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甘皱着眉头,撇了撇嘴没言语。
孟欣又补充道:“还有个要命的问题,她们母子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啊。”
这是一个更棘手的问题,俄罗斯特种部队那么厉害,莫斯科大剧院绑架事件最终还是导致一百多人丧生。要知道那可是俄罗斯啊,战斗民族,倾全国之力也没能善了。
既然硬抢不行,孟甘就又出了个馊主意,先斩后奏把股份转了,钱拿到手先把事儿办了再说。
孟欣坚决不同意:“要变卖股份,必须经人家花裴同意。”
花裴在菲力的股份是已经都转到了孟欣的名下,可他怎么能一言不发就把股份卖掉呢?前脚刚把股份过户,后脚就变现,这连吃软饭都不算,比抢劫更恶劣,那不就正中了段河生说的那三个字:卷包会!
“如果没有这些股份呢?这一关怎么过?”孟欣问这话的时候又在揪头发。他最近养成个坏毛病,一着急上火就揪头发,手从头发上松开的时候地上就掉几根。如果烦心事儿多一点,理性的钱都省了。
孟欣这一问直扣心灵,孟甘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
哥俩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一会儿,孟甘冷不丁问了一句:“怎么好好的去泰国旅游就被绑架了呢?”
这句话倒提醒了孟欣,他忙问:“不是让你到陈亚家问问,老两口怎么说?”
“他们俩?”孟甘不屑地说,“老头子一问三不知,老太太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啥。我看他们脸色不好看,估计有什么事儿瞒着不说。”
“你是说……”
“你猜得很对,我已经去核对了,说是一起走的,一样是不见人也联系不上!”孟甘把这一段谈话打了个结。①
薅羊毛逮住一头羊薅是有道理的,因为那只羊毛多,也因为那只羊乖巧听话。
要见花裴,走常规探视流程已然来不及,孟欣一大早给周律师打电话,请他帮忙申请马上会见花裴。跟周律师也无需隐瞒,把来龙去脉都跟他讲了。
周律师也没二话,当即去办理加急探视申请流程。到底是名律师,关系很到位,一个小时以后就拿到了下午探视的批件。
既然知道花裴会同意,孟欣就想把事儿往前提,回到公司就把股东们叫到一起,把要出售股份变现的事说了。
“你们可以买,你们的朋友也可以买,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快。”
股东们有点懵,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晓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呢?这样下去公司要垮的节奏啊!老兄,节奏太快了吧?”
孟欣听出了弦外之音,干脆把短信拿给他们看。股东们看完后面面相觑,一个个愁眉不展。
“老孟我谢谢大家理解我。”孟欣朝他们抱了抱拳,“我这也是被逼上梁山了。”
股东们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走出了会议室。
这个事儿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也只能随着他们,孟欣收拾东西正准备出门,段河生忽然给孟欣打来了电话。
“孟总,下手挺快啊。”段河生阴阳怪气地说,“废话也不多说,俗话说便宜不出外家,菲力的股份,要转只能转给我。”
孟欣心里暗骂股东们跟这个无赖还有勾连,嘴上却口气强硬地回绝了:“段老板,咱们有过约定,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股份的事你不用费心了。”
“我想孟总这么急着筹钱不会是要娶新太太吧?你知道我这个人,成事可能不足,但败事一定有余。我担保,这些股份不转给我,你一毛钱也别想拿得到。”
“要落井下石你也分分时候!”说完孟欣愤怒地挂掉了电话,他一口气还没喘匀段河生又打了过来。孟欣气得把手机扔到桌子上,任它一直响也不去理会。
见孟欣不接电话,段河生发了条信息过来:“我知道你急用钱,我好心好意江湖救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出高价,五百万买你手里的菲力股份,你只要点个头,五百万现金马上拿给你。”
孟欣气得险些在吐血!花裴在菲力的股份目前至少价值两千万,他五百万就想拿走,抢劫吧。
这时小隼打电话来问:“哎,他们兄弟商量的怎么样?有结果了没?”
“都跟你说了,计划是到缅甸去交钱换人。”孟欣有点不耐烦地说。
“那一定要带上我!”曹小隼兴奋得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还真是不嫌事儿大是吧?”孟欣听她又来添乱就更烦了,耐着性子说,“这么危险的事儿,你一个小女生跟着去干啥?”
小隼也听不懂好懒话,或者她是故意听不懂好懒话:“我当然有我的作用呀,多一个人多一双手一对脚,着急的时候我替你开车站岗做饭拎包总是行的吧?”
孟欣无语,把电话挂了。
中午兄弟俩草草吃了个盒饭,叫孟甘开上车,早早去女子监狱候着。
“天不错,哥。”孟甘说。
“你想说什么?”孟欣扭脸瞧着弟弟。
“你脸很黑。”孟甘“扑哧”一声笑了。
孟欣对着化妆镜看了看,确实脸上的肌肉硬邦邦的,透着一股子死灰色。就伸手使劲拍打了拍打,“啪啪啪”地给脸部做了个按摩,没几下就把脸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