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非洲,不是华夏!这下真是把张楠给惊到了脑子里甚至瞬间闪过这么个念头:“难道2000多年前有人穿越到北非了?
不对!要是穿越,难道是从华夏到达北非?同时代瞬移?
外星人拐带?
”
一瞬间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乱跳:如果这是座才几百年的北非墓葬,那出现个华夏风格的铜鼎倒不用太奇怪,因为郑和那家伙都应该到过红海沿岸,更不用说至少从唐宋开始,华夏和遥远的非洲也是有一些经济贸易往来的。
这样的贸易甚至上述至汉代就有,而且就算没有直接的贸易,那时候的“国际中间商”不少,至少唐代时在华夏的什么黑衣大食、白衣大食商人就有,而那时的苏丹北部似乎就是阿拉伯人的地盘。
可这是座大约2500年前的古墓!
2500年前华夏是什么时期?
孔子好像快被迫离开鲁国,开始十四年周游列国的流离生涯、跑来跑去传道吴国似乎也应该打败越国了,勾践正准备屈辱求全,去夫差那装段时间孙子
那时候华夏就和非洲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往来?
“不对呀,那会可有个强大的波斯第一帝国在卡在半道上,这铜鼎怎么过来的?”
张楠这会脑子的运转速度都快赶上超级计算机了:先别说其它的,那时候在现在伊朗的位置上有个庞大的第一波斯帝国卡着。
波斯人向东占领了印度,向西与希腊发动了多次战争,向西南灭掉了古埃及、古巴比伦,但好像没到库什。
这铜鼎到底怎么来的?
威廉布林是历史学家、古埃及专家,但不仅仅限于此,至少典型的东方文物还是认得的。
所以刚才等那个“阿亚叉叉”靠边站、看到墓室里的那个铜鼎时也被吓了一跳。
第一时间想到找艾伦先生艾伦先生可是华人,而且也是名古董文物藏家、爱好者,在之前的闲聊中威廉知道张楠对于华夏文物有着挺高的造诣。
现在张楠一眼就看清那个放在巨大棺木附近的铜鼎是个华夏南方式样的铜鼎,三足、体型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来公分直径,高度倒是要比直径多出个三分之一的样子。
而且就算还有一段距离,都能看清上头遍布蟠螭纹和立体龙纹附饰。
鼎上有立体龙纹附饰物,加上“细腰高挑”的造型,远远看几眼就能认清这百分百是个楚国的玩意:那三条攀附兽就是楚国特有的。
墓室大约有个二十多个平方,巨大的棺椁占据了东边一大块地方,而铜鼎时放在棺椁前一个似乎是木质的台子上。
附近都是带着古埃及风格的随葬品,铜鼎就这样碍眼的在哪。
关兴权也在边上,看着几米外的铜鼎有点愣神搬过多次华夏青铜器,博物馆里也看多了,他也看得出来有问题。
“阿楠,有点奇怪。”
张楠一听,脑子里感觉有一万匹羊驼蹦过!
真是没想到,连关老大都会搞笑了
从切开的口子到铜鼎那还摆着几个罐子,张楠拿出了一幅手套戴上。
一看这动作,边上的关兴权道:“里边小心点,水银蒸汽是基本没了,但物品表面可能会有。”
张楠点点头。
另一边的威廉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张了下,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而在身后,几个苏丹官员和联合国的人看到张楠的动作倒是没什么表示:他们巴不得早点把墓室清理干净。
而且,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里边有个不合常理的玩意在:官人人会当,专业的有几个?
套上手套,张楠是要走进去的准备。
这就小心翼翼跨进去,关兴权在后边盯着,而进来“凑热闹”的阿廖沙反向一站老板要看东西,管你联合国来的还是苏丹文化部的什么官,都给老子在外边等着!
墓室内部光线不怎么好,先看了看地面上有没有散落的文物,免得踩上。
地面很干净,走了几步后到了铜鼎前,先没去碰铜鼎,反而拿着手电到处照了照。
进古墓,别只盯着最显眼的那件东西,附近也许会有新发现也不一定。
四周都是北非特色的玩意,这才蹲下身查看了铜鼎和彩绘木架子连接的地方。
很好,就是放在上边而已。
起身拿着手电,又把铜鼎看了一大圈。
不像华夏出土的高古青铜器常常带有的一层类似于“黑漆古”的包浆或者铜锈,这件铜鼎带着青铜原本光亮的色泽,还微微泛银白。
当然,这不意味这这件铜鼎是外星人放在这里的新货,只是保持了青铜原本的色泽加上被水银蒸汽熏过而已:上次挖了西秦眉县杨家村西周青铜器窖藏,有几件铜器表面也有部分区块有类似的情况。
因为干燥、隔绝氧气。
而且从这件铜鼎表面看,它曾今长时间被人“使用”过,上边都有一层进入墓葬前就形成的圆滑包浆墓室里干燥得能让人成干尸,铜鼎保存得非常好。
至于水银蒸汽遇到铜好像也会有点反应,但张楠这个文科生就搞不明白会生成什么玩意,反正应该不会是剧毒的物质。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