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子的到来比较低调,并没有惊动什么县令。
王清然料想对方应该是沿途过来办公,一连在家数十日不愿意出门,就是想着避开对方。
丝竹捧着餐盘看向落梅,“小姐今天的胃口又不好,真烦那位”
“谨言慎行”
她们丫鬟的身份在那位眼里宛如蝼蚁一般,这样妄加议论,小心隔墙有耳惹祸上身。
丝竹也想到了一些,不满的站着,最后在原地平息了一下怒火转身出去了。
好不容易日子有了盼头,开始欣欣向荣了,都不知道赵世子来这里干嘛,眼看着小姐的心又乱了。
“瘦了”何云过来对接账本,看着王清然又清减了许多。
“天气太冷了,最近没什么胃口,手套过冬之后就没什么人买了,你有什么应对措施吗”她将话转移到铺子上面。
“自然是有,还在筹备之中,明年的菜应该会供应的不错,现在百废待兴我们加大力度在农田上面进行耕种,我们村种植的水平远远高于周边的县城,到时候希望王小姐优秀选购我们村的”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王清然笑着说道。
丝竹上前打断她俩的谈话,说张公子又过来找她了。
王清然恍然自己似乎好像很久没有想起对方了,一想不免得有些对不起对方,但今日仍然要推诿,她今日要去外祖家,确实没有时间外出,约改日吧。
丝竹下去回复。
“张公子?”何云踌躇的说道,她也想起来在找二丫的时候碰见过对方,凭着她的记忆力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对方应该就是张梅雨没错,“我今天过来确实还有一个事情要同你说”
旁人也许会纠结一下如何以不伤害对方的方式来告诉她,但何云没有这些多余的情绪,她只是觉得让王小姐知道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几天刚因为赵世子的到来而心不在焉,如今听到张梅雨的事情,只觉得有一口钟敲在了她的头上,让人耳朵轰鸣作响。
“可是他救了我”王小姐迷茫了。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何云也无法解释这个巧合,只是她示意王小姐将所谓的金簪拿出来,那个簪子比较古朴,被保存的十分妥当。
何云从落梅手上接过的时候,直接将其往石桌上面砸。
这利落的动作在场的人想拦都拦不住。
“哎呀何云你这是做什么”丝竹急切的说道,她一方面觉得何云做事太莽撞了,一边又担心小姐惩罚对方。
这簪子是张公子送的,小姐之前多珍重她也看在眼里。
“不是金的”王小姐拦住丝竹说道。
金子偏软而何云手上那个就像是钢铁一般,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在何云的大力敲击下一点都没有变形,反而外面好像碎掉了一层皮。
“这是用软黄金包裹着硬东西”一旁的落梅看过之后,连忙从屋内将张公子迄今为止所有送的都拿出来,毫无例外都是这些。
“这又是何必呢”王小姐不懂,她并非不知地方家境贫寒,何苦做这种面子工程。
“王小姐有所不知,张家人阴险狡诈为人不齿,那张梅雨曾经是我婆婆最看重的小儿子,我所说绝非妄言,凡事必有所图,定然是盯上你的家财,哪怕是表面上的商女”何云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王小姐心中一惊和她对视。
她展露在外面的身份确实是京中归来的大小姐,在这个县城里面她也沉迷商户,众人都以为她是商籍。
没想到何云看出了表面的不同。
“之前在花灯会上,同小姐您熟知的那位男性,看着实在不一般”她提点到。
王清然释然,“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小姐这样的身份示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何云善解人意的表示。
一个疑似弄虚作假的恋人,一个是靠谱的合作伙伴,两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相信,她坐在外祖父家的饭桌的时候,还若有所思。
等了许久还不见外祖父到厅堂来。
老远就听到了对方的笑声。
“然儿这几天一直在同我说,有一个人要介绍给认识,没想到是你小子,你们也到了婚嫁年纪了,怎么还如此的见外害羞”外祖父被赵鸿恩搀扶进来。
王清然见到他的一瞬间,就顾不上自己大家闺秀的礼仪,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茶杯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
外祖父皱着眉头以为她只是太过高兴,摆摆手让她镇定一些,“马上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
“什么成婚”她的嗓音喑哑,这句话好像从喉咙中挤压出来一样。
外祖父摇摇头,“真是记性都不如我这个老头子啰,前段时间不是有喜欢的人要带给我见一面吗”外祖父笑着看向赵鸿恩,没注意到平静面孔下的波涛汹涌,“我还以为我老糊涂了,我记得我的然儿好像是有婚约的,果然一看还是这个小子”说完哈哈大笑。
外祖父已经是古稀之年,能见到儿孙姻缘和睦自然是开心。
他大手拍着赵世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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