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哪知道这些幕后情节,一脸的惋惜。
“那花姐不是要被白白冤枉了?你不是说潘大明把差价的钱补给花姐了吗?那不是证明潘大明买了假药?”
小隼摇摇头说:“你想到的别人都想到了。这些钱不给还好,给了不是更证明花总知道是假药还把钱收了吗?律师说这才是最关键的,银行的转账是擦不掉的。包括转到香港去赔给陈南天的那两百万,也是不能说的,说了不是更证明把人弄死了吗?不然你赔人家钱干啥呢?”
把小飞心痛的,连连咋舌,就像这笔钱是从她这里拿走的。
姐妹俩你来我往地聊得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过了午饭点。附近有家不错的港式茶餐厅,小飞把门锁了,带着妹妹去吃饭。
小飞店门上贴了招聘告示,小隼顺嘴问了一些店里的情况,小飞告诉她生意还不错,准备多招个人,就不用动不动锁门了。
另外借别人的钱也已经还了大部分,孟欣那一万块钱也准备近期还给他。
姐妹俩各自点了份碟头饭配个例汤,边吃边聊些琐碎的事。
广东的十月还很热,街边树木的叶子也不黄,完全没有个秋天该有的样子。
小飞很小气,中午没客人就不开空调,店里又是西晒的当口,小隼就不进去,到街对面把公司那辆车开了过来。
曹小飞又是吃惊又是羡慕,高兴地说道:“你姐姐我这些年都白混了,看我妹妹这本事,车也会开了,车还就有得开了。”
小隼也有些得意,边炫耀那副宽边的墨镜边说:“孟先生这几天急火攻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痛风犯了,脚疼开不了车,我就勉为其难给他当几天司机吧。”
曹小飞突然想起来,花裴的背磨不成了,设备要还回去,刚好让妹妹送一程,不然还要叫货车。就让小隼把行李箱门打开,她开门跑进去把设备推了出来。
小隼嘴上又是挖苦又是埋怨,心里却也很愿意。刚拿到驾照又刚摸上车,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多开开车,心里是由里到外地美。
姐妹俩一路说说笑笑,碾着阳光到了台龄公司楼下。
还不到上班的点,小飞把设备搬下车,叫小隼先回去。公车私用已经不好了,再耽误久了更不合适。
站在大太阳底下目送妹妹走远了,小飞才拉着设备进到写字楼的大堂里。正准备找地方坐下来等,背后一阵喧哗,扭头就看见租赁部的卢鸣和一群人说说笑笑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去吃过饭。
卢鸣也看到了曹小飞,走过来帮她拉着设备一起上楼。
租赁部的设备进出特别频繁,仓库跟办公是同一层楼,不像其他公司的仓库都在阴暗偏僻的角落。
把设备还回仓库,曹小飞跟着卢鸣进了他办公室,软磨硬蹭地要把租赁费用免掉。
台铃的规矩是只要设备出了仓库的门,哪怕推到楼下转一圈再放回来,也是要收费的。
曹小飞原本聪颖,放起媚来模样越发俏丽。卢鸣就喜欢俊模样的姑娘们在他面前撒娇,养眼又养神。
小飞自然也深谙这些台湾佬的习性,个个色到骨子里去。
卢鸣还算是个好的,至少手脚比较干净。不像以前督导组那个组长,一双手又肥又厚,一天到晚汗津津的,总喜欢往姑娘们肩膀上腰上放。大家都知道他那副德性了,但凡他在的地方,三米以内都没有个女的。
“公司不是我的,我说免就能免啊?”卢鸣装作为难地说道。
“您卢总也这么谦虚了,叫底下人怎么活呢?”小飞一味地曲意逢迎。
“不是我谦虚,是跟费用有关,瓜田李下的,我忌讳这些个。”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学姐学妹们在你这里免单的可多了。”
“哪有?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哦。”
“怎么,要我请她们来跟您对质啊?”
“好啊,有本事你叫一个来,看我不把她裤头扯下来……”
“呵呵……”
东一句西一句没边没沿地撩逗了一会儿,卢鸣见好就收,给曹小飞签字免了单。
曹小飞很识趣,晃了晃手里的票据说道:“这里有一顿请哈,不过要单约,人多了我可请不起的。”①
卢鸣跟了一句:“我可以理解为一个美女想单独泡我吗?”
曹小飞把圆眼一瞪说道:“人长得帅了风度就没了,就不能让美女满足一下虚荣呀?”
卢鸣得意地笑了,做个手势捋了捋黑亮的长发。
“帅又不是哥的错。哥也想放低姿态,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曹小飞朝他吐了吐舌头,拿了票据去财务室交单。
要走到门口了,听见卢鸣在后面招呼她:“哎,美女,你去财务退了押金再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