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
郑景星温和地笑了笑,旋即转过视线,环视了所有的元神一圈,“既然天魔宗已经呈诚于天地,问心于人道,各家天宗也立下了道誓,若是没有问题,以后当同气连枝,共渡渊劫!”
“当是应有之意!”
“人皇但凡有令,我等天宗自当随行应执!”
“剔除了天魔暗子,当是大快人心,否则各宗怕是都心有惴惴。”
……
悲蝶仙尊淡然笑了笑,虽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终是踏过了拦路的石子,现在再往前看去,便是至趣的劫争,便是向往的诸天。
当着金玉人皇,当着人道妙相,当着各域天宗,天魔宗已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从此以后,无论自己说出何等的话,结下何等的因果,金玉麒麟都会多予一分信任,其它天宗便是落入了陷阱,恐怕也绝不会怀疑到天魔宗的身上。
不以夺情破命,何来如此胜机?
她的眸子扫过金玉麒麟,扫过各家天宗的元神,眸子对上之时,双方皆是相视一笑。
温润醇酿有时却比见血封喉的至毒还要厉害,而现在,这样的琼浆玉`液已然被她酿制而成,只待于春秋中得了沉淀,只等于劫争中染了血色,便可愈发至鸩至美。
也许,会变得很有趣呢。
忽然之间,她的视线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眸子,对方微微颔首,温和笑容中似是有着极大的肯定。
悲蝶仙尊同样回以淡然浅笑,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
这样御神魔而净天地的温润道子,值得她认真对待,虽然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为了前路愿意付出的决心,却是不分高下。
不过,神通各有玄奇,劫争自夺胜机,自己已然取得了最好的隐藏身份,还是于麒麟座前所得。
比起刑天之主,自己倒也算得上于劫争夺胜中,先行了几步。
“虽然天魔宗于人道之前呈了诚,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铮铮冷冷的声音回荡在云界之中,仿佛一柄带着默韵的灵剑,悠然斩过诸位圣尊的身前,令所有人皆是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悲蝶仙尊眸子微缩,再度回转了视线,对上了姜默舒那双温润的眼睛,“姜宗主,不如你想个办法,好让我宗照方剖开肺腑,布诚于人皇和诸宗!否则你便是于缘劫渐烈之时,擅起了天宗因果!”
“我拿不出证据,也想不到办法!”
姜默舒将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好在神通之世,天宗之间,可用劫争来论是非,可以生死来证所言。
悲蝶,我不信人道,也不信天地,我只信自己的判断!
杀伐之中最是见诚,于劫争中,我且以神魔来问你,到底是不是天魔暗子!
天宗几万年来的规矩,想来各宗都会认可,相信人皇也不会拒绝,所以,我在青冥中等你!”
道子踏在昂藏神魔的肩头,当即冲天而起,直向青冥行去,投下的巨大阴影,仿佛将祥霭瑞霞都染上了一层铮铮战韵。
悲蝶仙尊眸中当即生出冷意,她已然感受到了刑天之主的意志。无论自己表现得多么完美,都没能打消对方的怀疑,只以呈刃寒来证实,只以踏神魔来分明。
面对一位元神如此坚定的质疑,当是避无可避,只能以天宗间最古老的方式来争出谁对谁错。
“既然刑天之主要见我之诚,敢不从命!当年一战不曾尽兴,今日`你我正好决出高下,亦分生死,且看是你后天神魔炼出了至妙,还是我先天神魔夺得了玄机!”
数百丈的虚幻蝶翼,已然在悲蝶仙尊身后缓缓张开,点点光华宛若金星银雨,汇聚成无穷无尽的蝶影,灵动而翩跹地向着青冥飘然而去。
先天而得无法,后天亦证妙空,悲喧语默本来同,杀伐何曾离梦。
所有魔,皆执心妄,若见诸执生婆娑,则见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