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乔对着凌傲嫣然一笑,道:“一晚不见,凌寨主可好?”
凌傲脸涨的青紫,说不出话,木小乔稍稍松了一下手劲,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带我去找跟我一起被抓来的公子。”
寨中旁人看到寨主被擒,投鼠忌器,只能退后,凌傲一步步带着木小乔往外走,他此时虽然呼吸顺畅了一点,但命还捏在木小乔手中。
“女侠,是凌某有眼不识泰山,可否请女侠告知芳名,让我知道,我栽在谁的手里了?”
“木小乔。”木小乔没打算隐瞒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堂堂大晋战神,还怕这些宵小不成?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凌傲想了半天,忽然瞪大了眼睛,“木小乔?木将军?”
“是我。”
这下凌傲心里那股怨气彻底没了,只能怪他倒霉,碰到了大晋战神,连西周都是败在她的手里,从此一蹶不振,他一个草莽,败了也不亏。
“木将军,是凌傲得罪了,我立刻带你去见你相公。”凌傲还以为阮灏宇和木小乔真的是夫妻。
木小乔也懒得分辩,为免节外生枝,阮灏宇的身份,暂时不公开也好,这里毕竟靠近南戎。
凌傲吩咐山寨众人都留下来不许跟着,然后非常配合的带着木小乔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前,进去之前,他道:“木将军,不瞒你说,昨晚托我劫持你相公的人来了,此刻他就在地牢里审问你相公,你进去可要小心些。”
没想到这凌傲竟然还关心起她了,木小乔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绷着脸道:“我知道了,多谢。”
说完,她一掌劈在凌傲颈后,随后把晕倒的凌傲放在了山洞旁边的灌木丛中,她可不想带个累赘进去。
放轻脚步,木小乔一步一步走入山洞,里面地势一路向下,难怪凌傲说这里是地牢。
没走几步,前方就出现了几个身影,应该是地牢的守卫,木小乔撕了一块衣角蒙上面,里面的人极有可能是南戎宫里的,她还是隐藏一下身份。
几个守卫正在巡逻,忽然眼前一花,紧接着颈间一麻,他们甚至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就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木小乔解决掉这几个守卫,又往前走了好远,感觉已经深入山腹了,中间又解决掉好几拨侍卫,都是如法炮制,点了昏睡穴。
终于听到了人声,木小乔打起精神,从石壁后探出头,只见前面一个巨大的石室,旁边摆着各种刑具,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一个火把,把石室照的灯火通明。
这里四周布满了守卫,数量是前面所有守卫之和还多,而且这里的守卫一看就全是练家子,石室的中间,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翩翩公子,正在悠闲的喝着茶,而他前面的刑架上,被五花大绑正在受着鞭刑,不是阮灏宇是谁?
此刻的阮灏宇,早已经不是之前那副灏宇太子的精致模样,此时的他,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脸上身上全都是一道一道的血痕,如果不是被绑着,木小乔都怀疑,他到底还能不能站的住。
“六弟,你说你何必呢?你志不在社稷,又何必顶着个太子身份,把自己弄到如此模样?早点说出来东宫印玺所在,不也能少吃点苦吗?二哥保证,以后给你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让你逍遥此生,如何?”
翩翩公子语调中满是引诱,说的轻描淡写,只是却没有让手下停手,仍是一鞭一鞭的抽在阮灏宇身上。
鞭子抽下来,阮灏宇只是闷哼,却没让声音溢出喉咙,木小乔看着他身上血痕遍布,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忍不住蹙起了眉。
南戎的二皇子,阮灏天。
这个阮灏天木小乔听说过,不务正业,心狠手辣,在朝中结党营私,恶名昭着,偏他是宫里最特别的冷妃所生,冷妃当年在南戎皇帝微服出巡时随侍,为救皇帝被刺客杀死,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就是这阮灏天。
从此,南戎皇帝对阮灏天百般娇宠,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南戎皇帝也深知自己这个儿子被宠坏了,所以早早的立了六子,也是唯一的嫡子阮灏宇为太子,他说,任何事情都可以由着阮灏天胡闹,但家国大事,决不允许他插手。
如今他却来抢东宫印玺,莫非南戎皇帝……命不久矣?
木小乔一时想的出神,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发出轻微的声音,她暗道不好,前面已有人听到动静,大喝一声,“谁?”
这个地牢只有一条通道,就是木小乔刚刚进来的那一条,现在后退也来不及了,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木小乔屏息靠在石壁上,听着越来越近的步伐,握紧了拳头。
“三,二,一”,木小乔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脚步声,一声落下,她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而出,右手成掌,一掌击向来人耳侧。
来人身手也不俗,及时避开了木小乔这一掌,只是木小乔掌法灵动,一击不中立刻变幻,速度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三招过去,其他人还没过来,木小乔已经击退来人,飞身而起,如同一只大鸟扑向石室正中。
擒贼先擒王,是她的一贯作风。
只是这次没那么顺利,眼见她的手距离阮灏天的喉咙仅仅只有寸余了,斜地里一柄长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