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龙望台?迦云真笑了笑,噱头倒是喊得大,不过可惜,只能是金鳞化龙的薪材,若真龙还世,都找不出哪片金鳞是他所化。
“可惜老子那么多雷珠还没砸个痛快,倒是白白便宜你们这些率兽食人的混账了,不过麒麟既在,总有为我找回场子的一天,他说过,若我等死了,他不会有丝毫动容,但会为我等报仇,你们记得把脖子洗干净咯……”
龙望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眼下囚笼中的三人,他修为仅为蕴气,反倒还有点精神,甚至刚才第七明凰落到他身上的杀意都要刻意弱上几分,就是怕他经受不住。
其余两个龙家修士已然气若游丝,嘴唇嗫嚅着,却是吐不出任何声音,唯有听到龙望台骂得爽快,眸子中才多出一点点微弱的亮色。
妖师、明凰还有蛟圣似是没有听到龙望台污言秽语一般,只是静静看着另外两个垂死的龙家子弟,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猛然,其中一位龙家凝真忽然有了些精神,眼中神光微微凝起,费力地喘息两声,声音好似破败的风箱,呼哧呼哧,那凝真艰难地直起脊背,侧头对着龙望台弯了弯眼睛,仿佛在笑,似是已知泉路近,惜乎欲道珍重难。
日月里,龙吟处,幽幽风来,吹乱心有顾,回头成一笑,尽是死生别离处。
“杀……妖……”龙家凝真的脸上有着一丝潮`红,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指向了妖师,指向了明凰,指向了蛟圣,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更有一些断续。
似是有些不满意,龙家凝真剧烈咳嗽了几声,似是要将心肝脾肺一并咳出来,几息后,他的脸上终于有着一抹轻松。
“杀妖!”烈烈呼喝骤然在殿中炸响,一抹精血喷向了空中,很是艰难方才抬起的手,带着沉重的枷锁猛然砸在牢笼中,只有那微曲的食指依然执拗地指向前方。
瞬间,两行热泪从龙望台的眼眶夺路而出,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向着倒下的族兄躬了躬身,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张了张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从口形看得出是不断重复的两个字。
“杀妖……”
第七明凰不由得轻轻嗤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却是转头看向琨蛟妖圣,目光灼灼。
迦云真悠悠叹息一声,旋即笑着说道,“有那郑景星在,人族道子的心气都要高出不少,见贤思齐,倒是让我都有些嫉妒了。”
话虽是玩笑话,不过明凰和蛟圣都在他眸子中察觉到了内疚,还有隐藏得极深的痛苦。
琨蛟妖圣自是明白妖师为何如此,曾几何时,化真妖廷也有这等煌煌无双的人物,那悍勇的风虎经过无数风雨,终是破开了前路,终其一生,无愧为一军统领,不惭为一廷妖皇。
诸多大妖和妖王效死帐下,其中不知有多少,是被风虎的无双气魄所折服。
妖师看向琨蛟妖圣,神情中多出一抹探询的意味,虽然早有判断,但能亲眼所见,也是极其难得。
琨蛟妖圣没有说话,沉默地伸出了右臂,靠向上臂的地方,正有一块黝`黑发青的鳞片,正在急剧变化。
似立地成佛,披上锦斓袈裟一般,不过几十息的功夫,青黑鳞片已然化得明煌闪耀,金光灼灼,令人难以直视,虚空中仿佛有着隐隐龙吟,好似在咆哮礼赞,好似待破茧而出。
直到几息之后,金色光辉才缓缓收回鳞片之中,变为暗蕴的流金之色,运化不休,勾连成韵。
“看来确实是龙魂和龙血的因果,才共分了真龙气运,如今我等要在西极之地让真龙血脉重现于世,南域龙家是绕不开的,怪不得金玉麒麟会在这个时候插手西极,来还命昙宗的因果。
也就是说,眼下这杀局已然气运纠缠,每陨落一位龙家子弟,便能夺一分真龙气运,等凑齐周天三百六十五之数,金鳞化龙便成了。”
第七明凰的眸子中猛然爆发出惊喜,周身火韵都较平时浓烈了几分,似有些醺醺若迷。
“恐怕没这么简单!”
思索了片刻之后,迦云真微微摇了摇头,“真龙返世,本就是逆天之举,五百三十七个龙家道子,一个金玉麒麟,其中肯定有着绝大的风险。”
琨蛟妖圣断然接口,证实了迦云真的话,“不错,昨日变化太快,令我感应不及,眼下运起血脉神通细细探查,已然隐隐有着感知,若是化龙不成,我固然是身死道消,恐怕还会反噬蛟属一脉。
若是慢慢培养灵王,以万年来记,将金鳞聚齐周天之数,即便有反噬也能慢慢化解。但现在改为在杀局中夺取龙魂气运,便再没了退路。”
“有心算无心,难道五百三十七个道子中,还落不下三百多个?本就有六片金鳞,昨日就死了一百二十七个龙家道子,更别说这里还有三个,再杀二百二十九个龙家道子就够了!”第七明凰略一估算,当即目光不善地看向锁龙大营方向,轻轻`舔`了舔嘴唇。
迦云真微微摇头,语带遗憾,“不会有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了,昨日郑景星初战西极,各家不好插手,便是为了南域和西极的关系,此后锁龙寺和红袖香居绝不可能放任龙家道子出现极大的折损。”
第七明凰猛然一怔,旋即满是信心地看向妖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