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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给几个哥儿特意盖了个土坯房的事情震惊了全村,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还有人在门口问:“这得赚了不少吧,连房子都盖起来了。”
“我爹帮我们接了一笔三百根蜡烛的订单,下个月就要呢,以后每个月差不多都这个数量,有可能会更多。”
“三百根,这得不少赚吧!你爹怎么接到这么大的单子?”几个围观的婶子们惊讶地不得了。
“我爹的医术在县城里都是出名的,多少县城里的人都跑村里来看诊,还有不少有钱的老爷花大价钱请我爹去县城里看病,他人脉广着呢。”林出尘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就这三百根蜡烛他们几个做的都费力,就不要说那个香薰蜡烛了。
他觉得香薰蜡烛赚的多,但是那个蜡烛做起来费力,燕哥儿青哥儿他们晚饭之前就要回去,晚上他一个人在家赶制蜡烛,燕哥儿还要在家里疯狂做模具,手都要磨出火星子来了,不然做不了这三百单生意,燕哥儿还念叨林叔太看得起他们了,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单子。
今天林出尘特意在门口跟这群婶子们聊天,就是想再招两个人。
他最开始就是想开个小作坊,让自己的好朋友们过上好日子,可是真没想到能做到这么大的规模。
他昨天晚上还跟叶谦良说这件事呢,“现在咱家的小作坊能做这么大,一部分靠爹人脉广,一部分靠你给的配方,我就负责做做蜡烛,结果还赶不完,我怎么这么没用……”
叶谦良看到他的小人类又皱着眉不开心了,养人类要细心,不仅要照顾好他的身体,心理情绪也要注意,不能让他抑郁。
“带着大家一起赚钱的提议是你提出来的,没有你的坚持,就算爹再有人脉,我会做的东西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叶谦良抱着他摸摸他的脑袋,“咱们忙不过来再招几个人吧,以后还要开造纸厂,最好员工全部在村里招,这样村里人的利益跟你的利益结合起来,你的话语权也就大了,没有人敢跟你对着干。”
“开厂?我能行吗?”林出尘确实想赚钱,想赚多多的钱,还想搬出这个村子,去县里甚至是城里。
他上辈子就是死在这里的,对这个村子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他得罪了陈家,陈程才六年后回来当了官肯定要报复自己,他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惨死。
原本他想离开村子说不定能躲过陈程才的报复,可是陈程才当了大官,他躲去县城里也没啥用处,他也不想一辈子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叶谦良的话给他了一个新思路,如果把厂子做大,让全村人的利益跟自己的利益挂钩,到时候陈程才想杀自己,村民们也得站出来阻止吧。
就算官员也不能草菅人命,上辈子他们家势单力薄,没有背景,如果自己成了全村人的依靠,全村人致富都靠自家,那么陈程才还敢随便动手吗?
“可是这件事说起来容易,我一个哥儿,怕是管不了村里人。”林出尘想,如果他爹不是林河,不是村里有名的大夫,村里人都不会像现在一样对他客客气气的。
叶谦良感觉他总是陷入自卑的内耗之中,明明很优秀,会读书写字,做饭也好吃,做蜡烛的时候也细心,还有领导能力,那几个哥儿全都听他的指挥,长得也漂亮,而且原生家庭也不错,林河从来没有贬低过林出尘,每次都是夸奖,为什么还会自卑?难道经历过什么心理创伤?
他忽然想起来林出尘是被林河买回来的,刘三儿才是林出尘的亲爹,还有个刘招娣的原名,亲娘也没了,那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怎么可能没有心理创伤。
这种小时候的创伤很难愈合,可能要伴随一辈子,所以他更要让林出尘每时每刻都感受到被爱包围着。
“哥儿怎么了,你能把这个做蜡烛的小作坊给开起来,村里那些跟你同样年龄的男人在做什么?你比他们优秀多了。”叶谦良鼓励他,“你要是不放心,就先招些婶子阿叔们,以后规模做大了再说。”
“我觉得可以,那些未出嫁的哥儿女娘们不会跟我们一起混,但是婶子阿叔们有时间,也不怕名声不好嫁不出去。”林出尘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如就把村头那几个婶子阿叔招过来吧,他们成天在那里说三道四,要是我把人拉拢过来,以后他们是不是就不说我们的不好了?其他人要是说我们的坏话,就等于得罪了村头这群婶子阿叔,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林出尘又高兴了起来,像个小鸟似的还哼起了曲子。
第二天一早,他看到村头那几个婶子阿叔来他们这土坯房看热闹,就跟人打了几句话,顺便就问了他们有没有时间来帮忙。
“之前我相公一直在院里给我们劈柴,总让人说三道四,可是他不过来帮忙,我们几个又忙不过来,所以想请婶子阿叔们帮帮忙,劈柴和给蜡烛脱模,不白帮忙,给工钱,一个月一钱银子。”林出尘知道这个钱数少了点,县城里差不多能赚二钱银子,可这毕竟是村里,不比县城,几个婶子阿叔也没事可做,闲着也是闲着,能赚钱自然高兴。
“我们现在赚的还不多,等赚的多了之后,给你们涨工钱。”林出尘怕他们不同意,还特意加了一句。不过涨工钱也代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