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鸣!这是明目张胆地调戏呢?还是赤裸裸的追求?
认识三年多了,这个卢鸣还是非常可人的,见面自有三分笑,眉中眼里都是情。看得出来,他是喜欢她的,难道喜欢得要出界?
他是台湾人,是公司的高管,是老板的亲戚,还有公司的股份,这样的人靠得住吗?
这份感情付出去,会有结果吗?
如果拒绝他呢?
生意是合伙的,没有他的大力支持,会不会就此戛然而止?
卢鸣又发了信息来:“这么为难?是不是有旁人在喝你的洗澡水啊?”
“没。”曹小飞下意识地回了信息,按了发送键又后悔了,马上把那个字撤了回来。
卢鸣却没了下文。
曹小飞叹口气,怅然若失。
她暗恨自己没文化,一直没弄懂什么是爱情,到底该怎样去选择一个男人——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像前任一样,自己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整个交给他,供他吃供他喝供他消遣,最终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门外。
深情那么久,薄幸那么快。如今两个人两张床,一个另寻新欢,一个孤枕难眠;一个早已经忘掉了当初的海誓山盟,一个却恨意难消,恨到连长什么样貌都几乎想不起来了。
可笑!付出了那么多,得到了些什么呢?只有一颗越发孤寂的心。
或者是该跟卢鸣好好发展发展,合伙人合成一家人,公司变成夫妻档?
想想都美!
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人家可能就是酒后脑子一热发个信息调戏调戏自己,根本就没经心没走脑的。自己这落花虽有意,但那条溪流不知道飘零着多少朵落花呢。
曹小飞脑子里云里雾里胡乱想着,倦意上涌就要睡着。手机突然一声响,曹小飞一惊,一把抓起手机来看。
果然是卢鸣发来的信息:“我车子在你店门口,到你家要怎么走。”
曹小飞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嘭,嘭,嘭……”沉重,急促,还伴随着从心脏冲向脑壳的捶击声。
愣了一会儿,曹小飞的手指不听使唤,把地址发给了卢鸣。手脚也不听使唤,爬下床去打开了房门。
秋末花城吹和风,西门彻夜销魂声。
曹小飞住的那个地方,在花城叫西门外。
从此开始,曹小飞的事业上了一个新台阶。
卢鸣不仅给她拿到签名月结的高级代理商特权,还把一些零零散散到公司来进货和租设备的人介绍给她,让她去发展。
她没花一分钱推广费,拿到了最有意向的客户资源,有价值的学徒陡然间多了起来。
“不能让台龄公司的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这是卢鸣唯一的要求。
曹小飞也知道,如果捅破了这层关系,这些实惠可能就拿不到了。
像如今这样倒也不错,卢鸣暗里帮忙,小飞大显身手。她是个不喜欢别人管束的女人,既然在台龄保密,卢鸣也就不来曹妃美妆这边添乱,小飞乐得一个人说了算。
不能公开的不仅仅是情人关系,还有他的股份。说好的是一人一半,营业执照上也只有曹小飞一个人的名字。
“换间大点的房子吧,隔音好一点的。”一段时间之后卢鸣鬼笑着提了第二个要求。
“滚!”骂归骂,曹小飞第二天就租了一套二房一厅,正规的小区楼房,有电梯,楼下也有车位。
小飞知道,她这是又把身子扔出去了。至于最后换回来什么,曹小飞三九天盖空调被,蒙头不顾腚,过了一时算一时吧。
这能算是爱情吗?曹小飞偶尔问自己,念头一冒出来就给忙碌的现实粉碎了,漫天飞舞。
爱情是非卖品,纪梵和香奈儿都送不起。
曹小隼和孟欣一样,都是第一次参加菲力的年终聚餐。
往年都是一条龙消费,先聚餐再去包个超级VIP去K歌。今年大老板入狱,大多数人都没了兴致,个别人站起来起哄要去下半场的,都给股东或者老员工们骂得坐了回去。①
肖石榴喝得烂醉如泥,几次三番地扑到孟欣怀里哭。
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石榴对花裴入狱这件事儿很是愧疚,毕竟这个倒霉单子是她拉回来的。现在钱没赚到,公司前前后后亏进去三百多万,老板们几乎一年的利润打了水漂。
不仅如此,还搭进去一个大活人,如花似玉的老板娘要承受七年的牢狱之灾。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最近这几个月石榴话少了很多,在公司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对着屏风发呆,同事逗她她也不理。
还有一个更惊人的变化,她居然几个月没跟任何人去旅游。
石榴一个劲儿地往怀里扑,孟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很有点尴尬。左右为难之际,只好破了戒,端起一杯三两的五十二度天之蓝一口就干了。
酒酣耳热好做人,酒一上头就不尴尬了。孟欣找了个临窗的角落,把胸膛打开,一任石榴放纵地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