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互不相让,在府中僵持。
李夫人想拿捏自己上位者的架子,奈何何云的芯子就是来自于现代化社会,更是受过公职人人平等思维的洗礼,尊重每一个时代的发展文化,并不代表自己会代入进去奴役自己。
没偷没抢凭什么不能挺直了腰板叫嚣扞卫属于自己的权利。
更别说这府上的奴才一个个都看不起何家众人的打扮。
主子高高在上的坐着,下面的奴才也有样学样在一旁观赏着。
这扭曲吃人的封建社会,当真以为她会怕了吗?她偏要站在这里同人争一番道理出来,骨子里面的那股暴戾隐隐作响,挺直的背影扞卫着一家人的尊严。
说话逻辑缜密头头是道,将李夫人说的连连败退。
控诉对方表面喜爱实则空隔一层纱,并没有真心将二丫当成自己的亲孙女,“李夫人,孩子不是阿猫阿狗,您觉得是您家的东西您就要拿回去,也不是您闲来无事就去逗弄一下的附属品,您有真心相信过她吗,她难道没有寻求过帮助吗”
“我....”她无措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眼角的泪划过脸颊,满满的都是悔恨,“我不知道陈小姐那边竟然敢动我们将军府的嫡亲小姐,我也不知道下人们会阴奉阳违”
“您不是当家主母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事情也是您造成现在的后果,如果不是有一位好心老伯收留的话,二丫如今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如今您又是在委屈什么哭什么呢?”一个母亲在保护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她恨不得用这个世界上最冷嘲热讽的言语去刺伤对方。
何云现在就像是满身长满了刺,整个人站在这里只觉得愤怒已经快要飙升到头顶,“马上要迎娶进来的陈小姐,府内的下人,哪一个不是有样学样,您真是疏忽还是从心底里面其实就没有那么在意呢,您担心孙女您有出门找过吗,还是我们二丫只有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白日忙于公事一有喘息后自己在寻找呢”她见到李夫人想要说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您不会觉得派遣手底下的人出门找,自己在家忧心的话,就已经做的很好了十分尽责了吧,如果是府上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丢了,您也会如此吗”
“我自然......”
“夫人!”将军呵斥道。
李夫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乱的看向李轩林。
何云的嘴角满是嘲弄,有时候不能看一个人说了什么反而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
将军府是不错,但是不是二丫或者是别的小孩子,他们都会按照这个标准疼爱,他们不是因为二丫本身而是因为三少爷孩子的这个身份。
甚至于她关注到,连那个刚找回来的三少爷,他们也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爱护。
何云冷声说道,“找人来看一看吧,你的宝贝三儿子都要晕了,你没发现吗”余光中,李轩林从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强撑了。
可笑这个李夫人还在咄咄逼人想方设法留下二位孙女,真可笑。
“将军府的门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将军府的三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就算是二婚也会有万千女子争先恐后的嫁过来,李夫人既然不是真心爱护又何必勉强自己抢占别人的孩子呢,我们自家的孩子在那个小乡村生活的好好的,两个孩子拥有我们全部的爱,我的父亲会给他们手工制作用具,我的母亲会每天陪伴左右给予爱护,做她们爱吃的甜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将军和将军夫人能做到吗,将军和三少爷需要忙于事物,而夫人您高高在上掌管中馈需要同其他官夫人交涉,将孩子丢给仆人照顾,这便是养了吗?”
李夫人被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女子说得无措尴尬甚至羞愧,木讷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甚至有些答不上来。
二丫眼神中对于她和将军的惊恐历历在目,过去小家伙睁着期盼的双眼说陈小姐苛责她的时候,自己的不甚在意,都变成了种种伤痕在孩子的身上纵横交错。
她想要张口她想要说话,却在看见孙女们防备的眼神后,闭上了嘴。
何云抱着孩子站在那儿,一股愤怒支撑着大病初愈的她,对于李林身份的欺骗,对于这家人表里不一的憎恨,甚至于对自己能力不足以同对方叫嚣的愤懑不平,种种复杂的情绪交错糅杂在这里。
她难受她想哭她更想要尖叫。
这将军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屏障,隔离着她,也隔离着她的孩子,小小的孩子被人在家中欺凌得不到申诉,恶仆对小小姐的掉以轻心不甚在意,二丫靠着自己的力量跑了出来,险些死在外面。
可所有人都护着始作俑者,何云的脸色太过于难看,难看到二丫回搂住她,小小的脸趴在她的颈窝处,用小手轻轻的拍着娘亲的背。
何云对上李林,不,李轩林晦暗不明的审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我知道我们出不了京城,但孩子你们也带不走,两个孩子对你们惧怕成这样到底是谁导致的真的需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是你派人去将两个孩子绑架过来吧”栓子一直跟着绑匪,结果来到了将军府并且卖身为奴,“大丫以为是自己的错导致妹妹被抓,惊惧之下直接失声,这事情难道你没有探查清楚吗?”何云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