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他被抱在怀里,后背紧紧贴在对方的胸口,剧烈地喘息的时候……
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成了他的。
现在,闻着同样的信息素……
纪正初不好意思地往毯子里缩缩。
有一点难为情。
宋青藴误以为他还在难受,低声安慰:“别怕,段岩离这边不远,应该很快就到了。等下用了药就不难受了。”
纪正初眨眨眼。
想说:我真没那么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比这还糟糕的事很多,也没害怕。但是你好像看起来如临大敌。
门外忽然想起门铃声。
男人匆忙起身:“应该是段岩到了。”
过去开门。
段医生提着药箱进来。
“现在怎么样?我看一下。”
说着,熟稔地换了拖鞋。
一眼就看见沙发上裹着毯子的纪正初,立刻迈步过来。
“原本就有胃炎吗?”
他把药箱放到一边,掀开毯子,命令:“仰倒平躺。”
然后把手搓热了,按在纪正初的腹部,例行询问:“这边疼吗?”
纪正初嗷一声惨叫:“疼,疼疼疼。”
脸都要绿了。
站在一旁的宋青藴赶忙过来,不悦地皱眉:“你轻一点。”
纪正初好不容易才下去的恶心,又一次翻滚上来,难受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这会惨白到没有血色。
“什么情况?”
宋青藴低声问。
段岩看都没看男人一眼,摸了摸纪正初冰凉的手又帮他放回毯子里:“刚才不疼,我一按就疼了是吗?绞疼?现在还是觉得恶心想吐吗。”
男孩子咬着唇点头:“刚才特别疼,突然想吐,我就去吐了。吐完好多了,也不疼了。”
段岩转身去开药箱:“胃痉挛。原本熬夜就容易生病,喝咖啡本身也对胃不好,你还本身就胃不好。中午没来得及吃饭,下午是不是也吃了不该吃的?”
说起这个,纪正初小鸡似的心虚地缩起来:“公司下午茶搞了炸鸡和炸串,但是因为送到的时候大家在开会,所以等拿到的时候已经冷掉了。”
说完,看见男人骤然冷下来的脸,更心虚了。
小声解释:“我知道自己胃不好,不能多吃。就吃了一小块炸鸡,两个鸡心,还有一串鱼豆腐。我以为没事的。”
宋青藴还没说话,一旁备药的段岩先笑出来:“这还不多?”
然后拿着针筒过来,拍拍他的屁股:“打一针吧,见效快。我再给你开点肠胃药,吃个两天就差不多了。”
纪正初:!??
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屁股:“我……那什么,吃点药不就行了,哥夫。用,用不着打针吧?”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宋青藴已经上手过来,三两下就给他把裤子扒了。
“屁股放松,不然针筒插不进去。二十多岁的Alpha怎么还怕打针?”
段岩说着,命令宋青藴:“给他揉揉,放松一点,肌肉绷的太紧了。”
纪正初差点原地跳起来。
揉……揉揉?!!揉哪?
听听这是什么话?那地方是能随便揉的吗!这是一名医生该说的话吗!
但他还没来得及暴起,就被男人一只手给按住了:“初初,乖一点。别乱动。打个针而已,那么可怕?”
说着,粗糙的手掌已经在皮肤上摩挲起来。
他:“!!!别,你别弄我了,我自己会放松的!”
男人不为所动。
纪正初要哭了,趴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求饶:“真的,你越揉我越紧张……我不怕打针,你信我,哥!”
男人这才离开:“那你自己放松。”
纪正初连忙:“好的好的!”
过了一会儿……
纪正初:“你们,你们别这么盯着我啊……我放松不了呜……”
宋青藴:“……段岩不盯着你,怎么给你打针?盲打吗?”
“那你转过去,你别盯着了行不行!你去卧室,去厨房,去餐厅,去哪都行,别看着我打针!”
宋青藴:……
被他磨的没脾气,安静地背过身去。
纪正初自己摩挲着,拨弄着自己的裤子,这才回头朝段岩说:“咳……应该可以了,段医生。”
这才鸡飞狗跳地把这个针给打完。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段岩转头去叫宋青藴,说:“清藴,麻烦过来给他按一会棉花球。一会儿就行。刚才还是有一点肌肉紧绷,等下可能会疼,多给他捂一下,让药液化开。”
于是眼睁睁看着某个alpha坐回到沙发上,单手按住了棉球:“怎么捂?需要热水袋之类的工具吗?我让秘书去买。”
段岩:“这么晚了,不用那么麻烦。用手就行了。”
纪正初:???
什么东西?
用什么?捂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