。
“去现场啊。”
“这”林笑愚若有所思道:“怕是不妥,毕竟乔姑娘已然戴罪之身......”
“戴毛线,我不去看现场怎么戴罪立功,走啦.....”
“不可”林笑愚果断拒绝“待我请示阁老,再做定夺”。说罢便将乔凌菲拉了回来,又看向裴童卿。“给乔姑娘拿来一床被褥,让乔姑娘好生安歇。”
说罢便转身离开监牢。
乔凌菲生气“林小鱼~你这个卸磨杀驴的家伙。”转头又觉得说的不太妥帖又道“你才是驴,倔驴。忘恩负义的榆木脑袋。”
“吱呀”随着一声沉重的木门关闭上锁的声音,乔凌菲的希望好像暗淡了几分。
“头儿,你真的要上书阁老啊?”从监牢出来,裴童卿一路跟着林笑愚,边想着方才牢中乔凌菲的话,边盯着林笑愚走路的背影,说道。
林笑愚停下脚步转过身,与正在低头观察他脚步的裴童卿撞了个满怀,顿时将裴童卿撞得一个趔趄,倒退两步差点跌倒,林笑愚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防止她向后跌倒。
待将她扶稳后才说道“权宜之计,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桩案子,如今依旧没太多进展,但愿落衡他们能有所发现”他转过身踱了两步,眼神斜睨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这天色也不早了,童卿你且休息去吧,明日再做定夺。”
“好,头儿,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裴童卿爽快的应道,便转身离去。
林笑愚也向大堂方向走去,边走边笑着摇了摇头嗫嚅道“这童卿啊~呵呵”便回大堂去了。
裴童卿的小心思他是一眼便看穿了,只是不拆穿罢了,临出监牢前,裴童卿故意落下行迹图,二人折返途中,若他对裴童卿另作安排,裴童卿则会以行迹图落在监牢之中为由推脱并要求返回监牢取回行迹图,若无他,裴童卿便会以天色已晚为托词请求解直,待他离开后再悄悄折返监牢之中。
既是如此他何不成人之美呢?既可获得些新的提示或线索,又给裴童卿学习的机会,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死林小鱼,小人,过河拆桥”乔凌菲自顾的嘟囔道“过河拆桥,过河拆桥”乔凌菲说到这里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刚才怎么没想到过河拆桥,为什么想到的是卸磨杀驴,刚才骂他没发挥好,要是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肯定会超常发挥。
埋怨归埋怨,眼下还是得想想该何去何从。“教坊司啊教坊司。”
抬起头看着这青砖堆砌的牢房透过一个,两个,三个,大概有三个脑袋那么大的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真黑!什么也没有!就像她的未来。啥也看不见。
看着窗外的黑,再看看牢房里忽明忽暗的烛影。
灯烛火苗跳动,犹如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身姿婀娜的扭动着,卖弄着,动人心魄的奏乐轻扬而起,她长袖曼舞,空中花瓣纷飞转而乐声骤然急转,她纤足轻点,玉臂挥舞,开始旋转,越转越快,忽地她凌空一跃跃至绸带之上,宛若天仙般逍遥,霎时间殿内掌声四起,晶赞之声不绝于耳:“花魁!花魁!花魁”台下的达官显贵门呐喊为之癫狂。
“乔姑娘,乔姑娘?”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她恼怒道:“何人胆敢冒犯本花魁!”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依旧是冰冷的监牢,这才揉揉眼清醒过来。“原来是做梦~呸~怎么可能做这种梦!难道自己真的想去那教坊司做个花魁不成?呸呸呸,打死都不可能。”她内心忖到,为自己那可耻的梦而感到嫌弃。
“乔姑娘,你醒啦”裴童卿不好意思的笑笑问道“你刚才说的花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