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试着处处看,但以你妹妹现在的心情,会不会适得其反?
而且你欣赏认可的人,并不代表江莱会喜欢,她喜欢的,往往都是你看不上眼的,
关于这点,从她进入大学以后已经反复印证过很多次了。”
江父思考了片刻,表情有些无奈,坐在沙发侧边的江浩坤闻言也轻叹了声,
都说长兄如父,江浩坤对于比自己小三岁的江莱也是呵护备至,从小就担负起了作为哥哥的责任,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个用跟着自己,可爱听话的妹妹,变得总和自己对着来,让她往东,她一定往西,
“浩坤,那个叫顾宇的,今年多大?家是哪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哪所学校毕业?现在事业发展怎么样?”
江母起了兴致,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一般江氏集团的生意往来,江母都不参与关心,尤其是江父退休后,所以对这两年才声名鹤起,有所成就的顾宇很陌生,
“他今年周岁二十五,燕京人,父母早亡…”江浩坤逐一回答起来,掏出手机,把有关顾宇的资料拿给江母看,
“这男生长得还挺帅的,笑起来也阳光正派,不错不错,江莱只比他大一岁,年龄没有问题,
身家殷实,白手起家几年时间有这成就实属不易了,换作你们父子两也很难做到,
虽然很抱歉他的经历,小小年纪失去双亲,但江莱要是真嫁给他了,也省了跟婆婆相处不好的担心,逢年过节都能在我们家过。”
江母越说越满意,完全没注意到江氏父子因为她拿两人跟顾宇对比脸上的郁闷,
“行了行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先别计划了。”
江父板着脸,对于江母的话心里不痛快,嘴上又不好说什么,把手机推到一边,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虽然他也受惠于父辈余荫,但作为商界前辈,几十年岁月沉浮,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岂是一个小辈能比的?
真是妇人之见!多少的人了,还这么肤浅,我说女儿像谁了呢,当然这些话,江父都是在心里说的。
“浩坤,你妹妹的事你多上心,这个顾宇跟你是朋友,你要安排机会多撮合他们。”
江母没好气的白了江父一眼,不跟这个老糊涂一般见识,转头叮嘱起大儿子,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浩坤,你自己的感情生活也要抓紧点,都三十了,已经有些闲言碎语了,那个甘敬,合不合适你自己判断,但不能再拖了!”
江母又看了眼顾宇的照片,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把手机还给江浩坤,
操心完女儿,又挂念起儿子的婚事,语气难得有些严厉,
魔都的上流圈子,不少想看江家兄妹的笑话,
与此同时,顾宇带着江莱到了君悦府,先把江浩坤交给他的,有关陈放厚颜无耻的用江莱威胁勒索她的视频录音拿给她,
在江莱半信半疑之时又把顾宇的调查结果摆在了她的面前,
客观的记录了陈放先后欺骗过四个女生,骗财骗色,而后又是如何接近江莱,什么时间和江浩坤见过面,跟江浩坤的证据想呼应,
并且也没有隐瞒江浩坤设局让陈放背上上亿债务的事,
“你哥的做法也许有些偏激,但起码一开始他并不是想要陈放的命,不然以江家的势力,何必弄的这么复杂,
我也有个妹妹,如果她身边出现一个这样玩弄她情感,虚心叵测的男人,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江莱在看完全部证据资料后,双手颤抖,目光呆滞无神,垂着脑袋,毫无生气,并没有眼泪流下。
顾宇尽职尽责的充当说客的角色,还在为江浩坤说话,
“我是不是很傻?”
在客厅陷入较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江莱低着头开口问道,声音清冷,更像是自问自答,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现在已经成笑话了是吗?”江莱面色苍白,笑容惨淡,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阳台,
得,这位大小姐又想到了跳楼,
顾宇一眼就看穿了江莱的意图,她现在陷在情绪里,钻牛角尖,
先前在外滩十八号还想着为陈放殉情,现在得知真相后一时接受不了倒也正常,
“这里是二十层,从这跳下去,十有八九是看不出人样了,基本是当场死亡,且几乎无法进行入殓修复,
你跳的时候注意点,脚着地的话,面容可能还算完好,但你会倒在地上抽搐,双腿径直戳进腹腔,手指头蜷曲着一抠一抠,
衣服在风中被撕成一条一条,凌乱的断骨将你划得遍体鳞伤,内脏全都震成烂泥,
要是脸朝下的话,那就难看了,五官会瘪成一团血肉模糊的难看东西,肋骨、面骨、下颌骨,全身的骨头,撞地瞬间悉数拍碎,
如果是脸着地的话,牙基本都碎了,一嘴的血,吸到气管里,可能会第一时间把自己呛死…”
顾宇跟着江莱来到阳台,两人只隔了一只手的距离,以便顾宇随时拉住可能会爬上护栏的江莱,
正犹豫不决的江莱听到顾宇悠悠然,好像讲故事般的语调,看了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