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陛下不忍心的心理,从而获得陛下的关注。所谓高处不胜寒,为君者,大多孤家寡人,内心寂寥,所以无比渴望亲情。
贤王此举,展现出了手足同心的一面,无疑是陛下最想看到的。
“如今,端王倒台,宸王出征在外,现下正是贤王慢慢崛起的机会,你不得不做防范。”
“贤王心思深重,做事低调,隐忍,一旦给她机会成长,将来,必会成为你不可撼动的一块绊脚石。”
朝堂上,少了宸王的压制,贤王必会趁此机会迅速培养自己的朝中势力,为自己争取实权,从而摆脱任人宰割的命运。
夏侯知若自然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家独大,怎能让她人来分一杯羹。
“父君放心,支持大皇姐的朝臣们不过是些寒门出身,翻不了什么浪,只要儿臣对她们抛下橄榄枝,她们就会弃了大皇姐,转而辅佐与我。”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也就夏侯暖汐稀罕拉拢,她才不屑于那点势力。
萧寒宇微微点头,也颇为认同夏侯知若所言,他也看不上那群寒门学士,趋炎附势的东西,能成什么气候。
话虽如此,可也不得不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防患于未然。
——
天牢里。
夏侯颜身影落寞的站在狭小的天窗下,感受着照射到牢里的阳光温度,许久不曾挪动分毫。
自从进到天牢里,她每日都到光照射到的地方落寞的站着,从不喊冤,也不曾为自己辩解,只是静静地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许是窗外的阳光过于刺眼,她抬手半遮挡住耀眼的光芒。
恍惚间,忽然想起接到父君死讯的那日,窗外的阳光也如今日这般刺眼。
想到大仇未报,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如今的她一身罪名,深陷天牢,谈何报仇?
昔日的斗志,心中的向往,她又怎会甘心落得如此结局?
若她命硬,这次能够活下来,她要将失去的一一夺回来,绝不心慈手软。
沉静如水的眼眸,渐渐染上一层凉薄,经历过这些事,她的心早已变得麻木,冷酷无情。
人果然只有在经历过失去、生死之后才会看淡,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父君,儿臣无能遭人陷害,深陷天牢,背负一身骂名,整个朝野上下都恨不得将儿臣拖出去泄愤。”
“一朝失势,方知世态炎凉,曾经奉迎儿臣的大臣们,也都纷纷跳出来指责儿臣,当初捧得有多高,如今就踩得有多狠,全然忘了当初是谁给她们的权势,才有了她们如今的地位。”
“呵呵...哈哈哈哈....一群小人,儿臣好恨,恨那些忘恩负义倒戈相向的小人,恨虚假的姐妹情谊,更痛恨自己的无能。”
“父君,若您在天有灵,就请保佑儿臣,只要儿臣能活着离开天牢,儿臣就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夏侯知若父女二人,害她落到这般境地,她一定要让这对父女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次日,端王通敌叛国的处置结果一出,整个京城瞬间陷入一片激烈的争论中。
对于这个处罚结果,百姓们感到大失所望,于是乎,京城里到处都是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的议论声。
月瑶宫。
宫璃阙眉宇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得知端王的处置结果,他也只是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宫人们退下,在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宫人们见状,心里虽然诧异,却也不敢多言,全都安静的退到殿外守候。
宫璃阙看向空无一人的大殿,声音慵懒的唤道:“梓书。”
话音刚落,只见,大殿中央瞬间出现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女子面无表情,恭敬道:“主子。”
宫璃阙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后慢慢移开,漫不经心道:“交给你一件任务,明日废王离开京城后,你便暗中一路跟随,待远离京城后,佯装成山中的土匪,把她给杀了。”
闻言,阳梓书心底微惊,眼里的震惊之色转瞬即逝,面露不解道:“端王已被废,再也成不了什么事,主子为何还要杀她?”
主子不是与莲侧君之间有交情吗?为何要除掉莲侧君唯一的女儿。
宫璃阙眼底划过一道嘲讽,不屑道:“她呀!同她那位愚蠢的父君一样,不堪大用,小聪明终究只是小聪明,成不了气候,怎么可能是她那几位皇姐的对手。”
“她如今沦为废人,也失去了可利用价值,本宫还留着她做什么?倒不如送她去与徐子桥作伴,成全他们的父女情深。”
阳梓书反倒不这么认为,“主子,属下认为,废王经历这些事后,心智必会有所成熟,更能有利用价值。”
“而她此时,对其她几位皇女更是痛恨在心,这时候,只要我们暗中帮她,她只要想复仇,就一定会依附于我们,如此一来,对我们岂不是更好?”
此计虽好,可宫璃阙心底却早已有了另外打算。
“重新培养废王,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才能让她重回朝堂,更何况,太女宸王二人都想要治她于死地,本宫自然要顺水推舟,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