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好是休沐,苏钦朝坐在院中给小汤圆做秋千。
不过大半个时辰,已经初具雏形,再磨去木刺,刷上清漆,就差不多了。
“少爷,外面有人找你。”观棋快步走来,双手递上一封门帖。
“谁啊?”苏钦朝小心的打磨着手中的秋千椅,头都没抬。
“是那位齐公子。”
“怎么是他?请进来!”苏钦朝有些诧异,稍一思量便明白了。
“齐公子说想请您出门一叙。”
"行吧"苏钦朝放下手中的活,命人将东西都收进库房,才净了手换了套衣服出了门。
‘真是好颜色!’待看清外面的人,苏钦朝忍不住暗叹一句,齐敏今日应该是特地打扮过的。
淡绿色的长衫,腰间挂了一条米色的系带,连头上也特地簪了花,衬着本来精致的脸,更加标致了。
“苏郎将!”见苏钦朝出来,齐敏忙拱手见礼:
“曾听阿狸说苏郎将是她的义兄,在下有事相问,苏郎将可否能一起去野外走一走?”
‘竟连乳名都告诉他了,看来阿狸确实对他有点意思。’苏钦朝在心中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应好。
两人一路行至野外,见四下无人才放缓脚步。
现下已是初春,虽然有些阳光,但风里还是带着些许寒意。
见齐敏已经被吹的面色苍白,苏钦朝忙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齐敏的肩上。
自己多年习武并不怕冷,这小书生可吹不得。
“多谢!”还带着苏钦朝体温的披风披在身上,齐敏心里一开始是想拒绝的。
奈何出来太久,实在是太冷了,这披风又很暖和,齐敏便没有抗拒,伸手紧了紧略大的披风,才觉得身上有了热意。
“你想问什么?”苏钦朝看着矮了自己近半个头的齐敏,仔细观察他脸上的细节。
“在下心悦阿狸,苏郎将可知道她喜欢什么?”齐敏不知道为什么李祎一直对自己忽冷忽热。
昨日无意中听小厮们说可以送礼物讨女孩子欢心,他便也想向苏钦朝打听打听。
“我听闻你父亲有十几房通房妾室,你长兄也有三四房,是也不是?”
苏钦朝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过来诘问他。
自从上次遇到这两人,他就命人花银子,找了齐国公府外出采办的婆子小厮打听消息。
这些日子下来,他已收到了不少齐国公府的笑闻。
“我不一样!”齐敏红着脸争辩,他知道自己家什么样,但是他是真心喜欢阿狸。
“哪里不一样?”苏钦朝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着,语气冷淡。
“我定会好好待她,也不会有什么通房妾室!”自小他就看多了母亲的泪水,也暗下决心不会让自己妻子也这般。
“喜欢的时候总是这样的。”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能保证。
苏钦朝相信齐敏至少这一刻是真心的,可兰因絮果,没人可以确保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后两人不会相看两厌。
“我...”还待争辩什么,却看到身后不知看了多久的李祎。齐敏突然说不出话来。
“阿狸,你怎么想?”苏钦朝并不意外,以他的耳力他早就知道李祎来了。
“我不知道。”李祎有些无措,前世的婚姻就很糟糕,老公在孩子三四岁就出轨嫖娼,自己过得心力交瘁。
这辈子她虽然喜欢齐敏,可是她不敢赌。
“阿狸!”齐敏过去拉着李祎的手,双眼通红祈求的看着她,满腔的爱意仿佛要涌出来。
“...”前世他也曾这样看我,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可不到五年,就一地鸡毛。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懂吗?”苏钦朝不是不想让她幸福,只是希望她想清楚。
“我知道!”李祎自然是明白苏钦朝的意思,要说这世间还有谁是完全为自己想的,只有他了。
昨夜她就已经想清楚,成婚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对婚姻失去了信心,而且她现在是县主,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你想与我在一起,是不是?”她看着齐敏的双眼,双手反过来握住对方。
“是,我想和你在一起。”齐敏不由自主的回答,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吸进那双的眼眸里。
“那我们一直在一起,不成婚好不好?”李祎慢慢的诱哄他。
“你不想和我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吗?”齐敏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心里突然一阵闷痛。
“你愿意我们就在一起,不愿意就算了。”见此李祎松开他的手,偏过头不再看他。
“你怎么能...”齐敏只觉得自己心痛的更厉害了,长这么大,自己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其他小娘子对他总是钦慕不已的,能与他说上几句话都高兴的不得了。可阿狸,他总是感觉抓不住。
“兄长,我们回去吧。”在京城这么久,一直在帮着玉城公主做事,都没来得及去苏家拜访,现在闲下来了,正好去看看这家伙的老婆孩子。
“恩”苏钦朝也没再说些什么,领着李祎就走了。
等进了家门,见了芸娘,苏