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怀化司阶高崇文乃是渤海县侯高适的孙子。
使得也是家传得长枪,其枪法明显要比苏钦朝高明许多,唯一的缺陷就是实战经验不足。
而苏钦朝在雁门关呆了整整三年多,学会的何止是杀招。
两人几番下来,苏钦朝勉强胜了半分,这高崇文不愧是渤海县候高适的后人。
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承让!”苏钦朝收回抵在高崇文胸前的长枪,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今日险胜高兄半分,实乃惭愧,若非在雁门关长期与辽贼交手,此番必不是高兄对手!”
“高某输了就是输了,苏校尉不必劝解。”高崇文也是个坦荡君子,略一拱手就待离开。
“不,在下说的俱是真的,高兄家传枪法天下皆知,高兄如今差只差了战场实战经验,若有机会,高兄之名,必定与先祖一样闻名天下。”
“借苏校尉吉言,高某先告退了!”高崇文又何尝不知。
不过如今边关战事少之又少,连雁门关外的辽人最近十来年也只是小打小闹,而自己暂时没有门路去戍边。
这边比拼停了下来,那边兵士的擂台却热闹非凡,底下的人时不时一阵欢呼,台上的人打的如火如荼。
这是难得的机会,谁都想拼一把让自己越爬越高,才有更多在上官面前露脸的机会,这样才能有立军功跨越阶层的机会。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苏钦朝都觉得投胎是门技术活。
你看有些人生下来就站在权势富贵之巅,轻易就能搅动风云。而有些人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活下去。
苏钦朝看着那边的擂台,暗暗叹了口气,好在这辈子投在官家。
虽然苏父是个不入流的九品县尉,但是好歹让他进仕途比普通人更容易些,起码不需要操心钱财温饱。
又看了一会,苏钦朝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他还有许多军务未做,打算借这个时间努努力。
谁料掀开营帐,就发现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玉城公主?”苏钦朝赶忙拂袍下拜,这公主怎么又一身男装单独一人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那小姑娘在本宫府上呆的倒是如鱼得水,成天不是看话本就是在厨房做糕点。”
玉城公主穿了男装就好像释放了天性,毫无形象的将腿架在桌上,上半身还歪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他。
“既然已经是公主府女官,也应该做她该做的事。”他不明白公主为何来见他?是在小狸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也不是没安排过,不过她胆小的很,做什么都很惶恐,本宫就让她在厨房帮面点师傅做事了。”
玉城公主斜眼示意他看桌面的一个红木食盒,也就巴掌大小。
“这就是她做的点心,你也尝尝。”
“谢公主!”苏钦朝打开食盒才明白公主为何来找他,这盒中装的分明是前世的奶油慕斯,上面用奶油做的熊猫装饰可爱极了。
“本宫倒不知还有如此可爱的食铁兽。”虽然兰祎在府中也只是做做糕点,但是她脑中奇思妙想也太多了。
有次竟还对工部侍郎拿过来的新农具提出了异议,虽然她及时住了嘴,但是不能不让她重视起来。
“殿下可否让我与兰祎见一次面。”玉城公主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苏钦朝觉得还不如把两人手中掌握的有用的知识交出来。
反正她们懂的并不多,应该对这世界不会有很大影响。
“可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说罢,玉城公主大摇大摆的找了他上级请了两日假,就把他带回了公主府。
甚至还把他们俩安排在一处绝对不会有人偷听的吊脚楼上,连笔墨纸砚都备齐了。
玉城公主真是聪明的让他心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苏钦朝将兰祎安置在对面坐好,又给她斟上一杯茶。
两人相顾无言的坐了一会,苏钦朝才开腔“阿狸,你知我为何来见你吗?”
“我不想知道!”兰祎摇了摇头,她如今只想苟下去,有吃有喝。
“玉城公主已经怀疑咱们了,我们还是想想自己肚里有什么吧。”
早早交上去,也免得麻烦。
“可是我们之前都是做平面设计的啊,能有什么用?这里连电都没有。”兰祎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所学的在这里有什么用。
“比如农具?”苏钦朝提醒她,她前世暑假一直帮着父母下田干活,对这方面应该是熟悉的。
“啊,我知道了,是那次!”都怪她在工部侍郎来的时候忍不住多嘴,不然要不会有今天这事。
“你把记得的农具都画上一遍,不论式样。”苏钦朝替她找了根碳条递过去。
“我都好多年没画画了,我最多只能大致画个草图。”兰祎抓了抓头发,早上刚做好的发髻,在她手中摇摇欲坠。
苏钦朝看不下去索性打散了重新给她绑个马尾辫。
“你先画个草图,我来完善。”自己以前也是干过农活的,多少也记得一点。
两人连夜合作画出了可单人操作的曲辕犁,比起现在用的直辕犁,曲辕犁便于深耕,且轻巧柔便,利于回旋。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