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嗯,实在是不如讲感情,姐妹情就很好嘛。
裴童卿闻言,犹豫片刻,又想到乔凌菲昨日确是如此说道。于是便应道:“那......便去吧。”
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将黑色的夜幕拉长,直至满覆整个长安,长长的宽巷两旁,灯火明灭,醉月阁前长街上早已缚上灯山彩楼,湿漉漉的青石板,倒影着天灯,将光影延伸至醉月阁门前板桥,醉月阁灯火通明,楼外的红灯笼在微风中摇曳,映射出华丽而淫靡的影子。不时传来的箫声与琴音更加衬托出醉月阁的热闹。
众人穿过人群入得大堂,但见二楼走廊上,衣香鬓影,笑语欢歌,歌姬们花枝招展,宾客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呦呦,少卿郎,您来啦,”吴妈子见众人入的堂来,忙迎上众人笑颜道:“二楼开间已为少卿郎备好,您请。”
“吴妈妈客气。”林笑愚回道,随即跟随吴妈子一同上了二楼。
众人穿过人群,上到二楼,绕过挂满锦旗的回廊,入得开间内,各自就坐。
吴妈妈随即唤来小厮道:“将那十年窖藏的郎官清与少卿郎拿将上来。”
“郎官清?”众人惊愕。
“吴妈子,这酒......”林笑愚语塞道。
吴妈妈登时领会林笑愚的意思,便道:“这酒水,算妈妈赠与少卿郎。”
众人登时喜出望外,这“郎官清”乃是醉月阁珍藏佳酿,每五年埋藏一批,历经时间的沉淀与雕琢,越发显得珍贵。而这吴妈妈竟然一出手便将那珍藏十年的“郎官清”赠与众人。
这不由得让林笑愚心头起疑:“这乔凌菲是给那吴妈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将这二楼开间留与众人,还要赠与众人这十年佳酿。”正思考间却被楼下都知语声打断。
但见那都知云鬓高绾,碧玉步摇上白玉珠花点点光华,一身青萝锦绣绫罗衫裙,缓步踏上中央圆台,随即轻道:“夫,泱泱华夏历风流,主人今夕有欢酒,请奏鸣琴广陵客,醉卧朗月吟红袖。”
一首诗词随丝丝古乐入耳,淡淡的酒香飘来。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从廊下逐一踏上圆台,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众胡璇簇拥着圆台中那都知翩翩起舞,但见那都知如一朵盛开的莲,在音乐的旋律中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而优雅,仿佛在空气中描绘出一幅流动的画卷。她的双手如柳絮般柔软,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她的双脚轻盈地踏着地面,像是在云端漫步,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充满了妖娆与妩媚。
楼上林笑愚众人因是俯瞰,一时看不清那都知容貌,只觉那都知舞姿飘逸,腰身妩媚。
台下众人纷纷为那都知热情与奔放,以及那种令人惊叹的技艺而纷纷喝彩。
她的身体在急速旋转中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她的眼神坚定而深情,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深藏在心底的情感。她的舞姿既有北方的豪放,又有南方的婉约,将胡璇舞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整个醉月阁登时被她独特的舞姿所感染,空气中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台下众人都能感受到那种被舞蹈点燃的情感,仿佛也被带入了这个美妙的舞蹈世界。
随着舞乐声的消失,众舞姬便又纷纷散去,圆台之上便又只剩那都知一人。
“置酒高殿上,亲交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今日,全凭诸公为扶持,醉月阁特设酒宴,广邀诸公齐聚。”
随着都知的说辞,堂内众小厮方摆开琼筵,小厮穿梭于众客之间不时唤道:“一碗琼浆,良辰开盛宴。”“七分诚意,雅座待嘉宾。”
堂内热闹非常,来回穿梭的小厮,席间游走的舞姬,把酒言欢的宾客,叫嚷着,喧闹着。
林笑愚见这热闹的场景,也将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忽地看见尉迟耶罗正在人群中四下里穿梭着,欲往楼上行来,随即起身,行至回廊迎那尉迟耶罗去了。
“林兄,尉迟来迟啦,”尉迟行至二楼见林笑愚正在赶来相迎随即行礼道:“哈哈,这醉月阁今日甚是热闹啊。”
“尉迟兄见外,快快有请。”林笑愚回礼,随即将尉迟耶罗引入开间之内就坐。
尉迟与众人招呼,却不见乔凌菲,随即好奇道:“为何今日不见乔姑娘?”
方鹤临说道:“莫说尉迟兄,我等众人今日亦未得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