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金黄色在战机的变形中覆盖住整个机身,连带着战机的行踪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数道残影停留在飞翼号和装载号的飞行轨迹中。
格茹麦特仰着头,眼神中尽是惊惧。
它原以为靠着自己喷射出的光弹逼退了对方,自己就安全了。
但谁曾想对方会卷土重来?
感受着自己体内所剩余得只剩下一些残渣的弹药,格茹麦特毫无疑问的惊慌了。
“吼!”
虚张声势地朝着战机威吓般地吼了几声,接着便是颇为眼熟的起手式。
“那家伙,难道又要来一遍之前的那波弹幕嘛?!”
相原龙嘴中喃喃,对于那铺天盖地的光弹群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提前作出了规避动作。
作出同样操作的还有驾驶着装载号的斑鸠乔治。
但出乎两人意料的是,规避动作还尚未做出来之前,战机突然被迫从机动模式中强制退出。
“什...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错愣不已,指挥室内更是乱作一团,唯有荒矶一脸不忍地别过了头,闭上了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战机即将迎来那铺天盖地的光弹群轰炸之时,那预想中的弹幕群没有出现,反倒是看着格茹麦特朝着自己身前的地面上发射出了最后的几发光弹。
比之前要小上几号的赤红色光弹撞在前方的地面上,爆炸带来的烟雾和扬起的尘土构建成一堵高墙,遮挡住了相原龙等人的视线,也掩盖了格茹麦特的身形。
待到尘埃落定,众人早已见不到见不到那岩石怪兽的身影。
“跑...跑掉了?”
斑鸠乔治愣了一下,内心先是对于格茹麦特逃跑的不理解,接着便是意识到捡回一条命的松弛感。
相原龙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沉默不语。
反倒是将魂引之灯举到半空的陆羽一脸错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废墟空地,嘴角不住地跳动着。
这怎么就跑了?他还没变身诶!连奥特曼都还没出现,你这么大一只怪兽就这么跑了?!
看着没了踪迹的格茹麦特,陆羽也只能在怨念中收起了魂引之灯,心中满是后悔。
我错了,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听迫水的,如果我不听迫水的,格茹麦特也不会从他手中逃走,如果格茹麦特逃不走,那也不会避而不战,如果它没有避而不战,那么锤石的出现也就顺理成章,也就不会再出现像这样的烂摊子了。
夜晚,荒矶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指挥室,但没有一个队员出声反驳,任由前者独自表演着。
“怎么都不说话了!”
荒矶目光扫遍每一张面孔,却无一人与他对视,皆是低着头。
“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都是因为你们糟糕的技术,才会使战机成了现在这个破样。”
“还有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要那样无脑地下达许可?!”
“我?是我吗?是我的责任吗?”
面对鸟山的反问句,荒矶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是听见指挥室的另一头传来了话语。
“那样的怪兽,真的能被打倒吗?”
相原龙的话语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坐在一旁的陆羽和迫水真吾也是一愣,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一眼,瞬间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
陆羽:不是吧?还来?
迫水真吾:冷静!冷静!不要冲动!你忘了你放的假期了吗?
陆羽:???
“没有流星技术,不用机动模式,也不依靠奥特曼和那什么锤石,仅凭我们自己的力量,真的能将那头怪兽打倒吗?”
相原龙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转头毫不回避地与荒矶对视着。
从自己成为前代战队唯一的幸存者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有了自己最为崇拜最为敬仰的芹泽队长开导自己,相原龙一直都很迷茫,总是没由来地感到烦躁,以至于虽然他依然还留在这个战队中,也和同伴们经历了各种战斗。
但是还是没能很好地融入队伍。
一方面,碍于芹泽队长的存在,他甚至从未叫过迫水真吾一声队长。
另一方面,与队员起冲突,甚至与身为顾问的陆羽发生过多次冲突的他能感受到其他成员对于自己行为的无奈,叹息。
每每他都会反思自己,想着要摆脱沉浸在昔日队友的死讯,向前看,想着要好好管管自己的脾气,不要和队友发生冲突。
但当剑以芹泽和也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发现自己还是没能摆脱最初一战给自己带来的影响,连带着他火爆的脾气。
直到剑不再出现,甚至生死都是一个迷,直到他和陆羽发生肢体冲突,迫水真吾给了他数天的假期冷静沉淀,他才在大把空闲的时间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没有奥特曼的鼎力相助,没有吸收了外星科技而诞生的流星技术,人类面对频发的怪兽
灾害只能束手无策,所有的行为都是徒劳的。
就像今天战机突然退回巡航模式暴露在怪兽面前。
就像当初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队友们一个个惨死在帝诺佐鲁手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