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
桌子被拍的铮铮作响,台面上的东西愣是一个也没掉下来。
发脾气的人左右转了一圈,愤恨的扯下对面人身上的玉佩,死命的往地上砸,清脆的声音纾解了心中的怒火,方才觉得消了点气。
来人正是礼部侍郎孙辉诇,此时外面静悄悄,唯独府中院内的密室内宣发着他的怒火。
千辛万苦铸造的银子竟然全部被山贼抢走,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为何知而不报,不提前告知于我,擅自搬离村内,那么大的两箱白银就这么白白送了山贼”说到最后他几乎是痛呼出声。
“真想把你们脑子都挖出来看看,到底都装的是什么东西”又一本书对着对方的脸砸了过去。
孙辉诇插着腰还觉得不解气,但他舍不得砸那些易碎的花瓶。
“索幸没有人员伤亡”
不说还好,一说对面直接爆发,“我银子都没了,他们活不活的下来有什么要紧啊!”一群没有给他办好事情的废物,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折损让他如何交差。
孙辉诇眯着自己的小眼睛看着在下方瑟瑟发抖的户部巡官张威,就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假币这个事情他们很早就在做了。
无论是贩卖人口还是贩卖假币,对于各种赚钱的方式来说,这就是暴利,给他们的计划增添了十分大的助力。
原本蛰伏在偏远镇子一带,事情做的隐蔽天高地远,几乎很难发现,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有人使用正好撞到了李轩林那群人的手里,这阴差阳错让人很难说的清。
皇城中的猎犬敏锐的嗅到了此事,甚至太子在朝中直接开言申请调令,他当时手中捏着一把汗,如若不是温大人的开口,在尾巴没有收好之前,一点疏忽就会拉下一大批人落马。
连夜飞鸽传书给远方传信,城内更是尽快将东西带出去转移。
“我强调过很多次了,卖姑娘就找流离失所的,找家道中落的那种,无论是哄骗也好卖身也好,甚至强绑来都可以,但一定不能在京城附近找,你们有没有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面!”说到最后更是直接冒火,“让人家跟踪了也不知道,养这么多猎犬还不如养头猪!那姑娘现在好端端的就在城内王小姐的流民住所住着呢,你要不要现在就去看一看!”
“那李轩林就像是皇家最忠诚的狗,被沾染上了不拽下一层皮都甩不掉他,”孙大人破釜沉舟,“先将东西停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可是大人,下面郡县的要培养的瘦马人选,还有几家定的货,部分官员的送礼,都在这一部分,上面问起来可怎么交代,”
“我管你怎么交代,想不出办法就给我去死啊,”孙大人将对方踹了给四脚朝天,“你那个同僚最近不是在关注这个,你动手的时候小心点听到没,东西必须断的干净,不然到时候真被抓出什么把柄,小心我保不下你,”
“下官知道了,”
“顿顿饱还是一顿饱,我想你应该清楚,”言语威胁道。
绿荫小道上,被抓捕的姑娘们瑟瑟发抖,一个年纪差不多十五岁的孩子扒着栏杆询问,“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
栓子正想解答,安慰一下她们担惊受怕的心灵。
可何云却一个软鞭在马车边缘,听到这个风声就足以让她们惊惧,又吓得往里面躲了躲
“自然是去贼窝了,”何云理所当然的说道,“老实点!”
说完又是一阵挥舞。
这笼子和马车内的两批人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足以证明上次在村内地下的时候,确实有村妇在其中埋伏着。
如此一来何云的做法迎刃而解,这样可以防止内奸传递消息,只有将所有人都骗过了,才能将内奸也给骗过去。
栓子不懂云姐在干什么,但他挠挠头就站在队伍末端去了,云姐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两箱金银真假参半,取其中对比较为相似的带入宫中给太子查看。
得知他们办案的奇思妙想,太子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如找一批专人扮成土匪,就打家劫舍一些贪官或者劫富济贫,如此我们以后也不用缺银钱了。”太子面无表情说着骇人的玩笑话。
对上赵鸿恩惊讶的神情,无奈一笑,“我逗你们的。”
这金银的造假率重合度太高,商议过后尽快禀明圣上,事态比想的更加严重,皇上发怒要彻查户部和礼部还有铸钱庄。
其实精细一些看也并无差错,外貌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上称之后的重量差距。
“下官将其全部探查了一番,意外发现,他们的技术后面愈发的成熟,已经将重量都做的极其相似,”
李轩林拿出一杆小秤,恭敬的递给公公,在太子的演示下,皇上看到刻度都精准到分毫不差的时候,直接气笑了。
真金不怕火炼。
如果不是当场叫人将假的丢在石碗里面,烧灼到后面,从金色的液体里面提炼出近乎发黑的铜块的话,真就叫人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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