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渐亮,寂静的小山村突然被一阵凄惨的哭喊声给打破,夏侯玖玥目光朝夜二所藏身的地方看去。
而隐在暗处的夜二收到示意后,身影瞬间原地消失不见。
村子里的人都有早起的习惯,此时家家户户就已经有人陆续上山干活,而村长一家也已做好了早饭等候。
众人围坐在桌前,这时,村长风淳脸色沉重的从屋外进来,感受到大家眼神都看向她时,她脸上勉强支撑起一个笑容。
“大家都起了,那就先用早饭吧!”说着,她眉目间透着一股浓浓的忧愁。
待她落座,夏侯玖玥眼里神色不明,问道:“村长,村子里可是发生了何事?”
那贯彻整个村子的凄惨哭声像是一家人,难道,死人了?
“哎!隔壁小张去了,她家里人一早没见着她,便四处寻找,没想到,竟在后山的那片小树林里找到了她。”
“找到她时,她已经吊死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哎!”风淳脸色沉重道。
夏侯玖玥闻言,微微皱眉,道:“怎会这般的想不开,她之前可有何异常?”
这人会与昨晚的那道黑影有关吗?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这小张啊!原先是个本分的老实人,对夫郎孩子都很好,可是,哎!”
“自从,她不听村里人的劝告,独自一人到东承州去做工,谁曾想,她去了不到三个月就回来了,回来时,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谁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哎!可惜了。”风淳沉重的叹了口气道。
闻言,夏侯玖玥眸光一暗,东承州?那不正是她的那块封地吗?
“她平日里不仅疯疯癫癫,还时常半夜跑到别人家里哭,你说,这像什么话,好些村民差点没被她给吓死。”这时,风淳的夫郎插话道。
“好了,这人都死了,你少说两句吧!”风纯朝自家夫郎脸色不悦道。
随后,她一脸愁容道:“哎!以后她那一家子,可怎么活呀!”
她一想到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这以后没了家里的顶梁柱,还不都得活活饿死。
听到这话,她的夫郎瞬间炸毛道:“怎么活那是她家的事,与我们家何干?”
“当初,妻主你就已经劝过她了,让她别去,她非是不听,现在好了,害死自己不说,还拖累了一家老小,她死了倒是轻松,留下的一家老小谁去给她照顾?”风淳的夫郎脸色难看道。
他已经顾不得在场的众人,因为他太了解自家妻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妻主此时的态度,分明就是想承担起那一家老小以后的生活。
风淳脸色随即沉了下来,严肃呵斥道:“行了,她当初为何坚持去东承州,还不是为了改善她一家老小的生活?可是世事难料,世上的事谁又说得准?”
“如今,她死了,我身为本村的村长,自有责任替她照顾一家老小,你一个夫道人家,懂什么?别乱说话。”
夏侯玖玥等人心思各异,谁没有掺和道这两口子的争论当中。
只是,夏侯玖玥心中藏着疑虑,如果那名村民就是昨晚的黑衣人,那她又为何吊死在树林里?
这人又是如何避开她与夜二的追踪?难道,当时树林里其实还有其他人?
一顿饭下来,村长两口子因那一家老小以后的生计问题,吵得不欢而散。
风淳去了死人那家安抚看望,而她的夫郎因不满她的做法,便带着几个孩子在家里做针线活。
夏侯玖玥让众人先收拾好行李,待夜二回来后便出发,封地的事情迫在眉睫,去晚了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夜二回来后,众人拜别了村长一家,夜一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递给风淳的夫郎,并感谢昨晚他们一家的招待。
出了村子,一行人坐着马车朝东承州的方向去,期间,夜二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一道来,大致与村长所说的一般无二。
至于那名村民到了东承州之后经历了什么,为何会疯疯癫癫,这些都无从得知,唯有到了东承州或许才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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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凤仪宫内,夏侯知若脸色凝重,将自己近日发现的事情娓娓道来。
“父君,儿臣近日发现,朝中一些大臣原本站在儿臣这边,现在忽然保持了中立,似乎是有一股势力在背后操控着她们,让这些大臣们言听计从。”
“竟有这事?”凤君眼神惊诧道。
“不错,儿臣暗中探查,均一无所获,儿臣担忧,这事恐怕是针对儿臣而来。”夏侯知若将内心的猜测说道。
自从五皇妹回宫,她便行事低调,日日在御书房为母皇分担朝中大小事物,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会儿,支持她的朝中大臣突然反水,恐怕是有人故意从中挑拨,又或者,给这群大臣们许了什么好处。
凤君略微思索片刻后问道:“宸王那边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动?”
徐子峤的死,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线索,而陛下也不再到他宫里来,是在怀疑他吗?
“说来奇怪,四皇妹这两日忽然未来早朝,难道,此事与四皇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