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佯怒道:“乔家妹妹是不愿与奴家以姐妹相称么,竟是如此生分。”
乔凌菲尬尴笑道:“下官......凌菲只怕姊姊嫌弃。”
上官婉儿嗔道:“妹妹这是哪里话,是喜欢还来不及呢。”
乔凌菲回道:“那凌菲便却之不恭了。”
上官婉儿点点头,随即看向李珩,在乔凌菲看来,那一双眼神里写满了“色”字。
“李司丞此番以神速将这焚尸一案破获,圣人甚是欣慰,想必李司丞亦是兢兢业业不辞辛劳,方才有此奇效,圣人念及司丞辛劳,便着奴家传话,这擒凶一事,便无需北鉴司众人费心,交由奴家处置便罢。”
李珩正欲开口,却遭上官婉儿打断。
上官婉儿看向乔凌菲道:“乔家妹妹,姊姊有一宫中趣闻,妹妹可有兴致听听。”
“这没有兴趣你便不讲了么?”乔凌菲口是心非道:“姊姊快快说来听听。”
那上官婉儿嘴角微扬,看向众人说道:“前些时日呀,这大秦王宫中上供几只狸奴,这圣人初见时倒是欢喜的紧。”
“这猫就是说我咯”乔凌菲心内不屑道。
“这宫中向来有这夜磨子,大秦上供这狸奴倒是能擒得些夜磨子,圣人便一时兴起便封了这狸奴为御狸。”上官婉儿说至此处看向乔凌菲问道:“妹妹猜猜怎么着。”
“莫不是这大秦所上供狸奴抢了宫中原本那狸奴的风头?”乔凌菲体内小阴阳人作祟道。
上官婉儿闻言也不恼怒,只是稍顿了顿道:“妹妹真会打趣,本就皆是宫中的狸奴,何来抢风头一说。”
“还望姊姊赐教。”
“只是自打这狸奴封了衔,也不去抓那夜磨子,只是常往圣人寝宫中去,偷听些圣人私语,也说这狸奴是有些灵性,这狸奴便将这自圣人寝宫听得之事,传于其余狸奴,圣人闻听,亦是恼怒,却也是觉这狸奴模样讨喜,再者也是为宫中抓了些夜磨子,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处置,方才向姊姊提及此事,问询姊姊该如何处置,姊姊一时也是没了主意,这见妹妹聪慧便说与妹妹听,还望妹妹与姊姊出出主意。
“哎呦哎呦瞧把你能的,你可真会。”乔凌菲心道,随即佯装思考片刻便道:“这狸奴竟会口吐人言,当真是灵性十足。”
上官婉儿不解看向乔凌菲道:“这狸奴又怎会口吐人言?”
乔凌菲装白痴道:“若是不通人言,这狸奴所传之事为何,圣人又怎会知晓,”言罢乔凌菲故作顿悟道:“哦,妹妹知晓了,定是圣人常日礼佛,故而定是能听得这天下苍生万物之语,方才知晓这狸奴之言。”
上官婉儿面色稍许难看了几分,便附和道:“那是自然,圣人掌天下苍生自是知晓。”
方鹤临这无脑儿听不得话中真意,又想起坊间传闻这武则天一首诗词,随即便道:“圣人当真通天下苍生众语,据传闻圣人曾下诏令上林苑百花齐放,那上林苑当真是十冬腊月百花齐放。”
好嘛这方鹤临这一搅合,堂内众人纷纷开始附和,皆是称听闻此事。
上官婉儿这准备了一路得说辞,一时也是不知该如何下去,只得随众人附和。
“彼时奴家亦随圣人身侧,亦是知晓此事,”上官婉儿看向乔凌菲道:“这狸奴之事,不知妹妹有何见解?”
“这么硬折?”乔凌菲心道:“这话题还可以这么转?”
乔凌菲道:“圣人既通苍生万物之语,这万物亦是知晓圣人恩德,故而这狸奴想必也是与众狸奴传达圣人天恩罢了,便也无需计较。”
上官婉儿心道:“......不应是若要瞎传些胡话斩了便是么????”
上官婉儿轻咳一声道:“姊姊以为若当真是传些圣人恩德倒则罢了,可若是瞎传些胡话,便是斩了了事,妹妹以为可否妥当。”
乔凌菲笑道:“这狸奴亦是圣人心头所好,自当是由圣人定夺。”
上官婉儿嘴角抽搐,便也不得不做罢,但她心内是清楚,此番话中之意,众人当是明白,便也不再纠结。随即便又看向李珩说道:“李司丞,圣人着司丞尽快侦破这私银一案,也好了了圣人心中烦闷。若是能破获此案,圣人自当论功行赏。”
话说这上官婉儿虽是遭这乔凌菲几番揶揄,却也并不恼怒,心头对这乔凌菲也是不由的暗自佩服,这梅花内卫当中亦是缺乏些如乔凌菲这般懂得拿捏分寸之人,故而便也是有心招揽,除此之外,看那李珩模样俊俏,心中也是芳心暗动,便看向乔凌菲问道:“衙中可有客寝,姊姊今晚便于这大理寺中过夜。”
“没有”
“有”方鹤临答道。
乔凌菲与方鹤临对视一眼,方知自己这是嘴快了,不过这方鹤临脑袋也是转的飞快,随即挠头看向葛萨洛拔道:“得见上官大人一时欣喜,倒是下官将这葛萨兄弟给忘却了。”
乔凌菲手都伸到脚跟前,恨不得将脚上那一双高头履砸过去,见这方鹤临及时找补,倒也说得过去,便向上官婉儿道:“这葛萨乃是这鬼市当中向导,熟知鬼市当中情况,便请来大理寺中。占了客寝,眼下着实没了寝屋。”
上官婉儿看向乔凌菲道:“无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