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遁前方的虚空,好似自动分开两边,祥云上瑞光荡漾,遁速电掣狂飙,犹如那流星一闪而过。
“四面围打已然是占了上风,我们为何要跑?”云符遁光中,彭然眼热地看向姜默舒。
姜默舒笑了笑,“你我到底不是金丹,我可挡不住那雷剑裂天一击,师兄你挡得住?”
彭然一愣,却是郁闷地回应,“那一剑,怕是普通金丹也没几个能挡住的。”
“那不就得了,再加上我的金蚕咬了他一口,血赚了。”姜默舒哈哈一笑,将手一摊。
只见掌中,一只通体金色小虫子正在上面一拱一爬。
彭然看去,顿时呵呵一笑,看着这虫子有些乖巧,甚至还贱贱地手指把它翻了个,原来是这小东西。
好奇问道,“这东西咬了一口,能让那许影曲叫成那样?”
姜默舒盯着彭然的手指,暗道了一声,佩服,不愧为彭师兄。
转念一想,却是有些自嘲地说道,“今天我把金蚕隐在剑气中确实不是正统用法,不过效果应该还是可以。”
“能痛他一两天?”彭然惊疑不定,毕竟命昙宗毒蛊两道并不专精。
这小虫子虽然只咬到一口,对面又是金丹,看许影曲叫成那样,怕是剧痛无比。
姜默舒回忆了一下久远的记忆,将手一摊,“大概只能痛一個时辰。”
“很不错了,毕竟是金丹。”彭然点点头,赞许说道。
“是的,毕竟是金丹,应该能撑一个时辰,然后就该毒发身亡了。”姜默舒第一次用百毒金蚕蛊对敌,也只敢估个上限。
彭然先是点点头,忽然双目圆睁,脖子咔嚓一下扭了过来,脸上都有些狰狞了,
“毒发身亡?!金丹!”
姜默舒平心静气道:“反正我没解药,刚才是骗许影曲的。
对了,彭师兄,
刚才小金蚕通过灵契向我大概表达了一个意思,
下次你再用手指翻它,咬死你奥。”
彭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
……
“这到底是什么毒,为何丹药、灵符,甚至丹气都没有效果?”
许影曲心内渐冷,甚至泛起一丝绝望。
身为元神家族的金丹,自然不会少了各种丹药和灵符,忍着刺骨的剧痛,将所有疗伤和驱毒的丹药尽数服下,净体、净毒的符咒也一一用了。
剧毒不见丝毫衰减,反而是愈演愈烈地向周身蔓延开来。
如今他只能死命用丹气守住内腑和灵台,但毒性却仍然一点点向内侵蚀,甚至丹气本身都开始沾染毒性。
不想他身为金丹一世豪横,如今却是要死在区区凝真手上。
不甘心啊!
许影曲心中疯狂咆哮,我不能死,我怎么可以死,我为何会死得如此窝囊?!
我要留下证据,让人知道姜默舒和姬催玉是同一人。
正待以金丹手段在此处虚空留音,许影曲耳边却是传来一声略带诧异的声音,“许兄,你是怎么了?”
睁眼看去,许影曲却是心头大震,对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害许铭渊参加大比,是谁撺掇自已前来报复?
身虽剧痛,灵台却忽然清明,定定看着眼前这人。
是玄痕剑宗拉拢许家参加死擂!
是剑相堂步困哀撺掇自已前来报复!
自己劫气迷心,听人蛊惑,自降身份来找凝真的麻烦,不想却是即将身死道消。
可笑啊,可笑!
看着对面的步困哀依旧玄衣儒雅,许影曲神台清明,眼中却是暗含冷光,淡淡说道,“步兄,我被人暗算,中了无解之毒。”
步困哀听得心头大震,灵识扫过,方才知道大事不好,摸出一瓶丹药闪身而上。
许影曲没有接过,只是无奈叹道,“没用,这毒从未在西极出现,连丹气都抵御不住,丹药更是无用。
我行将入灭,你先听我说。”
步困哀叹了一口气,“不想却是我害了你。”
看着沉沉夜色中星光点点,再无半点刚才斗法时的剑拔弩张,许影曲不由地叹道,真美。
只见他摇摇头,“之前确是我自己想来为铭渊报仇。
步兄,暗算我的是姬催玉,姜默舒却是跑了,这二人一个心思毒辣,一个剑意纵横,以后必是剑宗的心腹大患,切记,切记!”
倏忽间,许影曲抬起头,对着星空轻轻叹道,“星辰万古照得金丹千年,也算是不枉了!”
堂堂许家金丹,就此殒落在这无限星空之下。
……
青冥之上,无量剑气组成困杀天网,向着四位神魔裹卷过来。
元辰白骨神魔却是独自顶了上去。
轰!
刚一接触,犹如万千雷火狂劈乱炸,白骨神魔浑身骨白莹光被炸得四散而飞,百丈高的骨躯之上留了下无数剑痕。
郑予晴闷`哼一声,脸色一白,却是不甘示弱,一口精血喷出,神魔散发出慑人之威,白骨巨手猛地向剑网上抓去,顿时响起了急雷怒电似的轰鸣。
只见白骨神魔奋力一扯,竟然将剑气天网生生撕裂开来。
郑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