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只有最后一个月了,街上已经逐渐有了新年的模样,她这个广场有了雏形不少同她交好的商户在这边来看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何云这个名字的招牌还是很响亮的,可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了一点,就算那坟地已经隔着一条河种植了树木遮挡起来仍然觉得晦气。
每个月的租金不少,就算何云这儿前期只占用京城中心街道那儿的一半,可把铺子开在这荒郊野岭不明摆着亏钱吗。
做的再好看的东西,没人看这又有什么用啊。
参观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何云全部欢迎,但真正当场租并且签了文书的,只有丁老板丁仙儿一人。
“你知道我的,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地理位置还有经商头脑,我就觉得你们设计的建筑外观好看,我也觉得跟有能力的人不会没饭吃”丁老板甚至拍板了那个位置最好最贵的那间铺子,足足一个小二楼。
夏会长为首的商户觉得她简直蠢钝如猪,可怜她的亡夫将铺子都留给了这个妇人,眼下就要赔光了。
“当初夏会长看她们孤儿寡母可怜,愿意聘请她为小妾,帮她照顾亡夫的铺子和女儿,偏偏不领情,女人啊就是会自以为是,眼下这么大一笔钱花出去,明摆着都是坑,还往下面跳”
何云拿着自己和马厩那边签订的文书为投名状敲开了太子那边的大门,之后在马匹的费用上统统由太子那边报销,对方只是借着自己的名义掩护,在采购军马的时候漏一些余量给何云就行。
她本来就不会挑马,有专业人士自然拍手叫好。
所以从城内到她的广场这一条线路的专用大马车,是最快施工完毕的落成的。
太子殿下出手大方,不仅仅将她这条线路的用马给筹备好,甚至将京城送货的其他马匹也换成了战马标准。
何云接过这些马匹的时候都觉得烫手。
栓子还天真的感慨最近马儿们特别听话。
“你是真没觉得换了一批是吗栓子”
栓子一愣,“我是说今天大黑怎么不吃胡萝卜了”
何云原本还纠结这种事情要不要同栓子他们说,如今一看这也是超绝钝感力,把自己的纠结咽了回去。
何云想在年前就开始招租。
在醉仙楼直接办了一个宴会。
“那何掌柜自己的爹娘新开的铺子,都不在那广场里面,有这种好东西不先给自家人,能先给我们?摆明了就是坑钱”
“夏会长让我们过来也就看看热闹,上次看完回来的路上,我打听了一下结果,没一个人要买的”
吃着果盘里免费的水果,嘲笑和揶揄的声音彼此起伏,端茶送水一圈的孙凤还有些隐隐担心。
也不知道掌柜这步棋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她也能同栓子这样的人一样,脑子这么简单少想一点就好了。
晃了晃脑袋端起茶壶,给楼上厢房送茶。
何云这边和陈姐还有林昭在里面看着布局图,清然在另外一个包厢,因为这广场所有的布局图没有人比她更加熟悉,所以清然单独一个包厢同伙计们在一起,把控整个拍卖或者直租预定的行为。
“她怎么了?”陈璐小声的说道,林昭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
“她寻了赵哲喜欢的画师真迹送过去,在门口被元小姐堵住了,对方说自己已经将那位画师本人请了过来,昭昭听完之后就这样了”
看来是为情所困。
楼下的铜锣敲了好几声宣告正式开始。
她们在雅间但丝竹和落梅也在不断的打探商户们的态度,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如今或多或少都有些惴惴不安。
“大不了那些铺子我就都自己开,总不会让它们都浪费掉的”
台下的栓子将一个大的面板推上来,上面写着铺子的名称,每个人手上也有相对应的册子,小东已经开始打算说话。
气氛已经推到了一个紧张的时候。
啪。
陈姐过来将窗户关上了。
嗯?
“不行我有点受不了”明明是何云和清然妹子的生意,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同身受这么深刻,太紧张了,她甚至已经想好如果真的颗粒无收,她应该如何安慰对方的话。
何云哭笑不得继续将窗户推开,她总是要看一看情况的。
林昭也小心凑到了窗前往楼下看去。
只是一个开关窗户的功夫,楼下的板子上就已经用红框去掉了一大部分的店铺位置。
甚至下面的氛围已经十分白热化,都说不买不买的人,此时拿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恨不得站起来叫嚷,生怕小东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钱掌柜,钱掌柜请你从桌子上下来,小心闪了腰”那个五十岁的人被扶着下来,何云有印象,对方家中本来十分殷实,在京城也排得上名号,可他实在不是经商的料子,投资多次都失败,没想到这次何云的商铺,他竟然也加入了其中。
租的铺子陆陆续续交定金被挂上红标,钱掌柜他们竞争激烈的是拍卖这个铺子的使用权,属于买断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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