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嘉予又有点烦,所以他控制住了,推开卧室的门跟方皓说:“客厅冷要不在卧室吧,我拿个毯子。” 他们选了个喜剧谍战片,结果好巧不巧的片中有很酷炫的私人飞机枪战镜头,方皓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还顺势问陈嘉予:“这是什么飞机啊,我没见过,没指过。” 陈嘉予见他问,也认真起来,把画面往回倒了几帧看仪表,然后才说:“是Piper吧,看起来有点像Saratoa,小肯尼迪就是开这个飞机失事的。”要是民航客机他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摸都能摸得出来,飞了这么多年都成肌肉记忆了,无论波音还是空客什么型号,只要他有执照就认得。可是,放眼私飞领域,这飞机制造商和型号就更多了。 方皓也想到同样的问题,问他:“你有私飞执照吗?” 陈嘉予回忆了下,说:“我有PPL,可以飞塞斯纳两个机型,当时外派学习的时候考的吧,但是应该需要重新签注了,两年就要签一次。我可以找找。”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翻执照,那架势好像是好学生要去翻成绩单似的。方皓被他逗笑,抱了他腰一下拦住他:“得了得了,我信你。我就是问问。” “你想考私照啊?”陈嘉予顺着他问了这么一句。那天在他家,方皓出门跑步了,他在他书架上看到过一些理论书籍。 没想到,方皓真点点头:“是想过。” 陈嘉予叹口气说:“但国内这空域……你比我更清楚。” 国内目前面向通航的空域完全属于空军管辖范畴,加上缺少面向通航飞机的小型机场,在国内学开私人飞机,考私飞执照基本是无可能。 方皓说:“太麻烦了,局里面念叨几年全面开放了,从我参加工作到现在,还没个头绪呢。” “嗯,以后有机会吧。”陈嘉予接了一句。 一时间无话,两个人继续坐在chuán上靠着墙看电影。他家电视机在客厅,但卧室有个投影仪,投到chuán对面的白墙上面。 方皓还是把他那碍事的羽绒服给脱了,陈嘉予拿过来毯子给两个人盖着,但大部分都在方皓身上。后来,毯子滑下去了,陈嘉予又问他:“还冷吗?”然后他坐在方皓身后抱着他看。他胸膛确实挺热,方皓觉得对方应该平均体温比自己高个一度。这个拥抱也很彻底,他一边抱一边摸着他身体,在肩膀、胸口和小腹间反复徘徊。明明很亲昵又不色情,但方皓还是被他摸得心猿意马,飞机枪战戏后面的电影情节只看了个七七八八。 可陈嘉予还是挺尊重电影,忍到幕后致谢的名单升起来,才凑近前不紧不慢地吻他,他手上仍没停,移动到他胸口,感受他心脏一跳一跳。本来方皓没想这事,他来了是因为电话里感觉陈嘉予心情不太好,但是对方这一有感觉,连带着他也色欲熏心,一旦开始想了,那想法根本停不住。 陈嘉予头埋在方皓耳廓旁边,头发挠得他脖子痒痒的,他吐息暧昧,飘进他右耳朵。 “做不做?”他问。 方皓嗯了一声,声音很小。 谍战片的片尾曲是激烈的弦乐,掩盖过两个人的喘息。这次他们又尝试了新的体位,跟传道士式有点类似,陈嘉予在上位跪着操他,方皓的两条长腿分开在他身体两侧,腰身轻轻抬起来迎接他的撞击。不同的是,为了固定住他身体维持这平衡,陈嘉予两只手拉着他的手。随着他每一次顶动,方皓的身体前后动起来,因为手被拉住,而不能移位,摇摇晃晃像一尾船。而他们相连的地方就像抛了锚,站定了一分也不动。他顶得太深太狠的时候,方皓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掌心出汗,十指用力。 等十几分钟的片尾曲骤然停止的时候,方皓才意识到自己的叫声有多大,他条件反she般地就闭嘴了,倒是陈嘉予暂时停止了抽插,伏下身体,一边帮他抚慰着前端,一边说:“叫啊,怎么不出声了。”他低头一看,小臂被方皓抓出了红印,越看着越招人。 方皓轻轻笑了声,说:“嗯。”他今天本来话不多,陈嘉予逗了他两句,他也顺从叫了:“嘉哥,快点ān我。”方皓心想,逗人谁不会,看谁心里憋的火更大。 其实,那次之后,他虽嘴上说是不叫哥了,但其实还是会叫。在外面在人前,尤其是不知道他俩情况的朋友面前,会尊重他叫一声,他也叫习惯了。在人后,私底下,那就是调情的时候叫。比如,陈嘉予早上没睡醒的时候,他会说:嘉哥,起chuán了。又比如,想让陈嘉予再做一次红烧肉的时候,他也会发短息:嘉哥,想你做的红烧肉了。再比如,在他chuán上,他知道陈嘉予喜欢听,他也乐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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