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众人看着乔凌菲远去的背影,复又看向李珩。
李珩道:“看我做甚?依言行事。”说罢便起身向后院行去。
林笑愚见二人离去随即道:“老白,往后院去看看,童卿及多多,牟羽与那葛萨打听鬼市消息。”言罢便亦是起身向大理寺外行去。
林笑愚出了院门便径自往南行去,过了居德坊,便折向金光门出了城,往城外苏落衡坟处去询问方鹤临盯梢。
林笑愚行至距孤坟不远处山脚下,四下里看看,见并无人跟随方才往山上行去。
行至孤坟处,却未见方鹤临身影,便自顾的往那坟后绕去,验看那封土之时所留气孔可有异常,见是无异,方才长叹一口。
蓦地听闻身后“咻”的一声破空之声,林笑愚伸出右手,将那向自己袭来之物抓握于手中,随后开口道:“夜间可有异常?”
不远处树梢之上,一袭绿影落地,向林笑愚行来道:“与前几日相同,每隔一个时辰,便有小厮往这分头巡视一圈,倒是白日里不见人来,”方鹤临行至林笑愚身侧看向那预留气孔道:“头儿,这焚尸案进展如何?”
“只待抓捕凶手。”林笑愚向四周看看随即又道:“翻些陈土来,置于墓侧,今夜便将落落带回大理寺。”
方鹤临这人懒得动脑,也从来不问缘由,只要是有安排,他只管服从便是随即便应道:“是。”
二人自稍远处取来表层陈土,又将取土之处做了遮掩,便一同往大理寺行去。
白辰海去往这程檀睿房中,见程檀睿依旧双目紧闭,毫无醒转迹象,心内便是不由郁闷,按说这已然数日有余,看这程檀睿所受伤势,虽是重了些,却也不至这数日不见醒转。
白晨海为程檀睿切了脉象,却见不浮不沉,不快不慢,节律均匀,除了与常人较之稍弱了些,全然并无异样。白辰海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类似程檀睿这般沉睡不见醒转的例子,白辰海倒是见过,不过最终结果便是一日日消沉虚弱,直至死亡,当间也不过十日。程檀睿这般模样便是如此,若不是得益于白辰海悉心照顾,每日勉强喂些药水,怕是定不会如此脉象。可即便如此这脉象依旧是日渐薄弱,只是速度缓些罢了。
若是长此下去,也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白辰海无奈摇头,起身又向裴童卿的寝屋行去。
行至裴童卿寝屋门前,忽听得屋内窸窣之声,白辰海心内一紧,旋即一脚将门踢开,冲入寝屋,却见那裴童卿手中正拿着蒸饼愣愣的看向白辰海。
裴童卿随即尴尬一笑道:“嘿嘿,腹中饥渴。”
未及白辰海开口询问,门外忽的窜入一身影,绕过白辰海径直冲到裴童卿身侧道:“童卿,饿了么,”问完之后便提起桌案上竹子斟了盏清水递递与裴童卿继续道:“昨日那胡饼如何?”
裴童卿一脚踢在方鹤临脚上,疯狂的向方鹤临递眼色。方鹤临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白辰海及林笑愚二人,亦是尴尬一笑。
“童卿何时苏醒?”林笑愚开口问道。
“我...”裴童卿支支吾吾道。
白辰海随即拉起林笑愚便向屋外走去道:“想是昨日便已然醒转,走吧头儿,容他二人去吧。”
林笑愚一边向外走着一边道:“他二人怎可如此......”
二人出得寝屋,掩了木门,便听闻方鹤临一声惨叫,二人相视一笑。
白辰海随即看向林笑愚说道:“多多伤势颇为诡异。”
林笑愚闻言皱眉问道:“怎的,可有异样?”
白辰海摇头道:“并无异样,便是异样。”
林笑愚顿住脚步看向白辰海问道:“此言何意?”
白辰海亦是顿住脚步道:“多多所受之伤,多为剑伤,皆是外伤,虽是重了些,却也不至昏厥多日,方才为多多诊脉,见其脉象与常人无异,只是虚弱了些,且是一日虚于一日。”白辰海看向程檀睿寝屋道:“长此以往只怕......”
林笑愚急忙问道:“可有先例?”
“翻遍医书,倒是有过记载,只是......”
“如何。”
“待脉象虚无便死去。”
林笑愚看向白辰海道:“为何不早日告知。”
白辰海道:“这昏厥,一时也是难断,常人昏厥若是有个数日也属正常,只是这奇便奇在这脉象之上,”言罢白辰海便摇头继续道:“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林笑愚低头思忖片刻道:“不如......”
白辰海道:“凌菲?”
林笑愚说道:“正是,凌菲聪慧机警,说不定有办法。”
白辰海点头道:“不错,凌菲见识广博,兴许知晓。”
“便待凌菲归来再做商议,”林笑愚向大堂行去又问道“检验房何物需带往北监司。”
“无他,皆是些随身小物件罢了。”白辰海跟随林笑愚一同往大堂行去。
李珩出了大堂往后院行去之后,果断自后门出去,随即绕大理寺,悄悄跟随乔凌菲而去,这一路跟随见乔凌菲买了蜜饯,便是与街边小贩闲聊,随后便又沿正街往坊正府上行去,虽是去了坊正府上,却也不往府里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