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众人看向乔凌菲,心内多是担忧。
林笑愚宽慰自己道:“这诸多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无实据。”
乔凌菲则是满不在乎道:“我也没说有证据嘛,这也是一条思路不是么。”言罢,乔凌菲看向漏刻,已然至宵禁时刻,正想着,便听闻那坊间鼓声大震,便是宵禁时刻了。
乔凌菲看向众人道:“老白便与河灵及童卿三人留于大理寺,”乔凌菲看向李珩,歪脑袋看向李珩道:“叫什么好呢?珩,珩......”
李珩见乔凌菲这般思忖,心道不好,急忙开口道:“唤作李珩便可。”
乔凌菲挠头道:“罢了罢了,李珩便李珩吧,一时也是想不出来个名号。”
堂内众人闻言皆是汗颜,眼下这大堂中除了裴童卿及李珩,其余人尽皆遭这乔凌菲祸祸了一番,每人都顶着个外号,只是这时日久了,众人也倒是不计较,便也随着乔凌菲那般称呼,可如今这李珩躲过这一劫,倒是令堂内众人心里有些不平衡。虽是如此,不过玩笑罢了,众人也并未放在心上。
乔凌菲继续说道:“李珩及林小鱼便一同往那鬼市走一遭。”言罢便将桌案上茶盏内茶水一饮而尽,往大堂外行去。
林笑愚及李珩二人随即一同出了大堂,随乔凌菲一同往利人市行去。
“凌菲,这为何要提早将落落救出?”行往鬼市途中,林笑愚不解问道:“这做七之日未至,便不怕那武承嗣生疑?亦或暗中盯梢?”
乔凌菲不知何时取出蜜饯,含在口中说道:“他没工夫。”
林笑愚不解道:“为何?”
乔凌菲看向林笑愚,又看向李珩说道:“就是这货这么多赏赐的原因。”
李珩思忖片刻道:“莫不是与那焚尸一案有关?”
乔凌菲道:“正是,这焚尸一案牵扯甚广,犹是牵扯及武承嗣父亲,故而于狄阁老呈函之时,便是托阁老将此事详陈于圣人,想必圣人亦是于这武承嗣心内有愧,亦恐此事乃是由武承嗣及武三思二人幕后筹谋,便将其急诏回宫,这武承嗣想必亦是心内有鬼,虽是返往神都,亦将这一众心腹召回神都,”乔凌菲又捏起一颗蜜饯塞进口中继续道:“而这金吾卫及城卫府,众人虽是听由武承嗣调遣,却也并非全然信服。”
林笑愚恍然道:“可这金吾卫中亦是有武承嗣心腹,故而便要于宵禁之前折返城中。凌菲此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妙。”
乔凌菲看向林笑愚道:“一石二鸟?你瞧不起谁呢?”
李珩闻言,憋笑不语,随后轻咳一声道:“咳咳,莫不是此番计谋留有后招?”
乔凌菲道:“你四不四撒,不然我为啥说林小鱼,这还用问么。”
这回,换林笑愚憋笑,可实在是憋不住,便不由笑出声来。
李珩皱眉看向林笑愚,又道:“这后招又是如何?”
乔凌菲已然将手中蜜饯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随即拍手道:“日后便知。”
三人行至鬼市门前,那门吏便为三人开了坊门,三人正纳闷之际,那门吏道:“既是入得这鬼市当中,便是须得纳些过门费。”
三人闻言皆是出拳砸向那门吏,乔凌菲道:“倒是不如让葛萨来冒充这门吏,你这声音也太独特了。”
那门吏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忙向众人摆手道:“既是识得在下,为何拳脚相加。”
乔凌菲拍拍手掌道:“竟是将这钱的主意打到本少卿头上,该打。”
不远处倚在墙角处一灰袍男子,笑得前仰后合,口中支吾不止,赫然正是那葛萨洛拔乔装。
一行人等随葛萨洛拔往那纸张中所标记之处行去时,却遭乔凌菲拦下:“于此处稍候片刻,去去就来。”言罢乔凌菲便转身往器行行去,至器行时便沿小曲行至一家铜器铺子,自那铺子中取了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方才自小曲中出来,与众人一同随葛萨洛拔行去。
众人行至葛萨洛拔所标记之处,四下里张望一番,见此处与其余小曲并无不同,小曲弯弯曲曲延伸至阴暗处,两侧皆是商肆林立,明灭的灯火将小曲之中映照出说不出的诡异。
乔凌菲看向葛萨洛拔问道:“可是于此处遇见多多?”
那葛萨洛拔摇头不止,手脚同时比划指向小曲深处,随即便拉起乔凌菲衣袖,向小曲中行去,行至小曲中段时,才见这小曲与其余小曲不同之处,沿小曲前行不远,便见这林立商肆间,竟是一截不短的矮墙,行至矮墙尽头,便是岔路。
葛萨洛拔拉乔凌菲行至这岔路时,方才顿住脚步,比划着岔路向东一段漆黑的小曲,又担心这乔凌菲听不明白,便欲从腰间取小纸条出来。
乔凌菲急忙制止,看向葛萨道:“便是此处?”
那葛萨洛拔点头不止,又指向阴暗处,随即便几步跑至那阴暗小曲中,扮作程檀睿跌跌撞撞向小曲外行来,乔凌菲立即明白,低头沉思片刻便缓步向小径中行去。
乔凌菲指了指南侧,看向葛萨洛拔问道:“与多多相遇时,多多便是靠南侧行出?”
葛萨洛拔挠头思忖片刻,便连连点头。
乔凌菲沿小曲南侧,继续向小曲深处行去,此处小曲便不似其余小曲,内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