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拉着南贵中一路狂奔,上了华南快速跑到了海珠区的工业路上,足足开了四十分钟的车,来到一家看上去挺破旧的饭馆。饭馆的门头只是几只串灯围起来的,很低档,不像是花城的馆子。招牌只有四个字:湛江生蚝。
“老潘,咱开几十公里来这么个大排档,你弄什么玄虚?”南贵中不解地问道。
潘胖子笑而不答,把车停了,前边带路进了饭馆里,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你等着吃吧。”潘胖子诡秘地说道,“这里的生蚝,我敢说是全花城最大最肥最新鲜的,大补啊,吃一个我保证你在床上干半个小时。”
“真的假的?”南贵中半信半疑地说道,“潘安子,你是一贯地谎报军情,都不敢信你。”
“吃了就知道了,今晚没女人我怕你过不去。”潘安子鬼笑着,叫了两打生蚝,点了两瓶珠江纯生,又叫了盘毛豆花生和去皮鸡爪子来下酒。
啤酒小姐把下酒菜端上来,打开啤酒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全程都笑吟吟地搭讪,南贵中眼皮都没抬一下。
等啤酒小姐走开了,潘安子不怀好意地问道:“南贵中,你小子是不是不顶用啦?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你看都不看一眼。”
“切!”南贵中不屑地说道,“早就让你换个行业你就是不听,在保健品行业你跟那些老头老太太整天混在一起,人都变老了,眼光也变老了。这都是些啥?没有三十岁也有二十七八了,一身的赘肉,浑身上下还能找出一块看着顺眼点的零件吗?”
“哟哟哟,说你呼哧你还就真喘上了。”潘安子撇了撇嘴说道,“就你,还不就是跟黑麦死靠?”
“她?想上我的床连牌子都拿不到。”南贵中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小声说道,“别说我不告诉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招聘的时候招那些刚出来工作的,学校里刚出来的小姐姐,又天真又好玩,可比那些练了一身武艺的老娘们好玩多了。”
“嘿嘿,你也积点德吧。”潘安子敬了南贵中一杯酒,“不过你小子是咱们兄弟中间最色的,我可比不了你。你是独生子,要咋弄咋弄,我下边还有弟弟妹妹呢,我不结婚我爸爸要拿扁担抽我,开玩笑呢。我这身子骨,别看一身肉,哪里禁得起我爸爸一扁担呀?”
南贵中“嘿嘿”地笑了,讥笑道:“可惜了这满山的野花啊!”
“还是留给你采吧。”潘安子说道,“不过你也小心点,有的花有刺,有的花有毒,扎了手还好,屁股扎烂了够你小子受的。”
两个人流里流气地一顿胡扯,算是哥们儿多日不见的见面礼。
一瓶啤酒下肚,南贵中突然叹了口气:“唉,我的好日子也要过到头了,我妈说我爸爸身体不好,非要逼着我生儿子,说是再不赶紧生他可就见不到孙子了。”
“你那么多女人,找一个生不就行了?”潘安子随口说道。
“这个事儿可不能随便,要考虑下一代的基因问题。”南贵中沉吟着说道,“我倒是看中了一个,想下手又一直没得手。”突然又低声笑道:“多亏还没得手才看中她,如果得手了就又被我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江苏的女孩,大学刚毕业,二十多岁,长得是没得说的,而且智商情商都极高。我就受不了她抿嘴笑,那一笑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个故事。”南贵中说得自己很神往。
“这么高的评价?哪天带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我就是有些拿不准,或者说看不透。两三个月了,她都没让我近身,对于我来讲那可真是天方夜谭的了。”南贵中咧了咧嘴说道,“关键是,她又不走。不是我南贵中吹牛,在我手里还没有一个我看上的能撩我这么久还上不了手的。”
“那你是遇上高手了。”潘安子笑道:“你可不要钓鱼的被人家钓到海里去,连骨头带肉都搭进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个人感觉,她还没那个道行!”
两个人许久没见,潘安子已经预备好了叫代驾,也就放开了喝,不大会儿工夫一个人两瓶珠江就已经下了肚。
生蚝上来了,潘安子果然没说错,个个又大又饱满,一口吞进嘴里汁水四溅,香味鲜味四散开来,整个嘴里每个味蕾都开心地跳起了舞蹈。
“真是好吃。”南贵中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又上了两瓶啤酒,潘安子倒满了酒又提了一个,恣意地笑着说道:“咱们那群兄弟里面,女人最能喝的还就是黑麦。”
“是啊,她要不能喝我今天就没机会坐在这里跟你喝酒啦。”南贵中感慨地说道。
“你还是应该把人家黑麦收了,要不是她,你这条小命早就进了大海喂了鲨鱼了。”潘安子也很感慨。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我也一直记着她的好。”南贵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就她长那个样子,早被我抛弃不知道多少回了。”
潘安子举杯邀了一杯,喝了又倒满,感慨地说道:“三年多了吧,当初那一幕你还记得吗?你不知道,当时真是反我吓傻了,不瞒兄弟你说,我特么地第一次认输,我不如一个女人!”
“嘿嘿,哪能不记得?”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